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牙关忍了下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强大,只有强大才能保护我的女人。
我甚至很欢喜,仙根被魔力涤荡便可以靠近一朵了,她再也不用害怕我身上的仙气。
一日,雪神入睡,魔魂冲出雪神的躯体在我周身环绕不散,他说,“我需要一个好的宿体。雪神的妒忌和愤怒已无法满足我,我不喜欢女人的身体。你倒是一具不错的宿体。”
我没有说话,却在心里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抓住机会杀了雪神做魔魂的宿体。当雪神得知尊上被一朵杀死后,疯了般冲入狐王宫找一朵复仇。我看准了机会,在雪神和一朵大战虚弱时杀了雪神……魔魂侵占了我的身体,我终于不再是那个法力低微的小神仙了,我拥有了可以保护我的女人的能力。
和天帝玄辰的那一场大战,我受了很重的伤。魔魂确实拥有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可玄辰居然有对付魔魂的法宝。我当时就起了疑心,魔魂冲出十八层地狱已有一段时日,为何玄辰一直没有动手?而且那一日,他完全有能力杀了我,却在最后放了我,对我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他说,“我不想伤她,你好自为之。”
我从玄辰的眼中看到了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深深的眷恋。难道玄辰对一朵也动了情?
我承受重伤,仓惶逃离。离开时清楚看到在下界痛苦分娩的一朵,她的身体也如我一般虚弱奄奄一息。冲出她身体的怨灵大开杀戒,整个咸元镇瞬息变成死城。我当时很困惑,为何我的身体忽然也好像得了力量一般,伤口不再剧痛。
我知道玄辰给一朵下了法术,让她忘记了咸元镇的那一场杀戮。
当我神智清明时,总是会想起玄辰望着一朵悲悯又心疼的眼神。甚至有的时候会想,这样的男子才是可以给一朵真正幸福的男子,而我早已邪恶配不上一朵。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若一朵跟了玄辰该多好。他是天帝,又是真正关心一朵,完全有能力给一朵美好的幸福。
我还是没能放弃心底的魔念,我为她付出那么多,哪怕她不爱我,我也要将她禁锢在身边。纠结这个执念,我抢走她的孩子,逼她现身。她却以毁灭自身的做法要与我同归于尽,那一刻我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一点都不爱我。忘川河水几乎夺走了我的性命,我以为这一次必死无疑,没想到虚弱的魔魂忽然强大起来将我救上岸。
看到颜女守在岸边哭的双眼红肿,我冷硬的心为之一暖。若有一个女子可以让我放弃对一朵的执念,我愿意选择忘记。而我终究还是没能做到,我一眼便看穿忘川河畔的黑猫便是瑾瑜的化身,我抓走了瑾瑜以备不时之需。
我又一次被魔魂操控,化成瑾瑜的样子带着猫族鸟族作乱。我要夺走小长乐,这样一朵就能现身了。我去不了天界,只能想到这个办法。我真的好想她,只是想见她一面,真的只是想见她一面。可我还是没能控制住强大的愤怒,我居然杀了她的孩子。
颜女死后,对我的打击很大。我从来不知道,一朵的妹妹居然会喜欢我!当年一直守在兔子洞,我看的都是一朵。的确经常看到颜女对我矫揉作态,还以为她就是一个喜欢卖弄风骚的女子。我一点都不喜欢她,她总是欺负一朵,善良的一朵却从不跟她斤斤计较。这样纯良憨厚的女子,才是我喜欢的类型。有点傻傻的干净,不喜耍手段不喜争风头,看上去呆呆笨笨确是不与人计较的宽厚性子。其实她一点都不笨,只是不喜与人计较。
当我幡醒之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怀里只有气若游丝的颜女,遵照颜女的遗言,我为她立了一块墓碑,上面刻着“爱妻颜女之墓”。在我心里,我的妻子始终都是一朵。
颜女死后的那一段日子,我背负了很沉重的痛苦。不知为何,魔魂在我的体内奄奄一息,他似乎很憎恨我伤了一朵,经常会惩罚我,让我痛苦几近死亡。魔魂不敢杀我,我是他现在的宿体,我们已合二为一,我若死了,魔魂即便有一线生机也要养上几千年才能再次成形。
无数次我都将诛仙台匕首对准心口的位置,最后我又放下。我是真的喜欢一朵,我放不下她。哪怕能远远地看着她,我也心满意足。揣着这样的心思几次想去看一朵,始终没能鼓起勇气。颜女三期,我猜一朵会来。
果然,她真的来了。
数日不见她居然已这般憔悴。当看到她对我笑,我知道她是来杀我的。明明抗拒还是选择跟她走。能死在她手上,还有什么遗憾。
在生命终结的最后一刻,我邪恶的希望她可以真的陪我一起去死,我故意放出魔魂,若一朵真的想铲除魔魂定会与我一起跳入忘川河。她真的跟我一起投入忘川河,我的最后一缕游丝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你我拜过堂,是夫妻。生不能同床,死要同穴。”
☆、第249章兔儿
深山小村,到处都是厚厚的积雪。一户破败的农院,五六岁大的小女孩跪在院中的积雪上,男人抡起木棍狠狠打来。
“爹,我错了别打我了!”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带着哭腔,隐约中又透着一丝倔强。
“小兔崽子……敢在老子酒里下巴豆!你个野杂种……老子打死你!”张麻子醉醺醺骂着,更用力抡起棍子照着女孩后背一阵狠打。
女孩咬紧牙关再不求饶,也没再掉一滴眼泪。
“他爹快别打了!再打就真的打死兔儿了。我求你……呜呜……孩子还小不懂事……她再也不敢了。”张麻子一脚将兔儿娘踹来,扬起棍子就打向兔儿娘,“你个扫把星!小贱货!整个杂种让老子养还想老子当小姐把她供起来!还想毒死老子!”
张麻子打的累了一个趔趄摔倒在雪地中起不来,这一天他已拉得双腿虚软。叫骂着叫兔儿娘扶他起来,兔儿娘赶紧忍痛爬起来扶他,他又喊又骂就是滚在雪地里不起来。
“他娘的都是狗杂种!你们这对扫把星,克完前头的来克我!老子把你卖去青楼换钱!他娘的野杂种……一对狗娘养的"saohuo"!”张麻子抓起雪球地砸向兔儿,心疼得兔儿娘只会哭。
“他爹啊快起来吧回屋说,外头冷。叫邻居见了笑话。”兔儿娘拽张麻子他反而将兔儿娘推到在雪地中一阵暴打,“谁敢管老子家事!老子点了他家房子……你个骚娘儿们!老子打死你。”
“爹!我这就给你打酒去。”兔儿从雪地里爬起来,看到娘被打的鼻青脸肿只会哭,她抹了一把眼泪跑出家门。
刚出门,就遇见隔壁的大壮哥,怀里抱着一坛子酒,小声对兔儿说,“这是我从家里偷来的,你快给你爹,叫他别再打你了。”
“谢谢你大壮哥。”兔儿接过酒就跑回去,张麻子见了酒总算消了点气。又骂咧咧给她们娘俩一人一脚,这才抱着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