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美少女关起来调教哪里不对了?」
「没有一个字是对的!拜托不要用纯真少年的无邪目光偏着头问我好吗!」
「我可是会好好付钱的喔?」
「这不是钱的问题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总之这日本人有特殊的理由,你给我闪开就对了。」
「什么理由——」
「就是※『和子说』的问题啊?本人不想和你这种没恢复记忆的小毛头谈论这种事,快点让开!」(译注:基督教神学的一大争议。圣灵是由圣父而出,或是由圣父和圣子而出?)
和子说?
我好像在哪听过这个词汇,可是详情一下子又想不起来。回忆过去让我的意识在霎时变得空白一片,彼得则趁机通过我身边并握住门把。
这几乎是完全靠脊髓反射——我在转过身的同时紧紧拧住了彼得的手腕。尽管对方死命挣扎,我却完全不肯放开手,还几乎将他掀翻在地板上。
「混帐!喂!志麻子,快帮本人把这小子架开!」
「在下拒绝。如果碰触到其他男性的身体,彼得大人就会产生妒意。」「现在不是管那种事的时候了啦!」「不管在哪种场合,爱永远都是最优先的事项。」
「混蛋犹大快放开本人!这事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当然有!」我以丝毫不输给彼得的气势大吼道。怎么能让这种变态到骨子里的家伙接近爱莉跟蕾玛。
彼得的膝盖冷不防顶入了我的肚子。冲击力与疼痛使我不自觉松开手。接着我的背部便狠狠撞在后头的门板上。
不过,我还是以手肘顶住门把,勉强撑起自己的身体,绝对不能让那家伙走出这扇门。
「彼得,你看好了!」我继续死命瞪着对方,并拉开衬衫的衣领。「这是罪痕。虽然我尚未恢复记忆也能使用。如果敢接近我的家族,就让你尝尝看被腐化的滋味。」
这完全是虚张声势。因为只要路西不在我旁边,我就无法发动《血田》。
然而,不管我是不是虚张声势对手好像都不在意。只见彼得露出不怀好意的恶心笑容。
「嘿嘿,对使徒之首身兼始教宗长得又帅又有钱迷倒天下少女的本人,你也敢出言不逊。当年的犹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毅力了?」
彼得说完便张开双手。在他的手掌心中央浮现出一块赤红色的丑陋伤疤。
使徒彼得的双手皆有圣痕,而且呈现※倒十字架形。只见他的圣痕正冒出朦胧的青色光芒,难道已经发动了!?(译注:彼得在罗马殉教时,对行刑者要求把他倒过来挂在十字架上。)
「你应该很清楚吧,本人的《大审判官(QuoVadis)》是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喔?啊对喔,你的记忆还没恢复,看来只好这样了。」
彼得交叉双手,青色光芒立刻以圣痕为中心扩散开来。我见状不禁毛骨悚然起来。这是什么招数,喂,看起来好像很厉害,怎么会突然演变成超能力战斗啊?
「——本人会让你彻头彻尾回忆起来!」
当彼得再度分开双手的瞬间,我喉头上的罪痕突然被一阵剧痛袭击。
「※罗马城及世界(UrbietOrbi))」(译注:教宗为罗马及普世祝福时惯用的开场白。)
随着彼得的这声大喊,我的世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幽暗中,三道人影朦胧地浮现于我的视野。三者与我之间的距离近到仿佛只要稍稍伸出手臂便能碰触对方。他们分别伫立在我的正前方,以及左右两侧。
犹大的记忆开始蠢蠢欲动。关于彼得的圣痕《大审判官》,自己以前确实见识过。不,不光只是见识过,应该说身心都彻底遭受摧残才对。那段古老的记忆使我双腿发软。怎么,这个完全被幽暗笼罩的世界到底是哪?还是说我的双眼被蒙蔽了?正当我起了逃跑的念头,左右两旁的人影立刻紧紧揪住我的手臂。他们从破烂修士服袖口中伸出的臂膀,不但骨瘦如柴又满是皱纹。我很想看看那两人长什么模样,视线却怎样也无法扬起。
右边的修士,以几乎要刺入我耳膜的不快说话声开了口:
「※为什么不把石头变成面包,赐给你那些可怜的人民?」(译注:马太福音4:3「你若是神的儿子,可以吩咐这些石头变成食物」。)
「咦?耶?」
我不禁发出了困惑之声。这时候一定要赶快想出什么回答,不然的话——
「错!」审判官大叫一声,我的右臂立刻被扭往不自然的方向。我一点也不痛,但却完全失去了右半身的感觉。令人头皮发麻的恐惧感取代了我身体感官的空白。
左边的修士接着说道:
「※为什么不从殿顶跳下,展示奇迹给你那些可怜的人民?」(译注:马太福音4:6「你若是神的儿子,可以跳下去」。)
这是什么问题啊?我记得似乎是圣经里很有名的故事,但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咧?
「错!」审判官再度大吼,我的左臂也沦落跟右手一样的下场。当身子的左侧亦被黑暗吞噬后,我的ròu体感官就只剩下飘浮于黑色泥泞上的一颗脑袋了。
正面的修士箝着我的喉咙最后说。
「※你若俯伏拜我,我就把这一切都赐给你,为什么你要拒绝?」(译注:马太福音4:9。)
「呃。」「错!」「抢答时间太短了吧!」
正面的审判官手中出现了一把巨大的金属制华丽钥匙。我还来不及出声,钥匙便刺入了我的胸膛。虽然这样还是一点也不痛,但我却可以感觉到心脏被对方直接握住了。
喀喳——致命的开锁声在我体内响起。
幽暗瞬间往四面八方逃逸,两侧的审判官身影也在上下被拉长后迅速消失,有一股惊人的力道将我整个人朝上拉起——
我摔落在地毯上。
这里是待客室的地面。我费尽千辛万苦,才驱使我的眼珠听命行事。然而,四肢与脖子都尚未恢复我的掌控。我知道自己的额头正冒出冷汗。
「就这样转向本人吧,犹大。」
对方的命令声让我的身体自动产生反应。就好像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摆布般,我的脸被强制抬了起来。站在我正前方的家伙是审判官——不对,是彼得。女仆军团依旧整齐划一地列队在后,只见那家伙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对本人五体投地吧。」
我的头部再度不理会本人的意志,自行抵住地毯。就连因屈辱而颤抖的自由都被剥夺了。
「对于说出错误答案的家伙,我的《大审判官》可以直接打开心锁、使其失去自由。但话说回来——」
彼得以不屑又嘲讽的眼神,打量着僵直在地毯上的我。
「刚才《大审判官》提出的质问本来是对吾主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