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把细节好好的商量了一番之后,阮星竹就负责在外面宣传,而丽娘和李河山就负责再多研究药草。
这件事吸引了很多方燕镇中有钱有权的人,阮星竹的这个模式很是奇特,而且他们也都看到了阮星竹这些天因为药材的事情赚的盆满钵满,早就想眼红的分一杯羹,奈何他们都不懂药理,也只是想一想就做吧,现如今阮星竹现在是这样送来,岂不是一件大好事?
一是那些人便纷纷的加盟阮星竹的药店,就算是阮星竹提出炭火和药材药从自己手里买的时候他们也不假思索的答应了,面对药材的利润,那一点儿碳火又算上什么?
况且在家中随便挑几个头脑聪明的下人让他们去外地经营,这个分店也是一件好差事,对于他们轻松容易的很,因此阮星竹接触的人也渐渐从平民变成了商人和官员。
一时之间,阮星竹药店就像是雨后生长的竹子,在周围的大小各镇中遍地开花。
而肖凌在这些天里赶往京城的日子总是在纠结阮星竹回去的那件事,他一边担心阮星竹会不会在路上受伤,想着要不要寄一封书信回去,可是另一边他又拉不下那个脸。
思来想去,就这般忧心忡忡的回到了京城。,好不容易从大门口混了进来,肖凌站在京城之中四处望去,总觉得有些茫然。
他已经十多年没有来过了,对于这儿的印象还只停留在小时候。
张望了一番,肖凌还是勉强的辨别出东西南北,沿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在京城中的将军府。
府邸前面有两只威武的大狮子,可惜已经蒙上了灰尘,平日里门庭若市的将军府现如今也罕无人迹。
毕竟将军常年在外面打仗,在京府邸之中只有一个将军夫人李雪茹,而且平时不怎么走动,甚至一连几天都不出府,低调的很。
因此,当肖凌敲响大门的时候,过了好一阵子才有人来开门。
来开门的是一个老翁,他眯着眼睛,手上拄着一个拐杖,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好像是一阵风都能把他刮倒。
这人是福伯,肖凌对他很是熟悉,这些年都是他一直都帮助管理,将军府俨然是将军府的大管家。
“福伯,我回来了。”一见熟悉的人,肖凌顿时热泪盈眶。
过了五年时间,福伯的腰更弯了,现在就连走路都这么颤颤巍巍的。
眯了眯眼睛,福伯这不灵光的脑袋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面前的人究竟是谁,想了一阵才恍然大悟,顿时老泪纵横。
“少爷,您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将军和夫人把边疆都快翻遍了。”
“这些年。”肖凌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五年中,他一直和阮星竹待在一起,若是要说也是只能说出他和阮星竹的事情,想到第一天就被自己气走的阮星竹,肖凌心中有些懊悔,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福伯热泪盈眶,连连点头,一手抓住肖凌的手指,没有再多问什么就拽着他就向府邸的深处走进去。
这将军府到底和京城外面的大街小巷不同,一连五年的时间,一点样子都没有变。
肖凌还依稀记得在这路的左边一块很空旷的草坪,他小时候天天在那里练蹴鞠,因为贪玩,还被父亲骂过一顿,从那之后他就再也不敢玩了。
而另一边是一个秋千,是父亲为了怕母亲烦闷,特意在这儿栓了一个秋千,让她看风景,虽然时过境迁,可这秋千上的红色的漆依旧是锃亮。
看了一圈儿,肖凌才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家中,他一边跟在福伯身后走着,一边问:“这几年,母亲的身子怎么样?”
“前几年将军在京城待着夫人很是开心,身子也好了不少,您消失的那前几年,夫人一直以泪洗面,这几天才渐渐的在外面走动。”福伯又摸了摸自己眼角的一抹老泪,感慨万分。
“幸好啊,您回来了,若是夫人看到您,说不定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想着自己的母亲,肖凌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起来,现在他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
五年的时间,他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现如今想想,更是感慨。
到了院子,福伯率先进了屋子前去通报,而肖凌在外面等着,想了想,他决定要给母亲一个惊喜,所幸静悄悄的推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进了屋子。
福伯正在敲门,见肖凌进来了错愕的张了张口,却被肖凌一手阻拦住。
他比划着手指示意,福伯继续敲门喊话,而他静悄悄的等在一边。
“是我,夫人。”福伯声音带着一丝颤微微。
他看了肖凌一眼,嘴角挂着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您,今天有人来拜访,不知您见还是不见。”
“是谁呀?”夫人的声音懒洋洋的,她刚刚才午睡完毕,因此,穿好衣服之后也没有让侍女开门,索性自己打开了房门。
抬眼便看到站在一旁,身材高大的肖凌朝着自己笑着。
“娘,我回来了。”
“肖凌。”李雪茹像是不相信自己眼睛一般,她轻轻地揉了揉,抹去眼角,不知因为是睡着还是激动的泪水,兴奋又内敛的揪着肖凌的衣服,顿时激动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别激动,咱们去大厅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搀扶着十分激动地李雪琴,他们二人漫步在走廊之中。
肖凌左右四处看了一番,不管是摆设还是仆人都是他印象中的那个人,仿佛从来没有失忆过一样。
“这儿的摆放和之前的一模一样。”肖凌连连感慨,又引来李雪茹眼中的泪水。
点了点头,李雪茹感慨的说:“是啊,这些年来只有我一个人守在这儿,你和你父亲都去了边疆。”
“这些年来辛苦母亲了。”肖凌心头犹如惊涛骇浪一般。
他离开京城不知道已经走了多久,如果不是因为是以这件事,说不定到他战死也不会回来。
走到前厅之后,肖凌殷勤的帮李雪茹倒了一杯水,递到他的嘴边。
李雪茹连喝了几口这才平定下来激动的心情:“这几年你过得如何?”
“还行。”肖凌低着头,脑海中不由自主又想起阮星竹愤愤离开的身影,心中有些愧疚,不由得握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