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沐双手合十,双眸紧闭,片刻后她睁开了眼眸,仰头看着笑得慈祥的佛祖。
她侧目看去,身旁已没有萧景明的影子,她暗自松了口气。
起身领着紫竹刚走出大殿,便看到萧景明背手站在门口。
萧景明瞥见司徒沐的脸上虽施了粉黛,但还是有一丝病态的苍白“司徒小姐,身子可好些了?”
司徒沐眼见躲不过去便上前行道离他大约三步远的距离站定道“已无大碍了,多谢景王殿下关心。”
萧景明眸子闪了些许将手中紧握的白瓷瓶递了过去道“女儿家们都爱美,这是本王府中府医研制的去疤痕的药膏,也许对你有用。”
司徒沐见他递过来的手,在瞥向他琥珀色的瞳孔里一片清明,伸手接过道“多谢景王殿下赐药。”
萧景明将她一系列的动作都看在眼里,见她接过药,只是轻点了下头,便提步离去了。
“紫竹,你有没有觉得景王有什么不一样?”司徒沐看着远去的萧景明,眸子里满是疑惑。
“有吗?小姐天快黑了,我们回去吧!”紫竹扶司徒沐往禅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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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小姐?”司徒沐被一声柔软的声音给叫住,她回眸一看竟是长乐公主。
司徒沐见她着一身鹅黄色罗裙,头戴步摇缓步而来。
“长乐公主”司徒沐朝她行了行礼。
“长乐可否拜托司徒小姐一件事?”
司徒沐只在建宁帝的寿辰上见过她一面,她在建宁的这段日子,她与她似乎没有见过面。
“公主请说?”
长乐纤长的手指搅着锦帕,眸子里满是纠结,半晌她似下定了决心一般“三日后长乐便要和使臣回南国了。
长乐想请司徒小姐,随长乐一道去南国救治我的母后。”说罢,就要朝她跪下去。
司徒沐立即将她扶了起来宽慰道“长乐公主,此事你还是禀告皇上吧!臣女实在无法自行做主。”
“实不相瞒,父皇已经与建宁皇通过书信了,最多明日建宁帝便会宣你进宫了。”
“既如此,公主又何须单独来找臣女呢?臣女身子乏了,先行一步。”言闭,司徒沐便领着紫竹回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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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萧莫璃瞥见司徒沐一张小脸拉得老长,可是有谁得罪她了。
司徒沐行到房内,斟了一杯茶一口全饮了“方才长乐公主说,她三日后便回南国了,让我同她一起去给她母后治病。”
萧莫璃放下书,行到小桌旁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让她禀明建宁帝,结果她说南国皇帝已经同建宁通过信了。”既然都通过信了,她还单独找自己干嘛!
萧莫璃握住她的手道“沐沐,我要与你说得便是此事,这次去南国我恐怕不能与你一起了。”
“为何?”
“皇后最近和南国通信很是频繁...”萧莫璃只说了这么多。
司徒沐握住他的手道“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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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杜公公请你随他走一趟。”紫竹的声音在屋外响起,萧莫璃朝司徒沐点了点头。
司徒沐理了理长裙,缓步走了出去。
“臣女司徒沐见过皇上。”司徒沐朝坐在床上的萧黎行了行礼。
萧黎听得她的声音放下手中的书道“淑妃之事,你可怨朕?”
“臣女不敢。”萧黎没有让她起来,她也只能跪着。
“你可知朕召你前来所谓何事?”
“臣女不知。”
萧黎见她如此漠然,淑妃之事终究还是在她心里留下了结“司徒沐,南国皇传信,南国皇后病重,请你前去治病。
南国皇与南国皇后乃是结发夫妻,朕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治好南国皇后。”
“臣女领旨。”司徒沐柔声道。
“你下去吧!”
“是”司徒沐从地上爬了起来,抬步往外而去。
萧景明见司徒沐面色不善的从萧黎的房间出来,随后抬步走了进去。
“儿臣,见过父皇。”萧景明向立在床榻边萧黎行了行礼。
“景王,南国皇后病重请朕派司徒沐去治病,但南国生性狡黠,你同司徒沐一起去南国,无论如何定要护得她平安。”
萧景明看着萧黎的背影,第一次觉得他这薄情的父亲,有一点顺眼。
“儿臣接旨。”
“夜色渐深,明日还要赶路,你先回去休息吧!”萧黎摆了摆手,萧景明径直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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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回到小院时,萧莫璃正躺在她的床上睡得香甜,司徒沐轻手轻脚的吹息了蜡烛,褪去了外衣。
她刚躺上床,萧莫璃便一个翻身将她搂在怀里,拿过一侧的棉被盖上。
“对不起,是不是吵醒你了?”司徒沐任由他搂着自己,他的下颚正放在她的发顶。
“你没回来,我又岂能睡得着。”
“我回来时遇见了景王,想来建宁帝是要让他同我一起去了。”司徒沐不太想与萧景明一路,最近她总觉得萧景明看她的眼神里透着一抹怪异,但又说不出来是哪种。
萧莫璃摩挲着她的手道“我昔年率大军重伤了南国太子,若是我同你一起去,只怕南国皇后的病会更重。
景王同你一起去,也在我意料之中,放心吧!隐会陪你一起去的,你身旁的暗卫我都换成了易安阁的暗卫。”
“明日回建宁以后,我带你去见萧毓吧!”司徒沐握着他的手,去南国需要十五日,回来还要十五日。
若南宁皇后病情严重,她至少得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见不到他。
自两人互明心意以后,还从未分开过这么久。
思及此,司徒沐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她突然转翻了个身子。
一双杏眼直直的盯着萧莫璃,萧莫璃还未回神唇角便触道了一阵温热。
萧莫璃立即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一吻毕,萧莫璃将司徒沐搂得又紧了紧道“快睡吧!”
“好”司徒沐满意的靠在他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莫璃借着月色,看着眼前勿自睡得香甜的人,暗叹了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第二日一早司徒沐便踏上了回建宁的路上,一回府,司徒蔺便将她上下打量了许久,确定她真的无事以后,这才放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