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走后,萧蔷才即刻走到院中,刚才她看到皇上在院中池塘边上站了好一会。
莫不是发现了什么?可是想了想应该是不会的。
当时只有自己和几个婆子,怎么会有其他人呢?
不过看着这一池荷花,她还是觉得很不得劲,似是彩月并没有死,就站在这荷花边上看着自己。
想了想大白天的都觉得阴风阵阵,搓了搓手掌,直接说道:“将这个池塘里的荷花换掉,换成能在水下生长的草就行了。”
吩咐好之后这才心上轻松些许,转身便朝宫内走去。
肖家,阮星竹就在院中坐着,她在等待时机,看着天色黑了又白,已经过去一天了。
只要三天一到,肖凌出狱的日子也就要到了,这次,她非要让楚风意识到,很多事情,哪怕就是帝王,也不能左右。
“星竹?你不要休息会吗?”
李雪柔看到星竹还在这里坐着,眼神之中尽是一片苦涩和心疼。
阮星竹看到来人这才淡淡笑了笑,整个人恍然身上的冷气尽消。
“母亲,坐吧。”
走过去将人搀扶着坐下,婆媳二人这才心平气和的开始约谈。
先开口的是李雪柔,她看着这样子整日里都是随时准备动身的孩子,心下实在不是滋味。
“星竹,你就去休息会吧,要是凌儿回来了,看到你回来了,你想他会不心疼吗?”
阮星竹轻轻一笑,将手掌放在眼前之人手背上。
“母亲,放心吧,我很好,现在不需要休息,肖家一日不宁,大家心里还是难以安定。”
李雪柔闻声长叹一声,当初她多么不喜欢这孩子。
但最后竟是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仰仗这孩子,肖家的安危,在这里孩子的眼里,很是重要。
自从回到京城之后,每日便是早出晚归,有时候整日整日看不到人影。
她虽是担心,但到底没有多问,关键是想问也不知道从何问起?
“孩子你听母亲说,很多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自古帝王掌权,皇上一声令下,就算是再怎么不该死之人,也逃不过一句话,要是楚风真打算对肖家动手的话,凌儿还有你父亲,只怕是……”
“不会的!!!母亲您放心,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楚风当年差点登不上皇位,到底都是肖凌帮的忙,肖家,坐上大将军的位置,乃是理所应当,但是尚书府的那些人,无非就是靠着女儿上位,至于萧蔷,我另想对策。”
阮星竹听到母亲说的话顿时心中一颤,直接打断对方的话。
这些事情本就不好办,但必须要有能够办下去的决心。
不然的话,自己先失去信心,那让肖凌和父亲该怎么办?
李雪柔听到这孩子的话,顿时觉得好像是面前展开一张巨大的网。
心中更是止不住颤动,她不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
但是莫名的感觉,这孩子,此次是要做一件天大的事情。
“星竹,你可不能乱来,皇宫之中乃是风波云谲,其中的弯弯角角更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能够触及的,你千万要慎重。”
阮星竹这才拍了拍母亲的手背,浑身的凌厉气势缓缓降了下来。
“您放心吧,总之您在家中不要出去,好好看住白白就行了,我会让肖凌和父亲,完完整整的走入肖家。”
李雪柔还想要说些什么,但张嘴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整个人思来想去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这才转身笑道:“是啊是啊,我们肖家的女人,自然也是顶天立地,虽然别人会说闲话,但是星竹啊,作为你的婆婆,你也喊了我娘亲,我只希望你,平安就好。”
阮星竹郑重的点了点头,站起来躬身弯腰,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李雪柔一直看着这孩子走出大门,刚一转身便看到小孙子就站在身后。
“白白?你这是怎么了?”
阮白白眼神之中尽是湿润,第一次觉得满心都是委屈。
“祖母,娘亲是不是不喜欢白白了,为什么总是不来看白白呢?”
李雪柔温柔一笑,缓缓蹲下,心中自是有千万种理由也没有说话。
只是将小人揽在怀中,慢慢朝前走去。
步履缓慢,在地上拉长了祖孙两人的身影,如岁月悠长,清风流淌。
阮星竹出了肖家之后便来了百草堂,她已经托人将这里收拾过了,现在再次回到这里,还真是像发生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
“星竹……?你来了。”乌木看着人带着光走进来,微微一笑便迎上前去。
阮星竹亦是走上前去,二人相视一笑便知道彼此要说什么?
乌木直接开口说到:“放心吧,人都召集的差不多了,都是各个部落的将领,听到说要推翻暴政,很是统一。”
阮星竹点了点头,这一点她已经料到了。
楚风这些年来无非不断攻略边疆,想要扩展疆土。
但扩展之后却是不好好治理,民不聊生都是小事,关键就是造成了更多边疆部落首领不满。
此次能够得到这些人的帮助,也多亏了楚风办的都不是人事。
乌木看着眼前一身淡定的女人,心中尽是敬意。
天地之中,有何人能有这般恢弘志士之气?更何况还是一个女子?
阮星竹此举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但是,就是集中成功了。
“乌木,眼下就等萧家来找了,萧国威应该是明日夜里前来找人,待我进宫之后,你就跟着我就好了,听我的命令,让所有人都在宫外埋伏,一旦发出信号,即刻,进宫!!”
乌木自从知道就是皇上下的命令,不止一刻想要拿下这狗皇帝的项上人头。
他们乌族毁于一旦,一夕之间化为飞灰,这种刺激,谁能接受?
竟然上天留下了他和妹妹,那他们两人便是改变他们乌族时运之人。
“放心吧,我用你给我手令,已经联系到了肖凌和老将军的旧臣,此次两位将军出事,他们之中的很多人受到不少影响,但并未埋怨他们,仍是对皇帝不满。”
阮星竹点了点头,整个人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