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他连坐备胎的资格也没有。
他大哥沐骁和纪存希两个才是榜上有名的备胎。
随便套了件牛仔外套,对了,他还在内扣里放了一支笔和几粒醒酒药。
一路驱车到夏千歌的公寓。
一周过去,夏千歌心急了,开始蠢蠢欲动。
这个时候可以检测到迹象。
沐枫乘电梯上楼时,看见透明的四周映射出他邪狂的脸,恶意满满,宛若城府极深的倾城妖孽。
美得坏。
坏一直是他的代名词,只是意外,这坏有一天会不折手段地用以对付夏千歌,那个他发誓会保护的女人。
这世界真好玩,他妈总玩我。
叮咚——
门根本没锁,直接推门进去。
刚迈入玄关,连鞋都没来得及换,一具火辣的身体就朝他扑来。
沐枫强忍着峥嵘拒绝的手臂,嗓音低哑:“千歌姐你这是……做什么?”
他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
“沐枫,不要拒绝我,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喜欢的人是你。”
“什,什么?”沐枫做出惊讶的表情。
“没有骗你,因为只有跟你在一起,我没有负担,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精神的灵魂才是自由的。”
沐枫眉头窜起一团火,我信你个邪,坏女人,分明是看我人傻钱多,想算计我。
“千歌姐,你喝醉了,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寸心和沐骁要是知道你跟我。”沐枫背脊一抖:“我就完蛋啦!”
“胆小鬼,你怕什么?”夏千歌缠住他的腰发笑:“只要我们是真心相爱,谁也阻止不了我们。”
不对,他肯定以为自己人傻,而那两只老狐狸玩不过,所以对他下手。
“可是,沐骁是我哥,纪存希和我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对你什么心思,我们有目共睹要是被他们知道,咋俩这样……我还怎么做人?”
抓起她的手往胸前探去:“你喜欢我不是吗?难道你不想要我吗?”
沐枫靠一声。
弯腰抱起她。
女人躺在他怀里,睨着他倨傲的侧脸,仔细看,沐枫长得不错,身材很好,家境殷实,关键是对她言听计从,而沐骁和纪存希她根本抓不住。
翻来想去,还是沐枫最合适。
无论是外在和内在,完美符合她的审美和炫耀心理。
沐骁和纪存希两人是商场的老狐狸,他们谨慎小心只有算计别人的份,她心里没底儿,所以才付诸今晚的一系列活动。
为了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她只好豁出去了!
果然,沐枫还是一如既往对她拒绝不了。
被温柔地放在天鹅绒雪白的大床上,有两米宽,可承受两个人任性的翻滚。
“等我一下,我去洗个澡,着急来这里,冒出了一身的汗。”
附身低唇,在她额头匆匆印上一记。
少年强而壮的身形立刻消失在起居室。
内设有盥洗室。
她唇角泛起一阵甜蜜。
只要过了今晚,生米就可以煮成熟饭。
医院那边也被她打理好,一周的时间差并不是很大。
少顷,浴室的门被拉开,沐枫狂野的身形氤氲着雾气喷薄出来,身材生机蓬勃,肌理分明野性一看就是常年锻炼出的。
出浴少年性感。
“有点儿渴,我去那点酒!等我一下哈!”
路过客房,不小心瞥到里面大开的衣柜,一条腿从里面划拉出。
这是……
沐枫唇角抽搐,同时有一个邪恶想法萌生出。
他一点不愧疚,是她先算计自己,他只不过是正当防卫。
剥开两粒药丸扔进红酒里,摇曳直到完全看不见。
端起两杯红酒,回起居室。
一杯递给床上姿态妖娆的女人。
“敬我,得逞所愿!”
女人笑容潋滟,不见丝毫犹豫地一口喝光,太相信他,也太迫不及待想跟沐枫煮成熟饭。
之后她全身发热,眼前模糊。
一个冰凉柔软的身体贴来,她饥渴地溢出:“沐枫。”
抱紧ta,更大程度索取她想要的冰凉温度。
沐枫站在床边,正优雅喝着红酒,殷红的唇宛若吸饱了血,眼神邪恶俯视着床上迷乱的女人。
想算计他,没门儿。
男人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冥王,满眼的阴险和城府。
此前,他们太低估了他的心计,只不过是他不屑于去做这些肮脏的事情,而他们逼他成魔,堕落本性,逼他释放内心最阴戾的邪魔。
倏然,他咧开了猩红的唇,笑了,笑得越来越放肆,眼泪也笑出来了!
犹如最泣血哀鸣。
……
“醒了?”
她睁开眼,看见扩大的俊颜紧紧出现在面前。
男人皮肤好得找不到毛孔。
越发显得五官深邃,眉骨冷峻。
如同帝王的绝美之姿。
她蹩起了眉:“这是?”
“你晕倒在办公室。”
手背攥着挣脱不开。
“医生说你身体疲累过度,不宜再操劳。”
她却陡然盯向他英俊逼人的脸:“你都知道了?”
男人颔首。
“果然……”她苦笑,放弃挣扎:“还是瞒不住了是吗?我就要死了,所以你是在同情我?”
“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就单纯地想对你好。”
“任何人做任何一件事情都是有理由的,你也有,如果你不说我不会继续呆在你这里,即便是死,我也要找个地方安安静静地死,逃离你们所有人。”
“不给你个理由,你就会离开这里对么?”
“是!”
“好,我告诉你原因!”
于是他扶她坐起,将他自己跟她母亲的故事一五一十地讲给她听。
没有丝毫保留。
“我很自责,没有找到你,迟到了十年,才让你受这么多苦。”
“你喜欢她,所以才会在她临死之际答应她的请求?”
“单纯地只是欣赏,喜欢还谈不上。”
“我就要死了,是吗?”她忽而又问道。
每一个问题尖锐。
“不会的。”他紧紧覆住她的手,坚定地说:“我会治好你,国内治不好我们就去国外,总之我会寻遍天下名医,一定治好你。”
“你我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凡有一点儿希望,我都不会放弃。”
“你信我,国外我有专业的医疗队,他们最近正在研发人造器官的项目,不久就可以做活体实验,我会让你等到那一天。”
“是吗?”
“你信我!”
“好啊,我信你!”
他深眸凝望着她。
“叔叔我想出去。”
“你身体不好!”
“可是我会很无聊啊!”
“你要去哪儿?”
“不知道,只要是安静的梦幻的地方,看过廊桥遗梦吗?我想去那种悠长的桥,无人打扰,周围开满野花,非常漂亮。从小我就有个梦想,有人为我买一栋海景房子我们在里面做饭拖地剪花,黄昏时候,去海边捡贝壳……”
“一定会实现。”
“我知道啊。”她骄傲地扬起下巴:“因为我已经存够买房子的钱了,可是我还不能买房子,因为我要等到那个人出现,我二十五岁了,不知道还有几个二十五岁可以等。”
纪二爷满腔的心疼:“我陪你!”
“你?陪我?”她难以思议地望着他:“真的可以吗?”
“嗯!”
“谢谢小叔叔,我去给小叔叔做饭!”
“我来吧!”
“我可以的,早就学会做饭了,我喜欢做给小叔叔吃,感谢小叔叔照顾之恩。”
她像个不谙世事的天使,笑容无邪。
简单的饭菜,她没有撒谎,会做饭,吃起来真的朗朗上口,他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
其实他个人喜欢吃西餐,鲜少吃中餐。
不过她做的,就觉得好吃。
“啊?”
他深凝着她喂来的手,指骨白皙,可以看见那一根根青褐色的细管。
“小叔叔你张嘴啊,我手都举软了。”
他垂眸,嘴张开。
倏然,他脸色爆红。
就听见女孩子得逞地大笑。
“哈哈哈,小叔叔你被我骗了,这根本不是西红柿,是辣椒。哈哈哈~”
她笑得天真烂漫,就像一只偷腥成功的小猫儿。
看着她笑,他心情也觉得很好。
嘴角撩起最冷峻的笑意:“很好笑是么?”
“是,是啊!”她被看得发毛。
陡然被捉在怀里,男人使劲儿在她头上茹毛。
那丸子头就被搅地乱七八糟。
“你……居然毁我发型?头可断血可流,你敢毁我发型我毁你容。”
她一根手指快速蘸起草莓酱往他脸上抹去。
瞬间,他一张英俊卓然的脸变得不忍直视。
“好啊,你敢对我动手。”
明婳赶紧跑出他的束缚:“你要干嘛?老男人,你跑得过我么?”
她笑花枝乱颤。
老男人纪二爷听到这句,表情变得阴森:“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老男人到底有没有力气让你弃械投降。”
说着朝她噗去。
明婳吓得赶紧跑。她小胳膊小腿地,根本不够他长腿追赶,才跑几步就被压制在腋下,男性强壮的手捆缚住她。
嗓音森冷威胁:“说,还叫不叫我老男人了?”
“老男人,老男人,你本来就是老男人。”
下一秒,只听啪的声。
屁股被打了一掌,脆嫩嫩的疼啊!
“小叔叔,从今天起,每天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家里有佣人。”
“可是你提供给我衣食住行,要是不做点什么,我于心不安,觉得愧疚。你让我做点什么吧!”
“你也知道,我除了做点家务,我就只会画设计,要不你把书房借我,为你画一幅”
“你居然打我……”
屁股?
“谁叫你不听话。”他也意识到尴尬,为了维持他高大的尊严,强忍着。
“你不知道那地方是不能随便打的?”
他耳廓窜起一抹绯红:“我是你长辈,打你一下怎么了?”
明婳:“……”
神特么长辈,咋们没血缘关系哦亲。
“你,有本事你再打一下试试?”
啪~
他骄傲地又给她屁股来一掌:“我就打了,你要怎么样?”
“嗷哇~”她猛然扑进他的铁性胸膛:“你,你,呜呜呜,我完了,真的完了!”
她哭了?男人虎躯陡起伏:“什么完了?”
“我,我不打你还不行么?”
“不行。”她闷哭着回。
“我跟你道歉。”
“谁稀罕,你耽误我一生,我真是命苦,不行,你必须负责。”
“……负,责?”他一脸蒙圈。
她漂亮的小脸从他胸口抬起,还蓄满泪水:“我从小就告诉过自己,谁敢揍我屁股,我就,就……”
“就什么?”他蓦然感到不对劲儿。
“就嫁给他!”
轰,他脑袋炸开了。
“你,是开玩笑么?”
她又一头扎进他胸膛痛哭:“我命怎么这么苦,居然要嫁你这种老男人。”
纪二爷顿时不喜欢这个称呼:“我哪里老了?”
“你还不老?”年纪够做她爸爸了!
纪二爷摸了摸自己的英俊的下颌:“我只不过比你大十六岁。”
“十六岁还小啊?等我到你这个年纪,你都老得走不动路了,和你一起出去,别人还以为你是我爸爸,要是你不注意保养,说不定人还以为你是我爷爷。”
“咳咳~”纪二爷一口茶水喷出来:“你过分了啊!”
“本来就是,难道我说得有错?”
他好像被她谴着鼻子走:“我在你这里,就这么不入形象。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大名鼎鼎的校草,京城第一美男,只不过后来我低调了。而且我年纪大一点还可以照顾你,我早你经历那些苦痛,你的人生不需要再尝试十二年的不快乐,我先你走完那些披荆斩棘的路,护你安康,这样不好吗?”
她认真地想了想:“好像很对,我居然被你说服了,你家大业大,长得也还行,身材嘛。”她摸了下手感:“肌肉爆棚,应该是个常年健身自律的人,”
“有钱有势力,除了比我年纪老点,算了,勉勉强强我下吃点亏下嫁给你吧!就是可怜我这如花似玉的年轻容颜。”
“你会对婚姻忠诚吧?会一心一意对我好,只爱我宠我听我的话?”
“我会对婚姻忠诚。”不是,他为什么要谈婚论嫁?
“好吧,那你什么时候准备好来迎娶我?”
“迎娶?”
“难道你想不认账,方才是你说会对我忠诚,一辈子保护我爱我宠物对我好,你要言而无信?”
“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