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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秘密-下

  “你非要问的,问了又生气。”灼华声音闷闷的从他胸膛传上去,食指戳了戳他结实的胸口,“梦里,我把那年御书房的人认作了他。徐悦,其实,我依恋的人从梦里开始都是你,我寻觅的那份温柔从来来自你的身上。”

  灼华也曾想着,若是前世里他没死,回来了,揭穿了李彧的欺骗,她会不会去到他的身边,有另一个不同的结局呢?

  可惜,前世的他没有活下来,她也只得了冷宫惨死的结局。

  他言不由衷:“我没有生气。”

  她心道:是,你只是醋了而已。

  虽说前世她嫁了李彧,可那都是前世的事情,今生她是以全新的自己嫁给他的,也算不得爱过旁人嘛。

  唉,若是告诉他,那一切都是真实经历的,这醋坛子大抵都要将她淹没了吧!

  她软软的喊他,“悦郎……”

  徐悦心里酸的很,看着幔帐不言语。

  “不理我了?”把他推出了身体,挪了挪,背过身去掰他的手,她故作恼怒道:“若是我嫁你之前真的爱着那个人,你此刻要做什么,休了我么!哼,好么好么,休便休吧,梦里得个惨死,大不了今世还是惨死便罢了。左右我就是个不配得个安稳结局的。你如今活的好好的,高官厚禄,合该找个更好的去。走开走开,别碰我了。”

  徐悦暗道妻子真是晓得如何戳他的软肋:“我便是醋一醋,你不哄我便罢了,怎的还比我更气了。”叹了叹,拖出了幽幽的无奈,把人掰回来,软语哄着,蜜语甜着,“别说那样的话刺我,我那么在意你,心底如何再容得下旁人,恨不能时时刻刻把你藏在怀里,到哪里都带着,定是要生生世世的都是把你拴在身边的。”

  灼华抿了抿笑意,乖乖窝在眷恋的怀中不动了。

  窗外枝影婆娑,划过窗纱,留下零星破碎的语音,徐悦酸道:“哪怕是梦,想着你爱过旁人我总免不得心底酸一酸的。我想着,若是我前世能活着回来,大抵也会爱上你,然后会不折手段把你抢回来。如何舍得让你死在冷宫里。”

  灼华哼道:“醋什么醋,想到他曾那般算计你,哪怕那时还不曾嫁与你,我还是恨不能用刀子割他的肉去喂狗。”

  徐悦听着舒心,酸味却也不肯散去。

  想了想,一向于情爱开窍迟钝的脑子似乎抓到了些重点,她撑起身子来,看着他,青丝垂散,半掩了柔婉的容色,“原想着是嫁给你才爱上的,可细细一想,似乎还早了些。大约在那年传你身死时,我的心便也为你痛过一回了。只是那时不过初初的喜爱,我还不懂分辨。”

  徐悦一听,什么阴云浓雾全都散去了,一双黑眸灿灿如星光。

  她有些害羞这一番青涩告白,又伏回了他的胸膛。

  “梦醒了,自然晓得那样的人是不配得到我的喜爱的,所以哪怕他说的天花乱坠,许诺许多,我也不曾有过半分的动摇。红墙高瓦,那个地方实在太冷了,我是不会想去的。我眼里是容不得沙的,绝不容忍欺骗算计。不爱的就是不爱的。”

  “徐悦,我晓得你会介意,其实不该告诉你的,可是我想着,那是我最隐蔽的秘密了,我想与你分享,让你看到最深刻最真实的我。”

  “听你这样说,我真是高兴。高兴极了。虽是醋,却也醋的欢愉。”徐悦的心绪激荡着,似谁的手在泠泠拨弄着心弦,撩起春光绽放,“这样隐蔽的秘密你肯讲与我听,便是将我当做了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我与你便是这世上最最亲密无间的人了。我的命给你,一切都给你。我不会欺骗你,不会伤害你,若是真有逼不得已的一日,我情愿自己死去。没有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生生世世都不可以。”

  “我也高兴。”她眼波悠悠盈动,如水涟漪,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我,生生世世在一处。”

  夜色如同朗朗海洋,幽暗的深邃的,一望无尽。

  一二浮云悠闲飘荡着,路过了天上硕硕圆润的月亮,乌泽泽的云朵称的月色愈发的明亮起来,漫天的繁星倾倒,星辉与月色交辉,皎洁灿灿,照着世上的人儿月影成双。

  【前方一百米有收费站,请减速慢行!

  帝王蟹脱了壳,成了小虾米,游啊游啊~~

  徐悦:说好的帝王蟹呢?

  灼华:小虾米算什么?

  徐悦:……太侮辱人了!我要投诉!

  笔者:投诉驳回~】

  帐中人影交叠,春色无边。

  灼华喘着气,短促的缠绵的,浑身酸软不已的瘫软在丈夫怀里,又恨恨的娇糯糯的在他颈项间咬了一口,“你、你真是坏透了,人家都说不要了,那儿、那儿都疼了。”大掌游走在花间,按着揉着,似是舒缓了痛楚,却又撩起星点浴火,她忙推开他的掌,“你别、你别再碰了呀!”她可真的没力气再做了。

  指尖似无意的划过那一裂缝隙,沾了黏腻的汁液,徐悦低哑着含着愉悦的笑意在她耳边道:“不要么,又湿了。”

  灼华红着脸“唉”叫了一声,一掌拍在他的脸上,“你闭嘴呀!”

  徐悦用力一搂,把人锁紧在怀里,高挺的胸脯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挤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样子。

  灼华微微皱了皱眉,胸部的胀痛让她想起今日只晨起喂了一回奶便没再喂过,照理早就该涨奶了呀,怎么到现在才有一丝胀痛的感觉呢?

  “今日奇怪的很,都没有涨奶。”

  “恩,我让太医给你开了回奶的汤药。今日你这一恸,是要吃几日汤药的,左右也不好喂奶了,便断了吧!”徐悦的手抚了抚那饱满的胸脯,指尖在花间进出时沾了浓郁的蜜汁,在汗津津的胸脯走过,烘起一阵靡靡之气:“不能揉,也不能吃,生怕抢了儿子的口粮了。卿卿也体谅体谅我,我也想它们想的很。”

  “徐悦!”灼华不照镜子也晓得自己这时候定是满面通红了,她捂着他的嘴,羞恼的低低叫道:“你、你真是、怎这么不要脸呀!”

  他又去添她的掌心,待她羞的抽走时又道:“夫妻间有何说不得。我日日说给你听,你听了这些年了怎还羞着。说要同我学一学厚脸皮子,怎学了这些年越发脸皮薄了呢?”

  灼华听得都快要羞死了,可那人还是不肯放过,什么“叫的好听”“心底酥麻”“不肯分离”絮絮说个不停,老天爷,果然是在军里待了十多年的男子,便是在外一副温润清冷的样子,可一到人后便是什么荤话都说得出来!

  灼华瞪着承尘:“……”说好的温润内敛呢?不想说话了!

  既然李锐喜欢拿男女之事做文章,那么他们也还已同样的招数。

  应家的大爷应泉真死了,应家大房的嫡出公子也在五年前就死在了苏仲垣三子的手里,大房已经没什么用了。如今应家撑住门楣的,是大理寺少卿的二爷应泉海和巡防营指挥同知的三爷应泉玉。

  这两只狐狸自来小心,小错抓抓不少,打错遮掩的滴水不漏,是以,要从他们身上做文章有些难。不过但凡世家长辈出息了,族里便总会有几个没出息的小辈,二房和三房子息繁盛,更是热闹不已。

  应泉玉的嫡次子,没什么出息,就爱逛个风月之地,近来迷上了百悦楼的花魁娘子,掷千金博美人一笑,美人说看中了城西的一座宅子,应公子立马笑眯眯的把地契房契一并奉上,又给花魁娘子赎了身,就养在宅子里金屋藏娇,做了外室。

  青楼出来的女子有的是勾魂的手段,那应公子进了门去,便是月余不曾回家。花魁娘子也不知从哪里领回来一群瘦马,妖娆妩媚的、清丽脱俗的、野性难驯的、楚楚可怜的,只要你说的出她便点的出,应公子自己玩够了觉得没意思了,呼朋唤友的一起来。

  总之,那宅子简直成了官家子弟狎妓的好去处。

  那些公子哥儿的妻室都是高门出身,更有那河东狮的,领着府里的护卫便找上了门去,这一闹,便闹出了人命。

  本以为不过打死几个瘦马而已,谁知那些瘦马都是良民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