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张辰来过一趟后，他们就更改了策略，不再花精力捧肖鸢，把对她的关注都转移到了顾芷身上。
本来他们做好了被骂的打算，毕竟顾芷和肖鸢一个形象正面，一个反面，观众会买谁的账，不用脑子想都知道。
可谁知顾芷只靠一期节目，就彻底扭转了局势。
“张公子的眼光真好。”制片人不放过任何一个溜须拍马的机会，“顾芷确实是个潜力股，我们会用心捧她的。”
“尝到甜头了？”张辰一脸得意，“我早就说过，捧她比捧什么肖鸢强得多。”
“您说的是。”
经过两天的训练，嘉宾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今天安排的任务是彩排。
小组们按照抽取的号码牌，依次登台彩排表演。
“好紧张啊，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我准备得根本不充分。”
“我也是，我真的完全没有天赋，肯定要拖团队的后腿了。”
嘉宾中许多人对唱跳不感冒，唱衰的声音此起彼伏。
张辰迟迟没等到顾芷在的小组，制片人说她们的顺序靠后，这会儿还在练习室。
“你这个动作不要太僵硬了，不然毫无美感。”
“还有你，都什么时候了台词还记不住。”
“我们组是一定要拿第一的，希望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把这当成正式的表演。”
肖鸢的嘴巴几乎不停，她胜负心强，不仅对自己做高要求，同组的人，没一个能逃脱她的魔爪。
就连表现最好的顾芷也频频被她挑刺。
“我想休息会儿。”顾芷实在是累了，长时间的高强度练习，换成谁身体也受不了。
肖鸢没好气道，“马上就登台了，你不能再忍忍吗？”
“如果现在不休息的话，我怕自己在台上出岔子，你应该不希望那种事发生吧？”
“我也不大舒服，鸢鸢姐，我们休息会儿吧。”
其他组员也都纷纷附和，那两个最初支持肖鸢的，一个个都被她折磨得身心憔悴，看清她的真面目后，已经有了倒戈顾芷这边的趋势。
在监控室的张辰能看到练习室里的所有画面，就肖鸢对顾芷的态度，搞得他一肚子气。
“这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只不过拿了个影后而已，好多年没新作品的人了，哪来的脸欺负新人？”
“张公子，您消消气。”制片人泡了杯茶递给他，“我等下会找她谈话的，肖鸢这人性格是有点问题。”
“她问题太大了，你们看看能不能尽快把她给淘汰了，在数据上动点手脚不难吧？”
制片人没料到张辰如此直白，他愣了一瞬，“这个，可能不太好操作，因为我们的数据比较公开透明。”
“我不想听这种回答，你们看着办。”
话落，张辰就从座椅上起身，奔演播大厅去。
快要轮到顾芷她们组了，她们都换好了服装在台下等着。
顾芷天生适合穿裙子，即便款式再简单的纱裙，到了她身上都给人一种高定既视感，一眼看去，最瞩目的人就是她。
张辰看着她，一不小心就入了迷，顾芷出色的外表，好像有种抚慰人心的功效。
这样特别的美人，他真是舍不得放弃。
“大家加油，我们一定可以的！”
上台前，她们象征性地击掌，加油打气。
音乐响起，在中心位的肖鸢扭动腰肢，跟随节奏唱出了第一句词。
她基本功扎实，唱跳都挑不出毛病，可惜顾芷锋芒太露，即便被安排站在边上，也依然闪闪发光。
台上的顾芷眼波流转，聚光灯放大了她的优点，她柔软的身体，每个动作都别有一番味道，叫人无法移开眼睛。
张辰眼底的爱慕之意难以遮掩，下意识为她鼓掌。
“张公子，我们为您准备了一束花，您要送给顾小姐吗？”制片人小声问道。
“什么花？”
“玫瑰。”
张辰当即拒绝，“算了，玫瑰配不上她。”
制片人尴尬地摸了摸脑袋，“您想要什么，我可以现在叫人去准备。”
“昙花，有吗？”
“有是有，但可能需要等得久点，而且昙花一现，寓意不是很好吧。”
张辰正欲解释，突然上面传来了顾芷的尖叫声。
“快点来人，小芷摔下去了！”
“好痛！”顾芷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方才她表演结束，本是要下台的，结果一个不小心就掉下了台阶。
她的后背和地板亲密接触，疼痛压得她连呼吸都困难。
“怎么回事？有事故！赶紧救援！”
现场的拍摄立即停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顾芷的伤情上。
张辰顾不得其他，他几个箭步，就到了顾芷跟前。
“来个人搭把手，她的背受伤了。”张辰蹲在地上，焦急地说，“把她扶到我的背上，我送她去医院。”
“好好，我来。”
“还有我。”
顾芷所在团队，除了肖鸢外的其他三人，合力把她从地上搀起来，她们动作轻柔缓慢，足足用了三分钟，才把她放到了张辰的背上。
“车子安排好了，在这边。”
“没事的人都让开点，别挡着路。”
在一众工作人员的护送下，张辰一路背着顾芷，把她背到了宽敞的保姆车里。
…
太阳快落山了，这场招标会还没结束。
厉南风不耐烦地看了眼时间，他昨晚答应了顾芷，今天要去现场看她彩排，也不知道她那边结束了没。
他给顾芷打了个电话，无人接听，想来是忙着练舞，没空看手机。
“程铭，你留在这，我有事先走了。”
厉南风把应酬推给了程铭，他自己开车去了录节目的演播厅。
但是，进去看了一圈，却没发现顾芷的身影。
“你们说她伤得重不重啊？我看她摔得可惨了，而且毫无防备，台阶多硬啊，想想都疼死了！”
“好端端她怎么就摔了？当时的情况你们看到了吗？”
“有人说看到她被推了一把，可到底谁推的也不知道，我们还是不要乱传谣言了。”
“但愿顾芷没事吧，否则节目组也要跟着遭殃。”
厉南风听着这些声音，突然心下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