顾芷没抵住金钱的诱惑，纠结了两分钟，还是跟着元清欢进了试衣间。
服装师在里面等着，一一为她们挑选适合她们风格的新款。
元清欢先试了一条掐腰的裙子，看到顾芷穿了条差不多的出来，就立马和服装师说，“顾芷腿长腰细，身材妥妥的黄金比例，这种宽松的裙子也太辱没她了。”
“没那么夸张。”顾芷懒得换下来了，“我就先拍这条吧。”
“顾小姐您和我来，里面还有好多，可以慢慢试。”
正式拍摄按照顺序进行。
顾芷和元清欢被安排到了最后，据说是元清欢咖位大，要区别对待。
眼看外面天黑了下来，手表随时提醒顾芷她该回去了。
谁叫她签了卖身契。
想不违反约定，还得给厉南风汇报。
顾芷无奈拨通了厉南风的号码。
无人接听。
她正要拨第二次，厉南风就打了过来。
“我有点事，今天要晚点回去了。”
“你今天不是没去报社？”
“对啊，我闺蜜回国了，我要陪她吃个饭，这个你应该不会管吧。”
感觉自己就像小学生交代作业完成多少似的，顾芷莫名想笑。
厉南风依然口吻冷漠，“别又喝多了，烂醉如泥的话，就在别墅外面醒酒。”
顾芷：“……”
“到我们两个了，你先拍吧，我还能在一旁指点你几句，万一他们把你拍得不好看，那我第一个不同意。”
元清欢故意放大音调，有点说给摄影师听的意思。
没办法，摄影师工作强度太高，刚才拍了那么多人，这会儿肯定很消沉。
顾芷是个完完全全的素人，摄影师很容易糊弄了事。
一共五套衣服，顾芷僵硬地摆了几个姿势，在大家指导下，合格完成了拍摄任务。
这时，苏倾冉又出现在了场地内。
“刚才顾小姐的表现很好，还有一套我个人设计的衣服很适合你，能麻烦你再帮我多拍一套吗？”
苏倾冉客客气气的，念着她是金主，顾芷没多想就答应了。
直到进去里面换裙子她才发现问题所在。
这种大露背到股沟还不穿内衣的镂空设计，实在太暴露了。
她记起几年前电影节红毯秀有女星穿过，当时外界的声音很不友好，纷纷指责她故意裸露身体在博眼球出位。
而她只是临时接到这个任务，又不是吃这口饭的，拍这种大尺度的不太合适。
“顾小姐，这套衣服在您身上可真漂亮，我们快点出去吧，绝对让所有人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顾芷今晚的表现力丝毫不亚于那些明星，精致的外形给她增色太多。
“那个，我还是不拍这套了，等下我亲自和苏小姐道歉。”
顾芷说着就去解衣服的侧面拉链。
服装师一把拉住她的手，“还是拍完再脱吧，穿都穿上了不是？”
两人拉扯了一番，突然撕拉一声，裙子开线了。
服装师惊叹，“完了，你知道这条裙子价值三百万啊？你把它就这么撕坏了，能赔得起吗？”
顾芷被三百万吓得有点懵，“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是不是故意，裙子坏了是事实，你今天的拍摄费用才三万，让我算算，你要接一百次这种拍摄活动，才能凑够钱！”
“或许还有补救的余地呢，再说，如果不是你非要和我争执，裙子也不会坏。”
服装师立刻翻脸不认人，“你是想甩锅给我吗？谁让你答应了苏老板要拍的。”
顾芷没再接话，她从镜子里看到了裙子的开线很严重，三百万的价格，那应该是人工缝制的，只要还找对方修补，裙子就能完好如初。
可尴尬的是，拉链不管用了，她怎么都脱不下裙子。
叫服装师帮个忙，对方却一个劲冲她翻白眼。
不巧手机也不在这里，她又出不去，连和元清欢求助都成了困难。
绝望的情绪蔓延心头，顾芷急得差点挤出眼泪。
“出去！”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顾芷下意识抱住自己的胸，转身往里走，可对上厉南风锋利的眸光，又直直愣在了原地。
他怎么突然来了这？
“听不懂话吗？”
厉南风扫了一个冷眼给服装师。
服装师知道他的身份，不解地往外跑。
“关上门。”
狭小的空间内，只剩下了顾芷和厉南风两人。
四目相对，顾芷眼里的泪不听话地掉了几滴下来。
居然被厉南风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她可真丢人！
在她做好了被厉南风嘲讽的心理准备时，却感觉到他的气味在靠近。
“别动。”
厉南风轻轻地去解裙子的拉链，他的力度出奇地温柔。
这一刻，顾芷清楚看到了他眼里的柔光，内心紧接着翻滚起一层浪花。
“真是个笨蛋，只会给自己找麻烦，我真怀疑你今年到底是二十四岁，还是四岁？”
顾芷难得附和他一次，“是我太笨了，但凡聪明点，这条裙子就不会坏掉。”
用了三四分钟，裙子终于从顾芷的身上脱了下来。
顾芷挡着自己白嫩的肌肤，背对着厉南风说，“你闭上眼睛，我要换衣服了。”
厉南风轻笑了一声，“我刚才都看到了，你躲有什么用？”
“你别说了！这就是个意外！”顾芷的脸飞快涨红。
“也没什么好看的，你的身材，一般般。”
“对，你厉总要求高，我这种入不了你的眼，行了吧。”
顾芷赶紧穿好衣服，又把那条裙子放在手里打量。
三百万，她不知道要打工多少年才能还上。
不过苏倾冉看起来人不错的样子，应该不至于为难她，或许出去道个歉，再出点修补费就行了。
顾芷这么想着，厉南风却一把拿走了裙子。
“你干什么？”
“等下你就知道了。”
厉南风腾出右手拉住她的手腕，两人肌肤碰触的地方像有电流通过。
顾芷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乖巧地跟着他的脚步。
服装师和苏倾冉解释了里面发生的事，苏倾冉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亏她还以为厉南风过来是看她的，结果是为了顾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