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电话里有些话导演忘了说，眼下肖鸢就站在他面前，他便用强调的语气说，“顾芷的后台，我们一个都惹不起，你不怕把自己的整个演艺生涯都搭进去吗？”
“呵。”肖鸢轻嗤一声，“你吓唬我？我已经两年没接到好本子了，如果不能成为这档综艺的最后赢家，我只会淡出娱乐圈，所以，我必须要赌一把！”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还想保住自己的饭碗呢。”
“那就要怪你有把柄在我手里了，其实我想让你做得很简单，只要对演播厅的监控动点手脚，再在拍摄期间给我留点时间行动就行。”
肖鸢没有和导演说明自己的整个计划，只是概括了需要他做的事。
一番权衡后，导演无可奈何地答应了她。
但愿肖鸢做事能干净点，没有证据的话，即便顾芷背后的人要查，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
分好组后，大家都到了各自的练习室，有专门的老师指导她们，但更多的需要她们自己联系。
“你们有选出队长吗？”
舞蹈老师正在给顾芷团队作指导，她看完大家的表现后，没急着纠正动作，而是要她们选一个领头的出来。
“还没。”
“选鸢鸢姐吧，鸢鸢姐跳舞可漂亮了，对，她可是专业的。”
有两个队员力推肖鸢。
最年轻的女星则是推荐顾芷，“我觉得顾芷姐的动作更标准，而且和主题曲舞很契合。”
顾芷保持沉默，莫名地感觉一阵寒光朝她射去。
一抬头，刚好对上肖鸢的眼睛。
练习室的监控有限，所以肖鸢一点都不担心她嫌弃顾芷的表情会被拍到，装了大半天的友好，她快累死了。
舞蹈老师回忆了方才顾芷和肖鸢二人的舞姿，他思考片刻后，缓缓开腔道，“我个人认为，顾芷更适合当队长，她的每个动作都是发自于心的，有很强的感染力，这正是其他人需要改进的。”
“还是大家投票选吧，那样比较公正。”
顾芷并不想给自己拉仇恨，于是出了个都能接受的主意。
她和肖鸢两人弃权，支持肖鸢的两人没有受舞蹈老师的影响，依然把票投给了她。
“好，从现在起，你们的队长就是肖鸢了，有这个头衔，就得帮助你的组员。”
舞蹈老师单独给肖鸢开了个小灶，其他人自行练习。
看不下去她们抱团欺负人的年轻女星，板着长脸和顾芷吐槽，“明明你更适合队长，她哪有你跳得好，脸也太大了！”
“嘘。”顾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她和年轻女星虽是刚认识，但她看得出来，对方毫无心机，完全就是个傻白甜。
这样的性格在娱乐圈混，也是为难她了。
见大家都在各忙各的，没人注意她们的互动，顾芷好心地告诫她，“你和我不同，没必要为了我得罪她们，以后你还得在娱乐圈活动，免不得和她们中的某个人有交集，万一结了梁子，将来有你哭的时候。”
“我才不管这些呢，她们不对我就是要说！我不能丢了自己做人的底线！”
顾芷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好吧，有底线也是好事。”
…
这天，相关部门办了一个招标会。
厉南风虽然不打算参与竞标，但不好驳别人的面子，只能受邀出席，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会场的最中心处。
他刚落座没几秒，一道黑影从他眼前走过，坐到了他旁边。
“厉总，真巧，我们最近偶遇的频率还挺高的。”张辰痞笑着和他打招呼。
“到底是偶遇，还是有意为之，张公子应该心里有数。”
“对。”张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上次在茶馆，厉总突然出现，还把顾小姐带走，确实不算偶遇呢。”
厉南风眯起冷眼，他的声音顿时冷了几分，“小芷是我的人，我带她走，理所当然。”
“厉总还真是霸道呢，你这样可会逼得对方喘不过气的，当初已经分开过一次了，怎么还不长记性。”
张辰明目张胆地挑衅厉南风，看着厉南风压抑怒气的模样，他感觉格外舒畅。
他们周围，都是安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走来走去的，都会和厉南风搭话，所以厉南风不能失态。
而张辰就不同了，他一不是安城，其二他本就没好名声，他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希望厉总能明白，顾芷不是你的所有物。”
“是吗？”厉南风剑眉微皱，他冷笑道，“不知道张公子哪来的自信评价我和小芷的感情，你和小芷认识，应该一个月都不到吧。”
“那又怎样？”张辰直截了当地说，“实话告诉你，我对她一见钟情了，我想要的人，我一定会想办法得到的。”
“你没那个机会。”
张辰挑了挑眉，“那可不好说，人生在世，什么都会变，包括感情。”
他话落，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氛围越发明显。
爆发之际，厉南风的一个合作伙伴上前和他说话，这才避免了一场闹剧。
“没意思，还以为有什么好玩的呢，走了。”
张辰开玩笑似的，拍了下主办方的肩膀，就这样吊儿郎当地离开了。
主办方掏出手帕擦了擦汗，这个张家的公子，一点不守规矩，还真是难对付。
…
综艺录制的演播厅。
入口处，张辰一现身，立刻就有工作人员向上级汇报，制片人急忙亲自去迎接，生怕怠慢了他们的金主。
“不要声张，低调。”
张辰借了个口罩，他从来没戴过这玩意儿，但为了能混进工作人员的堆里，不被顾芷发现，只能暂时委屈自己了。
“张公子，您来这里，是为了。”
制片人仔细观察着他的神情，直觉告诉他和上次一样，依然是为顾芷而来的，可以防他搞错，还是问个清楚比较好。
“你觉得呢？”张辰不答反问，接着补充了句，“我对你们的综艺可没兴趣。”
“我明白了，明白了。”
制片人精明如老狐狸，自然听得懂他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