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吵的明婳耳朵疼,有人在狠砸车窗。
明婳咻地掀开眼,发现自己在车里。
封闭的车厢,外面聚集的嘲讽声,接踵而来。
“老师,下来一起玩啊。”
“老师,你要是赛车能赢了我,就听话跟你乖乖回去!”
“不会是怕了吧,缩头乌龟!”
“哎呀,人家可是老师,安守本分谨言慎行,像赛车这种东西,肯定见都没见过,你又何必勉强人家老师?”
“只会教人,不会开车!”
明婳在脑中尽快接收完那些记忆。
带头讽刺的少年名叫徐子穆,不学无术的混混,花高价上的全滨城最好的滨江大学。
赛车是他最喜欢的东西,跟女主谭烟不打不相识,因为谭烟在赛场上挑衅赢了他,猖狂的少爷越发觉得这女生不一样,在学校是乖乖牌,在外面就是放飞自我的小妖精,喝酒蹦迪抽烟赛车,无一不会,并从好感荣升到喜欢。
女配白明婳是滨江大学的影视化鉴赏老师,高材生毕业,也是滨江大学4班班主任。
好死不死喜欢的男朋友,现在应该是前任,被自己教的学生看上,一路死缠烂打大肆告白,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狂烈追求,点头答应。
关键是凭什么女主小白就是可爱,她小白就是做作,女主喜欢名贵衣服包包首饰就是真性情,她叫拜金。
说她拜金,跟前男友在一起两年,没花他一分钱,自己要走下神坛体验凡夫俗子的穷日子,凭什么看不起她们这种想要追求高质量的女人?
绯红的唇瓣撩起嘲讽的笑意。
一天,女主父母的生意伙伴来家里做客,女主乖巧听话懂事,看他时愣了神,不小心把茶杯打翻在他身上,闹了个乌龙,结果大佬的心深深被牵引。就像狗血剧情那样,男人冷俊一勾:女人,我看上你了。
知道女主有个男朋友,甘心做备胎在背后默默付出,只要看着她幸福,自己也跟着幸福。
好伟大的爱!
说白了,就是女主喜欢了自己的老师,却又对两个备胎念念不忘最后全部转正的故事。
女配没做错什么事情,却被误伤,就是在这个赛场上,被赶鸭子上架,逼着赛车,车子被撞飞,浓烟滚滚中,玻璃扎进脸毁容。
徐子穆这个罪魁祸首,一点愧疚的心思也没有,花点钱,动用点关系就把真相掩盖。
毁容后,她被学校解雇,赔偿的那点钱连整容都不够,最后被逼地卖了身,看到女主谭烟光鲜艳丽,身后是帅哥左拥右抱,找人弄了硫酸要报仇,自然是没成功,被她的后宫团们整地半生不死,卖到非洲成为慰安妇。
而女主日子则过得风生水起,弱水三千,不能浪费,都取了!
已经很白莲花了!
明婳都不得不佩服。
外面车窗还在高调嘲讽,这次是来请回这两位逃课一周都没有回宿舍的‘高材生’。
被挑衅,除非赛车上赢了他们,否则,不回去。
天呐,都把她吓到了!
她好怕怕哦!
明婳嘴角挽起瑰丽的冷狷,按开车门,走下来。
高跟鞋扣在地板上,女人风情万种,脚下仿佛绽开了妖异绝伦的地狱花。
像个复仇女神的火焰在周身笼罩。
她很美,一魇魅逼人的五官,极具侵略性。
人群中倒抽口冷气,不自觉让开看见女人风仪卓越地走来。
像一匹骄傲孤狼。
那个为首的靠在车窗边吸烟的少年,看怔了,手里的香烟烫到指尖,嘶~真疼!
“操!”
暴戾少年一把扔掉香烟,碾灭在脚下。
另外一台红色跑车,奢华流线形地狂野。
在众人的视野之下,女人弯腰提裙,在臀下一个部位打了个死结。
长发往后一甩,掀唇咬住腕上的电线绳,高高扎起。
眼神桀骜扫过这群人,她嗓音清冽无波,宛若在一条平行线上毫无情绪。
“输的人,可不仅要主动跟我回去!”
少年像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好大的口气,你会赛车么?”
“你猜?”女人挽起妖惑的唇瓣,笑容轻佻的气场。
“我怕你输得太惨!”
女人勾了勾唇,从喉结滚出掷地有声:“你赢了,随你处置,我赢了,你要跟我回去,并且写下保证书,永远不逃课,还要给我洗这个学期的衣服,周末和节庆也不准停。”
这个学期才开始,算起来有约莫六个月。
女人高高端起的下巴:“如此,敢不敢应战?”
“徐哥,答应她!”
“给她个下马威瞧瞧。”
起哄的都是敬佩徐子穆的小弟,眼神灼灼地盯着明婳完美的身形。
高级脸,堪比时装走秀的身材,举手投足都是邪狂的魅。
天生极品啊!
“徐哥,答应她,赢了后,这女人交给我们,替你好好调教,我最喜欢老师了!”
那些人轻浮的叫嚣不能影响女人分毫。
她目光平静地望着少年。
“好!”
所有人大呼徐哥威武,给她点颜色看看!
徐子穆薄情的唇撩起:“老师,可别怪学生不给你面子!”
明婳侧眸,眼神冷戾:“你请便,只要别让人觉得我是胜之不武!”
怀疑他放水?徐子穆气结道:“你可拉倒吧,我徐子穆从不在赛场上作假。”
他确实很看中赛车这玩意儿,不屑于弄虚作假,只是他的那些兄弟伙就说不准了,面对这种绝色尤物,心里只有更阴暗的贪欲。
“徐哥,车来了!”
“上车吧!”
明婳目不斜视走到他面前。
一股成熟女性散发的香水味儿。
“我操,你做什么?”徐子穆赶紧往红色跑车那边看了眼。
女性的阴影蓦地逼迫下来,抬头她的脸狂狷放大。
明婳捏住他的肩头手,沿着胳膊线缓缓游弋,一股冷感席卷,倏然取走他掌心的钥匙。
袅娜腰肢往后退一步,手里的钥匙环在指尖老练旋转。
转身,朝宝石蓝赛车上走去。
“车子我征用了!”
背影潇洒狂放,透着高不可攀的神秘感。
那股女性幽香渐行渐远,女人酷酷地跳上车。
脸探出窗口冲愣怔的徐子穆吹了声口哨:“还不上车?”
回过神的徐子穆一口血要喷了出来:“那是老子的车!”
“孩子,看来是我没教好你什么是尊师重道,所谓尊敬老师,就是要把这台赛车送我,喏,那一辆跟你的脸绝配。”
那是一辆炫黑的改装版赛车,比他脸黑,怎么坐?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