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都不回我,这是你的午餐,自己烤,还真把为师当奴役了?”
“师傅……”他郑重地望着她:“我什么时候可以修炼灵力了?”
明婳郑重地竖起三指头算了算:“大概三……”
“三天有点太仓促了,是三个月么?”
“想得美。”明婳疯狂打击他:“是三十五个春夏秋冬。”
“三十五年?未免太久了吧。”
“久么?”她不以为然:“想当初本尊到能修炼灵力可是足足等了五十年,我觉得三十五年也还好吧?”
“好什么好?”他瞬间不想烤乌鸦吃了:“三十五年我都变成老头子了,到时候别说修炼,恐怕连打扫茅厕都没人要我。”
腿脚走路不利索,不被玄天宗扫地出门才怪。
等这么久才能修炼灵力,不想练了。
明婳睨了他一眼,洞悉他的想法道:“所以,你觉得自己等不了了,想要放弃?”
“是!”他没有否认,也不想否认。
明婳:“你本就天资愚钝,能够修炼,就是天大的幸运,为什么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等待?你要知道,那些普通人做梦都想修仙,哪怕他们不是这快料,他们也无所不用其极地找用其他手段。你的机会,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为师不明白,你小小小年纪,为什么连区区三十几年的时间都不愿意等,就拿玄天宗几位副宗主来说吧,最天赋地都用了七十年才打开修仙的门路,为师的50年已经是幸运。”
“……”
他喏喏道:“霸王十八式不是都打完了!”
“你以为只打今天一次?”明婳满脸你想多了小伙子的表情。
小屁孩儿激动地跳起来:“那我还要被打多久?三十五年?”
弹了他脑门一下,夸赞:“聪明!”
啥玩意?玩他呢?
蹲在地上,都不敢坐。
满心期待地跟你拜师学艺,你特么告诉我,就今天这样的折磨才是开始。
“冷静,小心屁股。”
陆清嘉双瞳赤红喷射着血丝:“你叫我怎么冷静?”
明婳无奈耸肩:“为师也没办法,谁叫你是个修不了灵力的废材。为师也为你煞费苦心。”
胸腔剧烈起伏,陆清嘉竭力告诉自己冷静,冷静。
玛德,冷静不了,他想跳海喂鲨鱼兽。
这叫他怎么冷静?
35年,你以为你人生有几个35年?!
35年后,跟他同龄的人儿子都能打酱油了,他还是个废材。
吸口气,在吸口气。
陆清嘉一双俊眸鹰钩子般黏在她身上:“师,傅。”
他揪了揪小手指,可怜巴巴抬起眼,又很快放下。
就像那啥那啥那啥了。
明婳被他看得后脊背一凉。
“干,什,么?”也跟这儿他的口音一字一句道。
陆清嘉忍着屁股疼意靠近她,双手抓她衣襟。
明婳反应极大。
“干什么,碰瓷儿啊?”
“……师傅,徒儿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你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是这玄天宗的第一高手,你一定有办法帮徒儿的对对?”
犯规啊臭小子,别以为你长了张精致若瓷娃娃的脸,就可以恃美行凶。
为师是那种轻易被迷惑的?
漂亮的脸陡然逼近,少年强而瘦的手勾住她的脖颈。
额头抵住她的,鼻尖的呼吸近在咫尺。
一双桃花深情眼,还该死,长泪痣,
要多勾引人有多勾引人,要命啊!
“师傅,你帮帮徒儿。”
明婳是那种会被美色误扰的肤浅女人?
嗯,真香!
“好,为师帮你。”
她听见自己说。
眼尾你荡开一抹邪肆风流的笑意,少年亲了口她的脸颊。
“谢谢师傅,徒儿就知道,师傅是最好的。”
继续追捧她:“全世界,师傅对徒儿最好,以后等徒儿长大了,会孝敬师傅。”
老娘看起来很傻很好骗?
我信你个鬼,坏小孩儿。
“行了,吃饱了去给为师烧洗澡水。”
扯了扯衣襟,汗渍渍的不舒服。
陆清嘉点头。
大口吃了鸟肉。
小小的身板艰难地去给她提水烧水,柴火今早用完了,还得重新劈。
本来身体都疼,如此之后。
只觉得浑身都酸疼的跟个烂泥一样,只想躺尸。
等他将水提到她的浴室,兑好温度出来后,似乎嗅到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儿,刺鼻严重。
陆清嘉心脏猛然抽紧。
大步朝着那味道走去。
只见女人褪下一半的黑色外衣,里面白色的内衣已经被血水浸湿,一点点扯动皮肉,额尖冷汗泌出。
殷红的唇瓣紧咬着,但能听到轻微的弱小呻吟从唇齿间溢出。
女人脸色苍白,宛若剥了血。
悠长的睫毛亲翕。
倏然,她转过身来。
门口一闪而逝的衣角。
“好险。”
陆清嘉怕了拍惊吓过度的胸膛,后背牢牢贴着墙壁,屏息听着房内的动静。
里面很安静,应该没被发现。
过了一会儿,陆清嘉才徐徐离去。
而里面的女人嘴角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
套上衣衫,走出房门。
浴室——
小心翼翼洗澡,尽量不触碰到伤口。
陆清嘉老老实实地守在门外。
里面没传来一声嘤咛,他就心口一紧。
“陆清嘉,你在外面么?”
陆清嘉:“我在!”
“那你会唱歌么?”
陆清嘉:“不……不算太会。”及时改口。
明婳嘴角挽起轻狂的邪肆:“随便唱首吧,一个人洗澡有点儿无聊。”
陆清嘉:“……”
那你还想跟几个人一起洗?
陆清嘉酝酿着情绪,翻找记忆力的歌词,还真让他找到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收养他的婶婶喜欢抱着他唱一首不知名的调子。
纵使过去这么多年,令他记忆犹新。
许久得不到回应,里面的人又问:“陆清嘉,你还在么?”
没有回应。
随之而来的是动听的歌声。
温婉的歌声以清冷的强调唱出来,非常动听。
配合着他低沉含蓄的嗓子,有种震撼心灵的催眠力量。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慢慢她觉得后背的伤口不那么疼了。
一首歌完,她的沐浴时间也结束了。
哗啦,跨出浴桶。
摘来架子上的衣服层层叠叠地穿好。
明婳头发湿漉漉地行出去,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