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洗漱了一番,他们三人便通通上了床,阮白白还是十分兴奋的睡不着,揪着阮星竹还要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好了,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学呢,要不然上课偷睡觉,夫子又要打你掌心。”
真的怕被夫子打掌心的阮白白缩了缩头,乖乖巧巧的回到了被子里面。
这一夜阮星竹睡得分外的安慰,就连窗外的风声都小了不少,温和的掠过窗户吹的雾中的灯火轻飘飘的颤抖。
第二日一大早便有人送来了请帖,阮星竹认出送请帖的那个人就是当时一直监考的侍卫。
“请问这请帖是谁送的?”
其实阮星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她还是问了出来。
“这是厉公子送的,邀请您去点金楼见上一面。”
“是谁呀?”
阮星竹转过身子,便看到肖凌也从子里走出来。
他揉着困顿的眼睛,就连头上还没有竖起发冠,整一个是睡眼惺忪的模样。
“是厉公子送来的请帖,他要我们去点金楼。”
“你要去吗?”肖凌自觉去不去都无所谓,这只看阮星竹的意思。
那个侍卫脸上挂着不卑不亢的微笑地伸出了双手,把那一张烫金的名帖递了过去。
阮星竹下意识的接过这张名帖,入手丝滑,一摸便知道不像是平常人用的东西。
打开一看,当然是厉公子亲笔写的,字迹大方又不失秀雅,和他这个人十分相称。
“公子说了,去或者不去全看你们,他早已经在点金楼定好了位置,就等你们了。”
见阮星竹还有些犹豫,侍卫又像是不经意之间提起:“公子看着很是高兴的样子,想必二位不会落公子的面子。”
“放心吧,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案。”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阮星竹再拒绝就显得有失文雅。
她捏着手心的请帖,塞进了的怀里,朝着侍卫点了点头。
送走了侍卫之后,阮星竹刚刚合上大门,身后的肖凌就忍不住的上前问道。
“你是打算要去吗?”
“去啊,为什么不去?既然厉公子重新邀请,而且我们又想结交这个朋友,自然不能落他的面子。”
阮星竹又捏着手中的请帖打开来,放在二人的眼前,细细的看了看日期。
原来这场饭之后,第二天就要走了。
怪不得侍卫说厉公子很是期待。
想必在这个镇中,厉公子认识的本地人也就只有她和肖凌两个人了。
这个请帖之中言辞恳切,真情流露,阮星竹之前心中还有些犹豫着要不要去,这下也定了心思。
“明日厉公子就要走了,咱们作为方燕镇的主人也应该送送他。”
一晃便到了晚上,肖凌特意回家换了一身最好的行头,阮星竹也是,他们二人抖落着身上的新衣服,相视一笑。
点金楼就在主干道的旁边,并不算太远,只隔了一条街的距离,所以阮星竹和肖凌决定步行去。
到了点金楼,其金碧辉煌差点闪瞎了他们二人的眼睛。
“没想到咱们镇子这么穷,竟然还有如此奢华的饭店。”阮星竹十分感慨地踏进了饭店之中。
那小二也十分的殷勤和热情,就算他们两个人在一众的绫罗绸缎之中显得异常贫穷,却还是恭恭敬敬的询问。
“两位客官是已经预约了还是……”
“是厉公子请我们来的。”阮星竹一边解释,一边从怀中掏出整整齐齐请帖递到小二的手中。
小二一看请帖,就点头哈腰的他们二人迎上了三楼。
一路上,这个小二还和阮星竹说闲话。
他一早就认出了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这一次在比赛中获得优胜,在整个制药圈乃至全国都引起轩然大波的人。
莫欺少年穷。
虽然现在他们让人看着如此贫穷,但是有制药大赛第一名女药师这个噱头,还受到男二的青睐,说不定日后还能入到男二的门下。
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啊,现在自己能沾一沾她的喜气就是一个荣耀。
拉开用金线银线绣织成花纹的隔板屏风之后,厉清酒早已经坐在桌子旁边。
桌上摆满了饭菜,他朝着还站在门口的肖凌阮星竹招了招手,笑着说:“还愣着做什么过来呀!”
“这次真让厉公子破费了。”看着满桌的饭菜,阮星竹有些不好意思。
点金楼的饭菜在整个镇子里是贵的出名的,平时也只有达官贵人和富家子弟来这儿消费,他们连进都没有进来过。
可如今,厉公子在这儿点了满满一桌子饭菜,不知道要花多少银子。
让两人落了座之后,厉公子亲自站起身子他们斟了一杯酒水。
“你们二人是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之前你们还救了我,于情于理都要请你们再吃一顿。”
等他施施然落了座,悠长的叹出一口气:“明天我就要离开这儿了。”
“您是要去京城吗?”阮星竹并没有碰面前的酒水,因为昨天她喝了不少,到现在头还有些痛。
“是啊。”厉清酒的眼神从桌上型色各异的饭菜,落到肖凌身后的窗格外面。
蒙蒙胧的夜色悄然从窗户笼罩在前面的一小块空地上,却又被通明的蜡烛照的消失了踪迹。
“京城出大事了,大皇子和三皇子在争皇位,朝堂动荡不安,我爹说,等这事儿过去之后,就让我直接回京城去。”
阮星竹端着茶水的手一顿,有些犹犹豫豫的说:“您把这件事告诉我们是不是有些不好?”
关于朝廷的事情,她十分的敏感,毕竟她知道官家总是杀人不眨眼,更别说是在现在这样一个封建的古代。
“没事儿,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厉清酒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扬起优雅的脖颈,把手中的酒水饮干。
阮星竹看见厉清酒不以为意的样子,一直提在嗓子口的心才落了肚子。
和大官的儿子交往就是这么一个坏处,生怕他说出了什么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落了大罪可不好。
既然厉清酒不以为意,阮星竹对朝堂上的事情感兴趣,兴致勃勃的听着厉清酒讲述着官场的上的尔虞我诈,像是看电视剧似的听得有滋有味。
这儿才算是故事啊,阮星竹十分的感慨,之前的在茶馆听到的那些故事,全都庸俗的要命。哪里有听官场来的痛快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