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 章

  俱灭,消失在四海八荒里,也值得。

  后来玄洛昀还是问他:“珈若,我在东极,你在东极以东,我们隔着混沌灵界,你是怎么和我有联系的呢?为什么你会入我的梦里?”

  珈若看着怀的人,轻声笑了笑,道:“许是我尘缘未了。我没想到,你能吸收我的卐心咒。等以后,我慢慢解释给你听,好不好。”

  “好。”

  这一晚玄洛昀睡得极好。醒来的时候早已日三竿,房里徒留一缕若有若无的迦南香,珈若人已不在。

  白襄说,他回琉璃净土了。而白襄则负责在妙严宫看着她。

  于是玄洛昀走到哪里,白襄跟到哪里,几乎是寸步不离。

  为此带来的不便,某女颇有些头大,与他道:“其实你不用时时跟着我,横竖我走不出妙严宫。”

  白襄义正言辞道:“这怎么行,药师有吩咐,我不可掉以轻心。万一你忽然仙力流失,我也好及时帮你。你可不要觉得我是很关心很关心你,之所以我这么详细周到,我是为了药师着想,我不能让他有心理负担,不能放手去做他该做的事情……”

  玄洛昀翻了个白眼,及时抬手止住:“行了行了,你愿意跟着跟着吧。”

  随后玄洛昀去了妙严宫的书殿。

  那里曾是她父亲看书和指导云烬这个关门弟子的地方,里面各种书籍陈杂,不司命宫里的书籍少。

  ☆、453.第453章逸晟的过去1

  只不过司命宫里大多数是八卦书籍,而这里大多数是十分正规的古籍,亦或是道佛两家的书籍。

  玄洛昀将父亲记载的一本恢弘的东极志搬了出来,坐在书殿门口的回廊,一边晒着太阳一边翻阅。

  她说渴了,白襄很勤快地煮来一壶茶,然后在园子里跟大白一起玩耍。

  说是玩耍,实际是在对那虎儿身体里的两个灵魂进行鼓舞教唆。

  如她才看一会儿书,《东极志》里面记载的一些古史实大都已经年代十分久远,古有一场仙魔大战,魔族输掉了,然后被封印的封印被烧毁的烧毁。四海升平,她父亲属于征战魔族的一代神,后与其余的几位神分管天地四极,而天由天帝掌管负责整个仙界。

  后来玄洛昀看到她父亲母亲在世时,东极曾出现过一场浩劫。

  原来妙严宫下,堆积着无数魔族残骸,以东极灵气和父亲的神力封印镇压。只可是却被人打开了一道缺口,使得原妙严宫下方的魔族残骸纷纷爬出。幸得父亲和母亲齐心协力,以手神剑插入妙严宫深入地表,以神剑神力进行二度封印。

  父亲的剑是锋羽剑,母亲的剑是菱青剑。锋羽剑细长通透,银冷浩泽而灵气巨大,十分符合父亲冷淡避世的性子。

  而菱青剑则剑身宽厚成古铜色,有龙纹及千百深深浅浅的细孔机括,煞气极重。但凡被菱青剑破了皮儿,不管仙妖魔,都得被重创一番。

  古神祗龙族、凤族和麒麟族,皆有一枚神印。凤族神印掌管在姑父的母亲那里,那时流芸小姑很是不受姑父母亲的待见,他母亲竟以凤族神印,将流芸小姑锁了起来,后被她母亲解救。

  母亲一怒之下,以她十几万年来深不可测的修为和至高无的龙族神祗地位,一举破了凤族神印。

  而麒麟神印,则一直被左浅的父亲、弦衣阿叔掌管,左浅继承妖族妖王之位以后,弦衣阿叔便将麒麟印传给了他。

  至于龙族神印,母亲用她的龙族神印为封印镇压魔族残骸,把父亲的锋羽剑和母亲的菱青剑交换了回来。

  是以有了后来她的这柄青羽剑。一半剑身银白剔透,一半剑身古老苍雄,是父亲和母亲的剑的融合。

  而导致当年东极的那场浩劫的罪魁祸首……

  玄洛昀正看到关键地方,先前园的吵闹响动她还能暂且忍受,怎知这些噪音的罪魁祸首丝毫不知收敛,还越闹越凶,简直让她无法静下心来。

  玄洛昀掀起眼皮一瞅,见大白在园子里撒泼打滚嗷嗷直叫,偶尔撞一撞树,刨一刨土,模样十分凶狠而斗志昂扬。

  白襄便趴在大白不远处,兴奋高昂地教唆着:“慕卉反击!你反击的时候到了,怎么能由着被大白压得死死的?!说好谁赢了谁拥有虎躯的一天使用权,眼下大白初战告捷,你难道要当缩头乌龟了吗?!要越挫越勇方能百战不殆,反击!快,反击!还有大白,你才摁趴了慕卉一两个回合,切莫沾沾自喜放松懈怠,当继续保持!你们俩都要发挥出自己的最大水平,让我瞅瞅究竟谁技胜一筹,谁能成为今天这场战斗的冠军!”

  ☆、454.第454章逸晟的过去2

  玄洛昀操起茶盖往白襄头砸去。()

  “哎哟!”白襄抱头,从兴奋当回过神来,“谁砸我?!”

  玄洛昀抛起空的茶杯在手,落下又抛起,冷笑两声道:“有种你再教唆一句试试?看我不砸破你的相!”

  不等白襄回答,只见愤怒的大白奋力冲起,一头撞在墙,随后无力地滑落晕倒在地。

  白襄耸耸肩,“两败俱伤了。”

  这一天,白虎儿都睡过去了。慕卉没抢得了虎躯,大白也没讨着便宜,躯壳里的两缕灵魂暂时安静了下来。

  玄洛昀深刻地觉得,不能再让白襄跟大白和慕卉一起玩耍。一个白痴,两只热血虎,一旦扎堆,又是一番凶恶的抢夺斗殴。

  白襄是个闲不下来的家伙,见玄洛昀看书没想搭理他,他百无聊赖试着靠了过去,想找她闲磕牙,只见玄洛昀忽而捧住胸口皱眉道,“哎哟……”

  白襄一惊,紧张地问:“怎么了玄洛昀,你别吓我?”

  玄洛昀难过地说:“好……好……饿……我想吃,花糕……”

  白襄一溜烟儿跑了出去,道:“你等着,我去弄花糕来!”

  他人走后,玄洛昀便若无其事地又靠着廊柱叠着双腿,将《东极志》放在腿,接着看。

  这一看,便过了黄昏入了夜。

  风有些凉,却吹得她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直到白襄匆匆返回,老远便听得一声吼,“花糕来了花糕来了!热腾腾新出炉的花糕~!”

  沉睡的大白,迷茫地清醒了过来,也不知是大白的魂儿还是慕卉的魂儿,咂巴了一下嘴,馋得直掉口水。

  白襄将花糕分了一半给大白,剩下的端过去放在玄洛昀身边,而后跟她一起坐在回廊。

  他吃着花糕,后知后觉地问:“你饿了,有那么痛苦么?那现在怎么还不吃?”

  玄洛昀耸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可能都已经饿过头了,现在又不想吃了。”

  白襄脑子总算转过弯儿了,奋起怒道:“玄洛昀你玩儿我?!”

  玄洛昀收起《东极志》,打了一个呵欠,进了屋,“我睡会儿,你别吵。”

  逸晟曾跟她说,他有一个故人,早已经香消玉殒。便是她在七音绝的记忆里看到的那位红衣女子。

  原来那位故人叫暝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