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 章

  呢?

  嫩兔子皱起眉头,她突然发现,小的时候自己有疑惑,本以为解开了,就不会再迷惑,却发现一个迷惑解开了,总有下一个迷惑在等着自己,而这其中最难懂的迷惑,就是人心。

  古人云人心隔肚皮,老祖宗说真心换真心,可是真心给了,她却依旧猜不透换来的那颗心。有的时候,她觉得封君然是真心,有的时候,又觉得不过是在利用自己,果然,她还是弄不懂这个人的心思。

  静静地闭上眼睛,嫩兔子决定不再去想,封君然这个人她弄不明白,或许永远都不会弄明白。

  马车之后,立在平阳王府前的人收了视线,漆黑的眸子却慢慢的越来越深沉,浓黑散开了,便是化不开的凉薄淡漠。

  人往往在经历了曲折起伏之后,才会明白结果不重要,而结局更重要这句话的真正意义。

  拽过缰绳,翻身上马,两个人背道而驰,一个朝着金碧辉煌的皇宫,一个朝着淡然平静的国子监,分道而去。

  今日里长安城的新闻一转,成了二等公府邸里的趣事,人人都说二等伯家的小姐门前每日早晨都会发现一具男人的尸体,有长相俊美的王侯公子,还有商贾大户,总之形形色色的,就这么奇怪的死在这位小姐的门前,这样的流言蜚语使的这位小姐成了最新的新闻人物,而此等事情又成了新的鬼魅之说,一时间被人传来传去。

  人本就这样,越是稀奇古怪的事情反而传得越快,不消多时,大半个长安城几乎人尽皆知。

  叶小小下车的时候,便听到了这样的言论,林兰芷更是凑过来悄悄的对她耳语,还煞有其事道:“小小,你没看王茜今天都没来国子监,听说是被吓的病倒了!”

  嫩兔子眨巴眨巴眼睛,忽而微微一笑,王侯公子必定是没有,不过那群坏蛋倒是肯定会有,尸体?平阳王果然出手利落,竟然真的一个人都没留!

  而今的兔子,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被几具尸体吓得不敢动弹的小丫头了,虽然见到还是会害怕,但只是听听,确无大碍了。

  不过王茜会被吓到不敢来上学?怎么想都是人被关起了不让出门才对,毕竟这大街小巷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要是她是二等伯,也能气的浑身发抖。

  国子监门口,封怡然静静的立在那里,谁都知道,他是在等叶小小的到来。

  林兰芷道:“小小妹妹,我进去等你!”说完了,便笑嘻嘻的奔进了国子监,自以为自己做了回好事。

  嫩兔子抬头,便能瞧见立在门口的男人,温润清秀,即便是北风呼啸的严冬,而这个人的面容,却总像是春日的暖阳,透出暖心心脾的感觉。

  “还站在那里,冻着怎么办?”温文如玉的人冲她摆了摆手,嫩兔子嘻嘻一笑,蹦蹦跳跳的走了过去。

  走进了才看到,封怡然的身后,石头牌坊的阴影里,封羽然笑眯眯的立在那里,背对着二人,只一张脸转过来,那双眼睛狐狸似的眯起来,手上依旧抓着他那把雪白无一字的纸扇。

  叶小小眨巴眨巴眼睛,忍不住问道:“五哥哥过冬还拿着扇子,难道不冷?”

  封羽然只笑笑:“尔不是孔明,又怎知孔明冷不冷?”

  嫩兔子摸摸下巴,仰头看看,封怡然憋着笑,将她拽到自己的大氅底下,温暖的大氅隔绝了外面的冰han,淡淡的香味顺着鼻腔沁入心脾,小丫头笑眯了眼睛,只听封怡然道:“老五,又拿小小开心!”

  “哎呀,嫂子再上,是五弟的过错!”

  一句话,逗得封怡然笑弯了眼睛,北风呼啸下,人反而没变的冰冷,却又更温热了许多。

  只嫩兔子静默不语,小身子隐藏在四皇子宽大厚实,略带香气的大氅之下,享受着与外界的冰han不同的温暖。

  第88章088忽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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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按在小丫头肩膀之上,十二岁的身子比自己要矮的多,纤细的肩膀恍若没有一点ròu似的,瘦瘦的,但却十分的柔软,温度透过上好的丝绸贴进掌心,封怡然垂眸看去,只看到偎依在自己身前的黑色的发顶,简单的朱钗装点着小人儿异常素净的头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明媚且美好。()∑.~*

  他干脆停下脚步,将人一把抱起来,胳膊托着小人儿的小屁股,大氅扯过来,将人紧紧的包裹,之露出一点白嫩的脑袋。

  胸口紧贴着怀里的人,起伏之间,小人儿身上清新美好的香味便顺着鼻腔透过来,甜腻腻的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想多闻几下。

  这是属于女儿家特有的味道,嫩兔子五岁的时候这味道特别的浓,含着淡淡的奶香味,而今这味道虽然淡了,但却越发的清香,似花香,而又不是,淡香宜人,让人欲罢不能。

  封怡然忍不住勾起嘴角,心情轻盈的就像儿时大家一起在父皇面前考试,而独独他得了夸奖似的,轻飘飘的,身心都跟着愉悦了起来。

  封羽然静静的跟在旁边,四哥的表情颇为沉醉,再低头看看他怀里的小家伙,那张巴掌大的精致面容却并未有什么太大的起伏,平淡而沉静,那双桃花眼尤为漆黑,平静的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女儿家该有的模样。

  封羽然眨了眨眼睛,却并未说话,只是依旧慢慢的跟着,人就是这样的人,四哥喜欢罢了。

  到了西云殿,将人放下来,十二岁的丫头笑盈盈的抬头道了谢,这才慢悠悠的进了学堂。

  冬日里的地龙烧的很旺,一进门热气便迎面而来,小丫头只能脱下披风挂在门口的衣架上,抬头看看,人都来了,唯独自己身后,王茜的座位上空荡荡的,别说人,连一本书都没有放。

  叶小小眨了眨眼睛,回头看看,朱云碧安然坐在自己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的看过来,神情平淡。

  要说六年的时间,王茜没有什么长进的话,那么朱云碧的确是长进了不少,至少人没有那么毛躁,难得能静下心来,看样子她似乎是看到了自己放在她桌子里的信,且不说别的,就是这份从容淡定,都比自己初见时强得多。

  嫩兔子眨巴眨巴眼,夜面无表情的落座,但那又如何?别人长进,自己也长进,不过是较量罢了,看谁比谁更厉害而已。

  慢慢的坐在垫子上,小丫头掏出书本,慢慢的看着,心中早没了诸多的顾虑,也不会过多的去在意什么,人反而静下心来,一字一句的看着,学着。

  朱云碧默默的盯着最前面那纤瘦的背影,许久之后才默默的收回视线。

  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攥着一封信,那是自己跟往前商量,栽赃嫁祸叶小小叛国加通奸的那封信。

  不管是内容跟笔记都一模一样,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是她并不相信精明如叶小小会这样轻而易举的把信还给她,虽然只有一封。

  毕竟自己跟王茜商量好派过去的人马不但没将人怎么样,反而还被一一杀死,如数丢到王茜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