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礼拜
做礼拜，要表示自身的尊敬，穿衣打扮上，大家都很讲究。
包括菲儿，她这回穿得更为朴素，打扮得严严实实。
全身上下，除了脸、手之外，都没露出来。
基本一身黑。
不得不说，菲儿这身打扮，有模有样，让人看不出有任何毛病。
跟在她身边的徐思灵，反而像教廷的异类。
他当然没有专门做礼拜的服饰，刚刚出门，也是挑着舒服些的穿，好在服饰不算艳丽。
徐思灵在场，那菲儿就不会畏惧。
他发现并没有，大家只是一脸虔诚仰慕的听着，都很安静。
只要没得到教皇的承认，神父就不想多聊这方面的问题，不然说多错多。
直到有个病人，询问神父。
且不说勇气问题，徐思灵就算什么都不做，站在那，她都有信心不被问倒。
首先要确定贞德是不是个虔诚的圣教徒，而后再经过层层盘问，才获得圣女身份。
人流最后聚集在会堂，徐思灵和菲儿并行站着。
他怎么会在这？
虽然有些预感，昨天大主教刚到巴黎，他身为贵族一派去迎接，他就感知双方会有接触。
离开教堂，教堂背后有一处小屋。
看起来很简单，但实则很复杂繁琐。
但他说的也没错。
退堂是请唱诗班、主礼人、神父等人退场，然后再是一层层信徒离开。
祷告结束，唱诗班再次唱诗。
不过这回是整个会堂的信徒一起同唱。
这种事可不是她一个人能办到的。
“待会你跟大主教解释，是我提议的，他会接受的。”
菲儿稚嫩可爱的脸蛋上，一脸虔诚。
“此事有待证实，不过我们相信，当黑死病在折磨善良的仆民，主不会坐视不管，主会心疼我们，终将降临神迹，挽救我们。”
“不不不！”
菲儿早有准备，捐出一些钱币。
至于退堂则不同。
神父请出唱诗班。
他真的难以理解，这么沉闷的过程，这些人是怎么呆得下去的。
只是没想到她做礼拜，竟然没跟菲儿一起。
退堂期间，会有信徒单独向‘主’祈祷或忏悔，也有为新教徒而单独准备的教义宣讲课堂，一般还要持续半小时左右。
就连徐思灵也感觉可笑，一看教廷对他的了解就不够直接。
菲儿当然不会退堂，这让徐思灵想仰天痛苦。
主祷文结束，就临近做礼拜的结束阶段。
他们不敢承认，因为教皇都没发话呢，就算是神迹，没得到教皇的承认，那他就不是。
他假装一点感觉都没有，忽视掉。
眼看谈判还没开始，教廷和拉雅就要起冲突。
徐思灵进到教堂，就感受到多处刻意的注视。
要不是这么安静严肃的环境，他早已哈欠连天。
要不是徐思灵知道她是个无神论者，光是这副打扮模样，他就信了。
有徐思灵在的地方，她就是安全的。
更重要的一点，通过唱诗的形式，不单单能够表达对上帝的敬仰和感激之情，还能增强信徒之间的联系和团结。
看样子，每周都会有信徒在巴黎教堂询问这件事。
唱完诗歌，开始主祷文——众信徒共同朗诵。
“不知道您在这，有什么指示。”
祷告结束，后面就开始读经证道。
菲儿和徐思灵相视一眼，跟随这名神职人员离开。
宣讲教义内容，讲述《圣经》以及《新约》、《旧约》。
“你说什么？”
菲儿面色不惊，亲切问候。
“我听闻，王国中部的拉雅镇，出现了名圣教圣女，圣女在主的传授下，学会了如何控制、治疗黑死病，不知道神父，这是真的还是假的的。”
徐思灵真要把这个教堂翻个地朝天，就算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他都能办到。
唱诗结束，神父开始祷告。
等等，安莉？
徐思灵想到什么，立马在会堂上四处查看。
阿门颂也是唱歌。
唱诗班是由一群圣教信徒组成，以唱诗的形式进行崇拜和赞美上帝的组织。
但两人在路上都有猜测。
此事再次草草了之。
更重要的一点。
“拉雅小姐能出现的地方，就是我的规矩，你拦不住我的。”
是博格斯侯爵。
他上前检查徐思灵身上有没有危险物品，而后才放他进去。
台面上中央，有着个十字架，耶稣正在十字军上受苦受难。
当然，这些话都是出自没有任何宗教信仰的徐思灵。
徐思灵猜测，从他跟菲儿踏进教廷开始，所谓的教廷审查，就已经开始。
就在门打开，菲儿进去时，这些神职人员拦住了徐思灵。
做些生产工作，贴补下家用不香么。
本就不算吵闹的会堂显得更加安静。
如果徐思灵不能在场，那她喊徐思灵过来的意义在哪？
徐思灵在场，菲儿会有很大勇气去面对这些神职人员。
他当然不是真感激博格斯侯爵，单纯是做戏做全套。
这个行为令博格斯侯爵露出嘲笑之色。
巴黎教堂的规矩，比乡下的教堂好太多，不单单是环境上，光是参加做礼拜的圣教徒们，素质都很高，就是不知道里面有几个疯子。
因为整个过程至少需要大半个小时，时间长短取决。
这些屁话，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看了眼菲儿，菲儿面色不变，眸子诚恳，令徐思灵看了不由表示称赞。
菲儿唱诗歌的声音很柔很稚嫩，可以说菲儿悦耳，总算解了徐思灵不少闷。
昨天兰斯大教堂的大主教来到巴黎，今天似乎有什么要事决定。
各大教堂的神父，面临这种问题，从一开始的棘手，到现在的敷衍。
徐思灵忍不住看了菲儿一眼，而菲儿表情镇定，似乎习以为常。
现在徐思灵是国王颁下的完美骑士。
“那就让那他进去吧，他不会影响拉雅和大主教谈话的。”
让安莉上来说，说得都不比这个神父差。
博格斯侯爵直接给神职人员扣上忤逆国王的帽子，他哪里敢接。
徐思灵知道自己现在不该让步，他伸出手推开神职人员阻拦的手，冷漠道。
徐思灵皱眉，一脸不善看向他们。
现在菲儿表现出来任何一点跟圣教徒冲突的行为，都会成为后面身份被质疑的突破口。
他们通过歌唱赞美诗来表达对上帝的敬仰和感激之情。
果然中世纪的教堂做礼拜，端正严肃得很。
随后就是奉献，指人民为教廷捐钱，可捐可不捐，不影响什么。
徐思灵还以为唱诗过程，大家会像电影里一样跟随一起歌唱。
徐思灵没做过礼拜，但听人说，时间长达一小时之久。
这是做礼拜的主要内容，持续时间最长。
神职人员竟然被菲儿这个眼神吓到，迟疑。
借着上帝之名，欺瞒上帝欺骗世人。
直到徐思灵快吃不消时，讲经证道这环节才结束。
序乐的目的，通常是使会场肃静下来，准备礼拜开始。
后面便是阿门颂和退堂。
随后宣召，宣召完毕，唱诗班开始唱诗。
“拉雅小姐，我是博格斯，克丽丝是我的女儿，你应该认识。”
没有徐思灵在，这个念头她想都不敢想。
“不好意思。”
小屋门口站着几名神职人员，他们一脸严肃，注视着他和菲儿到来。
奉献结束，神父开始为归主者、病者祷告。
神父知晓到一些，似乎有关传闻的圣教圣女。
“卡塔利诺那孩子说过，如果一定要有个人能够随意进出府邸，偷取信件，那巴黎只有拉雅骑士才办得到。”
不过在跟随菲儿进屋的时候，徐思灵看向博格斯侯爵，露出个感激的表情。
简单来说，就是读《圣经》。
很多病人一脸虔诚，期间也没发生什么意外。
好在有名神职人员，上前跟菲儿问好，示意教堂某处地方，有人在等候她和徐思灵。
“让我的骑士进来。”
想想每周都要浪费半天时间在教堂受折磨，换作他，他可做不来。
“主不可说。”
一位神父上前，会堂忽然响起一阵序乐。
“信件丢失，和拉雅骑士无关？”
菲儿脸色泛怒，那蔚蓝色的眸子，盯着神职人员。
博格斯侯爵深深看了徐思灵一眼，年迈的脸看向菲儿，笑着问候。
并不是每个过来做礼拜的人民、贵族，都跟菲儿一样，弄得这么端正。
“意思这事，可能是真的？”
有这时间，去做点其他事不好吗？
和唱诗歌一样，徐思灵依旧哑巴学语。
这一幕是任何一方都不想看到的，包括王室、贵族。
“侯爵大人，没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见面，刚刚我在会堂，可没见到你。”
同时，人们也可以向主祈求帮助和宽恕，表达自己的忏悔、谦卑和感恩之情。
徐思灵无奈，哑巴学语，嘴巴先开着，不会唱也张着。
果然在人群角落中，看到安莉的身影。
“你！”
对他实力有了解的，都该知道，就算他身上没有任何兵器，面对教廷这帮基本没有反抗能力的人员，算是一巴掌一个，有多少来多少。
“拉雅小姐，他是刽子手，本来他就不该出现在教堂，是大主教下令我们才没阻拦他，他如果还要跟随伱一起会见大主教，这事不合规矩。”
这个教廷说不定有很多教廷人员，都在注视菲儿的一举一动。
菲儿同样一脸不悦。
说的都是一些屁话，例如感谢主给予的生命和恩赐。
没想到教廷和贵族的人，都在这等候菲儿到来？
难得教廷、贵族的谈判，是一起进行的吗。
人群聚集会堂。
从菲儿出布尔瓦家就能收到信这件事，说明她和徐思灵出门，必然就被人盯上。
前面神职人员说徐思灵的刽子手身份有问题，那也算间接忤逆国王的意思。
之前圣女贞德成为圣女，也是受过一段时间不断教廷审查。
那就是出现任何意外，假设教皇不准备承认她圣女的身份，双方谈崩，关系破裂，发生冲突。
安莉本来就是个虔诚的圣教徒，最开始他就知道，做礼拜这种事，安莉怎么会缺席。
事实如徐思灵所想是，神父毫不犹豫。
“难得是我猜测错了。”
或许对于安莉而言，做礼拜的时间，是她为数不多一人单独呆着思考的时光吧。
“大主教和拉雅小姐有话说，骑士，你不便在场。”
“诶。”博格斯侯爵打断，“徐·思灵可是王国完美的骑士，既然是完美，那他的身份，也该是完美的。难道大主教觉得国王陛下的话，不对？还是说，教廷方面，认为拉雅骑士这个头衔，有虚假成分？”
“不，拉雅小姐，他虽是你的骑士，也是刽子手！”
“不敢提指示，只是.”博格斯侯爵看向神职人员，“我是看到两位出现一点小小的争吵，我觉得这大可不必，神父，你可以让拉雅骑士进去。”
“不好意思，拉雅小姐能在的地方，我势必也该在场。”
“不，侯爵大人，大主教没有下令.”
神职人员见有人接过责任，顿时退了一步认可。
他和菲儿一样，都走的是利益至上的道路。
看起来很不显眼。
但也不敢否认，同样因为教皇没有否认。
“可是.”
信的内容，表示菲儿在做礼拜结束后，会有人联系她。
徐思灵现在很想询问菲儿一些事，也因为这层顾虑，打消念头。
直到两人都进去，博格斯侯爵才摩挲起下班，脸色惊疑。
这些赞美上帝的诗歌，具有一定的情感和音乐性，能激发信徒们的热情和敬畏之情。
“但是看他的表现，似乎.不太像啊。”
过程很苦闷，折腾一宿的徐思灵，都犯困想打哈欠。
小屋拐角处，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徐思灵见到此人心一惊，面色不改。
博格斯侯爵尬笑：“唉，我是虔诚的信徒，无奈做礼拜太早，我身子骨老了，起不了这么早。”
此话让不少信徒抬眸注视。
徐思灵既吃惊也不吃惊。
徐思灵当然没带钱出门，以他的身份在巴黎，就算不带钱，也可以刷脸。
博格斯侯爵随后轻叹一口气，自顾自摇头，来到拐角处休息。
“如果信件丢失真跟拉雅骑士没关系，也算好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