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入口处,停着一辆马车,由于现在天色尚早,小镇上的店铺都还未开门。
马车旁立着一着青衣的男子,男子约莫二十余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面前的小路。
满眼的焦急,终于在他急切的眼神期盼下,小路走出了两男一女。
萧莫璃瞥见那小厮瞥见司徒沐那一瞬间,眼里闪过的痴迷与惊讶,瞥了一旁的隐一眼。
隐立即快步上前,那青衣男子正欲在看一眼那绝色佳人,却不曾想自己的视线突然被一道白影挡住。
感受道那人周身散发着的冷意,想着主子说那人是自己绝对得罪不起的。
因他在府里平日比较机敏,才派他来将马车教于那人。
还说等自己回府后会赏赐自己二两银子,他立即收回目光,对着那人行了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佳人和银子比起来自然是银子最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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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沐感觉道自己周身被一股冷意笼罩,明明已经驶离了小镇,他的脸色还是那般臭。
“萧莫璃,昨日王婶的糯米鸡你觉得如何?”因为不是自己的马车,马车内备了上好的碧螺春和时令水果。
准备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书籍,萧莫璃此时正闭着眼睛假寐。
听司徒沐这般说睁开了眸子道“香糯可口,清香怡人,甚是不错。”
与萧莫璃相识许久,她知道萧莫璃对吃极为挑剔,偏偏他自己又做得一手好菜。
听他一句夸赞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她满眼笑意的盯着面前之人柔声道“我向王婶讨了做法,你说将这道菜先在你建宁城的忘尘楼试试效果如何?”
萧莫璃第一次见她如此财迷,自她和莫云舒说来以后,她好似便在未去过“殊慕”酒楼了。
“可以试试!”
司徒沐搓了搓手“那这道菜的收入我和你二八分,我八你二!”
隐驾着马车的手忽然一抖,二八分这简直是抢劫啊!
萧莫璃大手握着她的手道“不用二八分,以后我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
司徒沐一惊“好啊!不过我和王婶承诺的是五五分,所以你每月要将这道菜的收入让人给王婶她们送过去。”
萧莫璃听她说五五,突然就知道了为何“殊慕”酒楼她投了钱,也算是个二当家。
莫云舒为何不让她经营了,这要是让她经营迟早得亏本。
“好”司徒沐瞥见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低声道“你先睡会儿吧!”
萧莫璃点了点头,闭着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司徒沐瞥见他闭着眼浅眠,其实半个月前她便和他提过说可以回建宁养伤。
但他执意要让她留在王叔王婶处,这几日他每次都是等自己睡着后,才起身同隐商量事情,想来建宁城内定是不平静吧!
如今他不愿将那些事情告诉自己,她相信总有一日她会让他不在担忧自己。
这次体内余毒已清,回去再养上两个月,她的内力比起现在又会提升一个阶次。
在加上毒,便可以站在他身侧,至少要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司徒沐不知道,萧莫璃护她,不是因为他的武艺不好,又或则是她毒术不精。
是因为他爱她,即使她足够强大,但还是会担忧,会怕她受伤。
所以便想倾尽一切护她周全,索性想护自己所爱之人周全这个想法,司徒沐与萧莫璃在这件事情二人的想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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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萧莫璃与司徒沐二人马车内的温馨,建宁的朝堂之上此刻确是乌云密布。
众臣一上朝,便瞥见萧黎面色阴郁,萧黎从前的铁血手腕,稍微年长的大臣是知道的。
但那些大臣大多都辞官回乡了,如今朝堂上的这匹臣子,大多都只是听说过,并未真正的见过。
司徒蔺看着已在爆发边缘的萧黎,他第一次看到三水递上的信件时都愣了许久。
更何况一次性看到这般大臣罪证的萧黎。
“户部侍郎,辽城守将可在?”萧黎捏着手中的折子,右手紧紧握着,指节已经开始泛白。
杜公公跟了萧黎多年,知他如今这种情况已经是气极,连忙朝自己身侧的人递了递眼色。
皇上今日心情不佳,要好生伺候,免得触怒了圣驾。
“回皇上臣在。”户部侍郎李铭着一身藏青色官服走了出去。
“李铭,这几年朕每次让你办个宴会,你都说银两不够,朕当真以为国库空虚,越发加大了征税。
前年年初,绵城发了大水,百姓流离失所,朕命你开国库拨银两,购置粮食。
你跟了朕多年,朕不竟不知你何时比朕还富有!”萧黎怒的一拍龙案,原本堆在龙案上的奏折立即四散开去。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碎裂的声音传来,于是众臣便见着龙案,立刻碎成了两半。
萧黎这一掌带上了几层内力,这龙案乃是上好的沉香木所制。
萧黎一掌便将它拍碎了,由此可见他的内心是有多愤怒。
李铭立即跪了下去道“皇上,臣是冤枉的,这些年臣一直对建宁忠心耿耿,皇上你都是知道的!”
李铭一把鼻涕一把泪道,今日他是断然不能承认他贪污受贿,私自挪用国库的银两的,否则他今日还能否活着走出这朝堂还是个问题。
萧黎听他如此说,将手中的奏折对着他的脑袋统统砸了过去。
“你过去的一桩桩一件件需要朕亲自说出口吗?”
李铭看着自己身前的奏章上写的清清楚楚,一下子身子便跌软了下去。
“来人,搜查户部侍郎府,财产一律充公,户部侍郎全家押入大牢等候发困落。”萧黎话一落,殿外立即冲进来了两名士兵,脱去了户部侍郎的官服,将着里衣的他带出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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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城守将通敌,导致辽城百姓于水火之中,千万将士无辜枉死,于明日午时处斩。”萧黎说完这句话后,全身如脱力一般跌坐在龙椅上。
他静默了片刻随即转身离去,杜公公立马道“退朝”
众臣皆知,辽城守将乃是皇上的心腹,如今皇上处置他,连一句辩解都未曾留给他。
想来定是被伤透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