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父亲座下的大弟子亲手养了近十万年的一块魔性丹墨石。
一朝丹墨石化作了红衣滟潋的少女,企图唤醒妙严宫下的万千魔族打破封印,被她母亲一剑所杀。
那日逸晟说,东极出了一个堕仙。他爱极了自己亲手养的丹墨石。
原来她还有一个大师兄,叫素衍。
当年素衍与她母亲大打了一场,戾气难消,自愿背弃东极,断绝与她父亲的师徒情分,成了一名堕仙。从此在仙界销声匿迹。
原来,逸晟是素衍。
隐秘了那么多年,带着心机与她巧遇,不可能无所图。
他图的是什么呢?得到七音绝妄想回到过去救了暝晔,还是完成暝晔未完成的梦想,让魔族再度翻腾四起?
☆、455.第455章你喜欢的是药师还是别人
难怪他想要杀了她。
因为她父亲母亲是他的仇人。
如若真能回到过去,改变过去,结果又是怎么一副光景呢?暝晔不死,魔族四起,那她父亲母亲呢?是否永无安宁之日?说不定至今,仙界还仍处在一片战乱之?
那她呢?在哪里?她会遇到左浅这个竹马,会遇到珈若这个让她魂牵梦萦的人吗?
玄洛昀夜晚一整夜整夜地失眠,白日里却睡得昏昏沉沉。
她想白襄一定是很着急,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很不好,表情也很严肃。然后便一直在药殿给她炼药弥补,也每隔不久给她渡一渡仙气维持着。
白襄实在有些冲动,见没有什么起色,着急地欲出妙严宫去。
幸好玄洛昀及时逮住他,好笑地问:“哪儿去?莫不是想念你那相好儿,打算去九重天私会一番?药师可是吩咐过你,要你在妙严宫看好我的。”
白襄扭头有些急道:“我才不是去九重天会相好儿!你的情况有些糟糕,我怕我控制不下来,横竖我得回琉璃净土一趟,让药师来瞧瞧。”
“如此,你还是蛮关心我的嘛。”玄洛昀对他眨眼笑笑。
白襄当即跳脚:“哪个、哪个关心你了,你不要自作多情!”
玄洛昀寻了一处树脚坐下,仰起头,眯着眼睛看着他,道:“你不是一直很担心药师吗,怕他分了心对付不了慕辛。眼下我想,药师应该在琉璃净土正催熟蔓月花吧,那是一件相当费灵力的活计,当初我才让那些蔓月花结起花苞险些承受不住,更不要说是完完全全催熟了。你现在去找他,是想让他丢下手里的大事来照顾我吗?”
看到他愣了愣,玄洛昀收回视线,支着下巴看着远处的苍翠雄山,沉沉蔼蔼,“我跟你一样,不想他因为分心而受到旁人的伤害。你放心吧,三个月眼下才过去一个月,我不是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哪有那么快撑不住了?”
良久,岿然不动的白襄挫败一般地在她身边坐下,闷闷地问:“玄洛昀,从前你将药师当成了另外一个人,那现在呢,你喜欢的是药师还是别人?”
玄洛昀歪着头想了想,道:“这种感觉,好像是,你很小的时候喜欢吃糖葫芦,喜欢得不得了,然后慢慢长大了,不能再儿时那样,但老想着能回去小时候,再吃自己喜欢的糖葫芦。后来你碰到了山楂这种玩意儿,跟糖葫芦的味道很相似,然后喜欢了山楂,你觉得山楂很似糖葫芦,殊不知那糖葫芦是山楂做的。”
白襄懵懂道:“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玄洛昀摊手:“其实我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个意思,我只知道我心里的感觉,跟山楂糖葫芦差不多。”
后来白襄索性不再多言,拾了拾衣角起身走,道:“外头凉,你坐一会儿进屋去,我去给你熬药。”
妙严宫的后园子十分大,大得像一片清净得有些萧瑟的山野。这边有草地,有小溪,还有巨大的蘑菇形状的参天古树。
☆、456.第456章玄洛昀我要杀了你!
玄洛昀便是睡在那蘑菇树的树脚。
暖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条寂静流淌着的小溪,溪水叮咚轻快。大白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难得温顺地趴着晒太阳。
经过多日的你争我夺,斗了个鼻青脸肿,这白虎儿躯壳里面的大白和慕卉,总算消停了下来,约莫是他们也觉得继续斗下去,吃亏的还是自个,到时候若把虎躯给斗残了折了,得不偿失。
于是经过和平谈判,大白和慕卉决定和平共处,虎躯一人用一天,轮着来。
而眼下晒太阳的灵魂,是慕卉的。因为大白压根不会这么多愁善感,它向来只往有吃的有玩儿的地方钻。
趴着趴着,慕卉便看着小溪,有些委屈地问我:“小玄姐姐,你说师父他……怎么样了啊?”
玄洛昀闭着眼,道:“我也不知道。”
“你说他还会回来找我们吗?”
“我也不知道。”
后来不知不觉玄洛昀躺着躺着便睡着了。隐约间,流水叶香,岁月静好。
她以为是天色暗淡了下来,光线也跟着柔和,淡淡的药气从远处盈了过来,玄洛昀动了动鼻,恍恍惚惚。
“玄洛昀你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快起来喝药了!”
她眼前一晃,张开眼来,却见是一只肥硕的叶子遮挡住了眼睛。适时有人拈着那叶片缓缓取下。
待露出双眼时,玄洛昀看见白襄处在她方,一手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一手拈着叶片却忽然停住了,神色颇有些怪异。
她问:“怎么了?”
白襄皱起了眉,正色道:“别乱动。”
随即他便拿着那叶片儿划着,只露出她的眼睛,也不知是在划什么,直到神情越来越凝重,凝重到有种满湖静水即将崩溃成瀑布的趋势……
渐渐玄洛昀也觉得不对劲儿了,缓缓伸手遮住了脸……
紧接着一声怒天暴吼,将睡梦的慕卉惊了一个哆嗦:“玄洛昀原来是你?!我要杀了你!”
他掐着玄洛昀的脖子,险些将她掐背了气过去。
今非昔啊,如今她还是一个病号,没力气更没本事反抗他,他居然如此凶残虐待她至斯地步!
在玄洛昀呼吸困难的时候,白襄终于大发慈悲松了手。她连忙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顺气。
白襄不罢休,把一碗药灌进她嘴巴里以后,差将她骑着打,不顾男女有别地揪着她的衣襟,许是他从没将玄洛昀当做女孩子亦或是从没将他自己当做男孩子,气急败坏道:“好哇玄洛昀,当初混进琉璃净土假扮漓青蒙面的女子是你对不对?!”
玄洛昀被白襄摇得头晕眼花,直觉精气散了好几口,否认道:“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我让你心服口服!”
说着白襄便取出一方白帕来,不顾玄洛昀的反抗,强行给她挂在脸,他越看越是生气,“不是你还会是谁,那时你诓我说你脸长了红斑,需得****带着纱巾!先前你被叶子遮住脸是我觉得熟悉了,眼下一瞧,你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