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奇怪,艾伦不得不承认,被一个比自己大上二十多岁的女人揽着胳膊,漫步在幽静的别墅里。
艾伦能够感知到温热和一股柔软的触感,这让他不敢细想。
“这里还可以吧!”克劳迪娅说道:
“我一直等着你呢,我叫人守在月蚀酒吧对面的餐馆里,我有一种预感,那就是有一天你会归来,你不会一去不返。”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会出现在那里?”艾伦问道。
克劳迪娅将自己的头靠向了艾伦的肩膀,她和艾伦差不多一般高,她细软的头发散落到了艾伦的鼻边,清香袭来。
“你居然不知道。”克劳迪娅得意地说道,显得有些小孩子气:
“那天我从山谷逃出来后,马上就跑到了月蚀酒吧,当然,我藏在了角落里,我想要看看那个……怪物会不会回去。”
克劳迪娅慵懒地发出了呼吸声,她将艾伦揽地更紧了。
“所以呢,当我看到你和那家伙一起出现在月蚀酒吧时,我起初吓了一跳!”克劳迪娅在艾伦的耳边说道:
“我以为你们是一伙的呢!不过我后来想明白了,你,驯服了他,对不对?”
艾伦笑道:
“也可以这么说,你就不害怕被那怪物发现吗?”
克劳迪娅凑近了说道:
“我不怕!你别看我半老徐娘,但是我也有一颗冒险的心!既然你从天而降,解救了我,就说明我命不该绝!”
克劳迪娅对艾伦露出了狡黠的微笑。
艾伦被克劳迪娅带入了一间灯光黯淡的房间,房间四周的窗帘都拖在了地上,将外面的光线全部遮盖住,空气中弥漫着未闻名的花香。
艾伦陡然感觉克劳迪娅在他的头上嗅了嗅。
“你今天早上洗过碗吗?”克劳迪娅温柔地问道。
“是的。”艾伦对她的嗅觉感到惊奇。
艾伦注意到墙壁上挂满了照片,在昏暗的室内,那些照片都蒙上了粗细不一的条纹,艾伦看到其中的一张,最为吸引他的目光。
那是一处海滨,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围着围巾,在摄影师的镜头里粲然微笑,身后几十只海鸥乘势飞起,道路边的落叶纷飞,那是秋季,悲寂寥之时。
“我小时候。”克劳迪娅说道。
墙上的照片记录了克劳迪娅从出生到长大,成熟,历经沧桑后返璞归真,最后是她穿着正装,一脸正经地站在英国议院外。
克劳迪娅也看着最后一张照片,撇了撇嘴:
“他们把我照丑了。”
“你没有子女吗?”艾伦在这让人窒息的暧昧氛围中问道。
克劳迪娅猛然绷紧了:
“我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哦!”艾伦轻飘飘地说道。
这个“哦”字一说出来,便让克劳迪娅有些灰心丧气了,她松开了艾伦,坐在了附近的椅子上,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有过三段婚姻,一次在我十八岁,一次是二十五岁,一次是三十岁,但是我始终郁郁不得爱情的真谛,我的三次婚姻都是逢场作戏,让我倍受煎熬,你说,我是一个糟糕的女人吗?”
艾伦略微扭动着灯光的按钮,顿时光线明亮了一些,他来到克劳迪娅身后,将手搭在她的胳膊边:
“人不应该被世俗所左右,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人,我想,这就是我的答案。”
“哦,艾伦!”克劳迪娅握住了艾伦的两只手。
克劳迪娅朝后倒去,靠在了艾伦的身上,她说道:
“我不会乞求更多了,我现在只想把握住当下。”
房间的柜子里还珍藏着一瓶尚未开瓶的葡萄酒,克劳迪娅给自己和艾伦各倒了一杯。
他们一边喝,一边默默地观赏着一旁的放映机放出的影片,那是克劳迪娅很小很小的时候所拍摄的,影片中一个女孩在果园里穿行,宛若一只繁花蝴蝶。
“呵呵,我就是一个野孩子。”克劳迪娅说道,她的脸颊上已浮上了霞红。
艾伦看到女孩对着他笑,笑地很灿烂,如同成千上万的女孩那样,在最纯洁的年纪,露出最纯洁的笑容,那是她们最美好的季节。
放映机的转轮突然卡住了,房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
葡萄酒已经喝了几个来回了,艾伦身前的那个女人越来越热。
“哦!”克劳迪娅将杯子搁在了桌子上:
“好热啊!”
克劳迪娅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里面穿的却是相当的清凉,背后//裸//露//出一大片光滑的皮肤,克劳迪娅舒展着身躯,将自己的大//腿朝前伸展着。
“我不该穿丝//袜的。”克劳迪娅说道。
在算不上光亮的房间里,克劳迪娅大//腿上的黑色//丝//袜反射出奇异的光泽,仿佛光华在流转。
“我的这件裙子,怎么样?”克劳迪娅问道。
“很漂亮。”艾伦敷衍着。
克劳迪娅突然转身,两条腿压在椅子上,看向了艾伦,双手打开:
“你瞧!”
艾伦笑而不语,实际上他完全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以神秘的面部表情来应对。
克劳迪娅用手握住了艾伦的领带,将他扯向了自己,那一双嘴唇鲜艳地好似葡萄酒,她说道:
“你谈过恋爱吗?”
“嗯……”艾伦该说没有吗?这样显得他孤身闯入虎穴,雏鸟在猛烈的进攻下几乎毫无还手的余力。
克劳迪娅的另一只手在艾伦的胸膛前划着圈,语气起伏跌宕:
“你很健壮嘛,没有姑娘这样对你吧?”
艾伦的双腿有些发软,与此同时一股难以形容的火焰从下腹里腾腾地升起,让他口干舌燥。
克劳迪娅将手掌贴在艾伦的胸前,那里他的心脏砰砰乱跳,克劳迪娅感受到了,她就像看一只束手就擒的猎物,兴奋地舔了舔嘴唇:
“你能够帮我脱下丝袜吗?”
艾伦双颊通红,他看到克劳迪娅走到了沙发边,懒散地躺在上面,双腿笔直地放在对面的椅子上。
艾伦模模糊糊地跪在地上,正准备去摸丝袜时,克劳迪娅提醒道:
“先脱我的鞋子。”
艾伦带着些颤抖的去脱鞋子,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解开纽扣,鞋子“嘭”地落在了地上。
克劳迪娅换了一个姿势,双腿交叉着搭在一起,在更隐秘的地方,在那些阳光很难照射到的地方,此刻都若隐若现地暴露了出来,艾伦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我的巨怪搏杀者,你,害怕了?”克劳迪娅挑衅道。
艾伦被蛊惑着开始动手,当他触碰到丝//袜时,克劳迪娅嘴里发出了一声蜿蜒的呻吟,很轻,轻到足以让空气的温度上涨了三度。
“朝下脱,别犹豫了。”克劳迪娅催促到,语气有些急迫。
艾伦小心翼翼地卷起丝//袜,步履蹒跚,就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那样,酒精的作用使得艾伦的大脑里一团迷糊,他有意无意地摸了摸克劳迪娅的大//腿。
很滑,她保养地很好。
房间里充满了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一个如饥似渴,一个忐忑不安,一个想要更多,一个却面对着未知之物。
艾伦不敢再进一步了,他放开手时,克劳迪娅拉住了他的领带,将他扯到了沙发上,艾伦慌乱不知所措,他勉强岔开腿,避免了大面积的接触。
克劳迪娅眯起了眼睛,她自己悄悄将丝//袜脱下,一甩手将丝//袜扔到了远处,她的身子急剧起伏着:
“你就是一个新手。”
克劳迪娅只是轻轻地动着身子,那裙子//便自行地//滑//落,从她的肩上//褪//下,褪到//了腰//部,那山//峰高耸,摇摇晃晃,凶险至极。
“我会教会你的,慢慢来,不着急,若是你喜欢狂野一点的,我们可以交换位置。”克劳迪娅说道。
艾伦目不斜视(没有看向那些不该看的地方)。
“像一头狮子那样,将我撕碎吧!巨怪搏杀者。”克劳迪娅的两条腿夹向了艾伦的腰部。
箭在弦上之时,一声悠远的破碎声从房间外传来,这突兀的声音惊醒了迷醉的艾伦,艾伦摇着头说道:
“不行,我不能做这件事。”
在克劳迪娅不解的眼神中,艾伦翻身下了沙发,他坐在椅子上,看向了窗户。
克劳迪娅穿上了裙子,她也将外套穿上,拢紧了,适才一阵夜风吹来,也让她冷静了起来,她慢慢走到艾伦身边,没有先说话。
“我不是一个随便的男孩。”艾伦想好了措辞: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我们只是刚刚认识,却要……发生如此亲密的关系!可能对你来说,我是一个过时的守旧派吧!”
“对不起,这是我的错。”克劳迪娅说道:
“我没有控制好我的情绪,我并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控制不住内心的欲望,这是我的问题,你不会厌恶我吧?”
艾伦摇头道:
“没有,只是我希望以后不要再发生那样的事了,否则我会难受到想要自尽!”
艾伦为了打造自己清净无欲的形象,只好迫真地流出几滴泪水,再配合那一张俊秀内敛的脸蛋,倒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味道。
克劳迪娅从后面抱住了艾伦:
“不会了,绝对不会了。”
做戏要做足,艾伦表现地就像亚里士多德那样,面部呈现出神圣的模样,他没有回应克劳迪娅的话语。
艾伦心里计算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他就说道:
“刚才是什么声音?”
克劳迪娅打开了门,在清冷的夜晚里,她马上就辨认出破碎之声的来源。
那是艾伦雕像肩膀上的水壶,不知什么原因,竟然破裂了,水流顿时失去了规则的形状。
等克劳迪娅回到房间里时,艾伦就已经想好了另一套措辞,他问道:
“克劳迪娅,你是如何惹怒了一位可怕的怪物呢?”
看到艾伦主动开口,克劳迪娅欣喜万分,她说道:
“在我小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秘密,这个秘密我没有对别人说过,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了,那就是我可以看到超出常理的光芒,我能够发现一些奇怪的痕迹,在月蚀酒吧里,我也看到了它们,我知道,那代表着一种超自然现象!”
何止是超自然现象啊!艾伦心中说道。
很明显,克劳迪娅所说的“痕迹”,就是施法后残留的魔法。
这说明了什么?难道克劳迪娅的祖上有巫师血脉?难道克劳迪娅是一个可怜的哑炮?还是说,这是属于麻瓜的超能力?
艾伦感到好奇,他问道:
“克劳迪娅,说一说你的父母,你的家族吧?他们之中就没有人具备你这样的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