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若初直视着秦牧野，一动不动的和他对视着。
如果不是陆菲羽说的那些话，她真的不会想到顾寒羲出事是秦牧野的杰作。
秦牧野这是直接要顾寒羲的命！
“你不要瞎猜。”秦牧野皱了下眉，他没想到陆菲羽的话回让佟若初听了去，佟若初现在还有用处，所以他耐着性子，拟了番解释的说辞，“陆菲羽也说了，只是怀疑我动手……”
“我不是傻子。”佟若初直接打断了秦牧野的话。
陆菲羽只是质疑，因为她没有确切的证据，可经她这么一提醒，佟若初再左右一联想……
她抿紧了下唇，直接质问道，“顾寒羲在顾氏的车库出事的事，肯定也是你做的吧？”
顾寒羲在车库被人袭击的事她是有怀疑过秦牧野的，毕竟那个时机实在太巧了，可她问他时，他一口否定自己动手了，还给了她绝对的解释理由。
她相信了他，结果……
“你不是口口声声跟我说不是你做的吗？”佟若初心头涌上了一股气，“我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你明明知道我马上就要嫁给顾寒羲了，这是我谋划了这么久的事，马上就要实现了，可现在都毁在了你的手上，这就是你说的合作共赢吗？”
秦牧野默了下，又和她对视了一眼，“没错，的确全都是我做的。”秦牧野靠在了椅子上，直接认下了所有的事。
“真是好极了。”佟若初被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留下这么一句话，挎着包就要离开。
“佟小姐。”王副总有些着急的开了口，“你……”
“你想要去哪？”秦牧野轻飘飘的开了口，“是去报警，还是去告诉陆菲羽你的发现？”
“你是手上有证据还是觉得陆菲羽会信任你，会帮你？”秦牧野的话成功让佟若初顿住了脚步。
看着她的背影，秦牧野轻笑了一声，“别傻了，你既然上了我这条船，那就是我这边的人了，你中途下船只会是里外不是人。”
“可我不得不下船。”佟若初冷笑了一声，“秦总太聪明，我怕我再不下船，什么时候折在秦总手上都不知道。”
“我实话告诉你，对顾寒羲下手是实属无奈的决定，至于是为什么被迫无奈，你心里应该清楚。”秦牧野瞥了她一眼，又道，“秦牧野心思缜密，万一这次行动再失败，那人间消失的就是我们了，如果不是真的走到了绝路了，你以为我会走这条路？”
“至于瞒着你……”秦牧野轻摇了下头，“我就是怕你变成现在这样不理智的模样。”
“秦总，我发现你是真的把我当傻子。”佟若初转身看向了他，“你这字字句句似乎都是为了我，可你是这样的人吗？”
佟若初冷笑道，“你不过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野心，所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赌一把大的罢了，可千万别给自己树立这种无私无奈的形象了。”
这话倒让秦牧野有些意外了，老实说，他的确是厌烦了久居人下的感觉了，这次的确是有放手一博的意思。
可他没想到佟若初竟然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
“我不否认，我的确有佟小姐说的这种想法，那佟小姐呢？”秦牧野直直的看向了她，“佟小姐这么生气，是因为我害得顾寒羲出事了，你嫁不了他了，还是因为顾寒羲出事了，你嫁不进顾家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佟若初不悦道。
秦牧野轻笑了一声，“佟小姐很聪明，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嫁不嫁进顾家对我来说没所谓，我想嫁的是顾寒羲。”佟若初不耐道，“可这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我竟没有看出，佟小姐还是这么痴情的人呢。”秦牧野感叹了一句。
“你到度是什么意思？”佟若初不喜欢他说话的语气。
“佟小姐不是告诫我，不要给自己树立无私无奈的形象了吗？我是想点醒佟小姐。”秦牧野抿着下唇，说的很直接，“佟小姐，你也不必给自己树立什么为爱痴狂的女孩，你不是这样的人。”
佟若初的紧皱起了眉，“那我是什么样的人，听起来你似乎很了解我？”
“你真的是想嫁给顾寒羲吗？”秦牧野直接的问了这么一句。
“当然，顾家虽然有钱，但是我也不缺钱。”
“你想嫁的不是顾寒羲，是身上有光芒的顾寒羲吧。”秦牧野一字一顿道，“你是被他身上的光芒所吸引的人，你想嫁给他不过是慕强心理，假如顾寒羲因为这场意外而失去了一只胳膊或者一条腿，你还会嫁给他吗？”
佟若初一时没反应过来，她抿着下唇，没有应声。
秦牧野笑道，“你只是羡慕他的光芒而已，所以，也别给自己树立什么痴情的苦情人设了，没了顾寒羲，你很快就能找到下一个目标。”
“不可能。”佟若初回了神，她直接否认了，“他是我上学时就喜欢的人了，你说的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根本没有根据。”
“实话总是让人难以接受，我不强逼你。”秦牧野扫了她一眼，忽然又转了话锋，“当然，你也没必要把不能嫁给他这件事强怪给我。”
“你心里应该明白，顾寒羲绝对不想娶你，外头那些他要娶你的风声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会娶我！”佟若初轻抬起了下颚，“顾伯母已经完全信任我了，他也误会了他自己和我发生了关系，只要再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嫁给他了。”
“别自欺欺人了，只要陆菲羽在，顾寒羲就绝对不可能娶你。”
秦牧野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重重的打在了佟若初的心头上，她心里其实也清楚，只要陆菲羽在一天，顾寒羲就不会多看她一眼……
秦牧野看着她逐渐迷茫的双眼，他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话已经起了作用了，“你已经在顾寒羲这件事上输给陆菲羽一次了，你还想继续输给她吗？”
“这是你翻身的机会，你最后的机会。”秦牧野放低了声音，又一字一顿道，“你真的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