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卫家文其人

  “。花墙后一尺左右有个紧闭着的小窗子,屋内的窗帘还拉着。

  卫家文走近瞧了瞧,没什么动静。也是,一楼西侧这边的一排房间都是临时的休息室,为了给酒醉不适的人做休息换装用,所以帘子拉得严严实实也不奇怪。

  这会儿微风吹着,窗帘微微晃动着,四周格外安静。

  “是谁?”吴三爷等了半天没听见卫家文回话,问了句。

  卫家文:“三爷,花墙后面没人。”

  他边走边回头,确实没看到有人出没,“可能是听错了,许是树枝什么的掉地下了。”

  吴三爷点了点头,没再细究。

  “走吧,去大厅里见见老爷子。”

  “诶!”卫家文接过三爷手里的酒杯,跟在他身后往大厅里走去。

  看见他们两人走远,甘茹七上八下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回复正常。

  她低头拍了拍余之宽的手臂,示意他松开。“谢谢啊。”

  刚刚卫家文即将走到花墙后面的时候,她又急又慌,直到被人从窗子里整个拉近房间里才躲过一劫。

  余之宽一直不喜交际,今天也是因为吴老爷子大寿才露了个面,说了几句祝福就推脱身体不适找了个休息室静静。

  没想到正好撞见甘茹。

  他看见她似乎紧张得不行,一向红润的脸都惨白惨白的,于是赶紧伸手把她拉进来。

  所幸甘茹身材娇小,他稍稍发力就轻松地把人给捞了进来,又拉上了帘子。

  把人捞过来的时候,他能感觉到胸膛前这人的僵硬,以及随即而来的紧张感。

  直到外面那人走远,怀里这人才终于如释重负般呼出了口气。

  “怎么了?”余之宽松了松手臂,却还是把人虚虚地圈在怀里,问道。

  “意外撞见卫家文跟吴三爷还有另外一个人在说话,听了几句,差点被抓到。”

  说完她还有点心有余悸,脸色依旧惨白。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他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不知道她究竟是遇见过什么事儿,以至于吓成这样。

  虽然帮忙查了卫家文的身份,但他确实没发现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交集,也只能等甘茹自己说了。

  稍稍平静了一下,甘茹有点不好意思地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走吧,这儿不方便说话。”

  “嗯,那...回家?”余之宽提议。

  “好。”

  刚刚太紧张,一上车甘茹却很快放松了下来,然后就...睡过去了。

  临下车的时候,她还在想,肯定是路虎太稳了,坐车太舒服所以她才睡过去的。

  到家的时候她后知后觉想到刚刚被男人揽在怀里还有点不好意思,于是选择装睡。

  结果余之宽也没喊她,直接把她抱进房间里了。

  想趁着男人喊她悠悠醒转来的甘茹:“......”

  男人把她轻轻放在床身,但是却没有立马离开。

  “到家里了,安心了点吗?”

  听见男人的话,她才意识到其实他是知道她已经醒了的。

  “嗯。”

  “那好,”男人把她扶了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你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为什么你要查卫家文了吗?”

  “我...我一个朋友

  甘茹磕磕绊绊地说着,但在余之宽的注视下怎么都没办法硬着头皮往下编。

  身为北城新贵家的千金小姐,怎么会认识一个孤儿院出身的女孩,而且还交往密切,这些东西只要余之宽稍微查一下,她立马就会露出马脚来。

  所以说得越多,也就错的越多。

  可,不说吗?

  甘茹能跟感觉到,余之宽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完全不告诉他,那他又凭什么来为她出头办事。

  “反正...那个人不该出现在吴家就是了。”

  想了半天,甘茹还是选择了最模糊的说法。

  说完,她看了看男人,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认为她是在故弄玄虚之类的。

  余之宽没听完甘茹的话就知道她说的应该不是真实情况,他也一直隐隐约约有感觉到奇怪,但,她既然选择了隐瞒,也许有不得不隐瞒的苦衷,他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算是过了。

  “闫飞下午跟我说了现在查到的情况,你说的那个孔昌志,已经死了。”

  上一次他就听见甘茹和另一个叫章田的姑娘一致认为卫家文就是孔昌志,于是在查卫家文这个身份的同时,他也让闫飞查了查孔昌志的情况。

  查到的情况很简单,孔昌志早年是一家福利院的院长,后来被举报组织幼童进行色晴交易,且情节严重论处有期徒刑十年,但孔昌志在狱中发现已经是癌症晚期,十年的牢狱是生活没过完就死了。

  “那个死了的人,是替罪羊。”甘茹听见他的话,正了正神色,非常确定地说道:“我今天在花墙后面躲着的时候看到了,这个卫家文就是孔昌志。”

  如果说长相类似是个巧合的话,那走路的姿势,说话的声音,以及脚腕处的一模一样的刺青,这些已经不可能用一个巧合来说明了。

  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最难以置信的结果就是事实了——卫家文和孔昌志,就是同一个人!

  “现在查到的档案,还不能证明他的身份问题,”顿了顿,他想起来闫飞后来传过来的文件,“不过,狱中死去的那个人也许可以查一查。”

  “嗯。”也只能这样了。

  甘茹对调查这些事并不熟悉,但想想也知道应该并不轻松,更何况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余太太,其实是麻烦他了。

  想到这,她郑重地道谢,“余之宽,谢谢你。”

  余之宽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要一直查,但并不算是麻烦,更何况,他手底下养着那么些人,有需要不用就白养着了。

  没想到换了个思路,这边调查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没两天,闫飞就查到了那人的身份,那人真正的名字叫做马友强,原来是北市乡镇里一家工厂的普通职工,从调查到的资料来看,十年前的马友强在入狱之前平静的生活突然发生了变化。

  在一个月的时间了,马友强先后跟结婚十年的妻子离了婚,然后又从工资稳定的工厂辞了职,然后从熟悉的人际圈子里彻底消失掉。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马友强,或者说已经成为“孔昌志”的他其实已经入狱了。

  闫飞说他找的人专门去了马友强曾经待过的工厂了解情况,一些老员工对这个已经离职很久的人依旧有印象。

  工厂的门卫大爷对马友强印象还挺深刻,“强子是个挺热心的人,有什么事儿都愿意搭把手,性格宽厚,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还有的人,对这个前同事的离职感到不解,“我们工厂福利很好的,也没听他说要另找工作之类的,就那么突然离职了,走得时候连杯酒都没跟他一块喝.....”

  “详细资料我稍后会整理出文档来发给您。”

  “好。”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余之宽就受到了闫飞传过来的文档。

  他仔细看了看十年前,马友强入狱前后的变化。

  跟闫飞说的情况一样,马友强本来就是个普通人,往下翻的时候,他注意到了文档里还附带了几张照片,看着那些照片,余之宽曲起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敲,心里有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