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在外面颠沛流离,索性也没有受到什么大伤,只是失忆了而已,这几日想起来才匆匆的赶过来。”肖凌只笼统的把这些年自己去过哪儿的事情简单的讲了一遍。
刚李雪茹问到细节的时候,他含糊其辞,只说是高人所救,现在了那个人的身边做事,能够来京城的马车也是他所提供的。
“等到什么时候把他请到京城来,我和你爹一定会好好的答谢他。”李雪茹拍了拍手边的案台,心中一阵庆幸,“幸亏你遇见的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一想起肖凌独自一人在外面颠沛流离了五年,李雪茹的心就像是被一只大手抓着一般抽搐的疼。
“没事儿的,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是好生生的回来了吗?”肖凌见李雪茹的眉头又笼罩上一层阴郁。
他站起身子,蹲在她的膝盖旁边,笑盈盈地靠着李雪茹的膝盖收敛起他身旁的血腥。
“你呀,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知道甜言蜜语捣乱?这五年来,你怎么过的过的有多苦,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李雪茹埋怨着摸着了肖凌的脑袋。
而肖凌双手抱头,假装十分疼痛一般,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这才惹得李雪茹轻声的笑了出来,“怎么和你爹一个模样?”
“因为母亲喜欢。”肖凌并没有说其他的什么。
揉着被李雪茹垂到的脑袋笑嘻嘻的这才站起了身子,在李雪茹的催促下安安稳稳的坐在了一旁。
“我听说这五年内先皇已经去世,大皇子登基成了皇帝。”
“是啊。”李雪茹虽然足不出户,可是对京城这些的大事还是知道能清清楚楚,毕竟有时候和肖凌他爹肖琪宇通信的时候,偶尔会提起京东的状况。
她虽然是一个女子,却也明白身为一个将军,若不清楚京中的情况,那也是一个极大的忌讳,说不准什么时候朝天的杀招就会伸到他们几人之间。
“既然回来了,那就在这儿多留几天。”李雪茹心疼的看着肖凌的身子,“你看看,这五年来左右奔波都瘦了不少,在京城好好补补,养足了精神再去边疆。”
肖凌答应的不假思索,他一方面心头有些惦记着阮星竹,另一方面也想在京城好好发展势力。
虽然他和自己的父亲一样崇尚武力,可是却比父亲多了一点关于政治的头脑,如果只顾着打仗却忽略了京城的文人官员的话,处境亦是十分危险。
沉了沉脸色,肖凌嘴角轻轻地笑了出来,再赶往京城的这些日子里,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谁把自己推向了悬崖,而且那个人有可能还会对父亲出手。
为了父亲,为了母亲,他也要拼尽全力把那个小人从这朝廷中揪出来。
简单的询问了一番现如今的朝廷形式,肖凌赫然发现很多人都已经投靠了现如今的新皇,也就是大皇子楚风。
而现如今如日中天,在新皇面前赤手可热的人物一个是当初拥立大皇子的横向,而另一个就是一年前在方燕镇被急匆匆召回的师臣。
是丞相的话还好理解,可是这师臣区区一个小钥匙,又怎么能得到的陛下的青睐?
因为钥匙虽然作用很大,治病救人,但是他也是只能治病救人而已,又有何种手段能掺和朝廷中的事情。
“一个星期前,陛下亲自钦点师臣去探查户部尚书死亡的事情,现在好像还正在调查呢。”李雪茹歪着头细细的想了一番,嘴上有些羡慕的感慨。
“他可是风华绝代,生得像仙人一般,现如今京城的大小未嫁的女子都眼巴巴的看着他,想要求得他的青睐呢。”
“没想到他现在还能混到这样的地步。”肖凌好笑的摇了摇头,可是眼睛却危险的眯起,像是修葺的狮子,危险又带着攻略性。
“说起来你的那个未婚妻。”李雪茹声音停顿了一番,又忧郁的看了一眼还在一边想事情的肖凌最终还是咬了咬牙。
“你还记得沈娉婷吗?之前和你订婚青梅竹马的那个。”
“我记得。”肖凌突然从他的思绪中抬起头来。
前些日子,若不是因为自己心里还想着在京城有一个未婚妻怕阮星竹伤心,所以才犹犹豫豫的,到最后甚至还把她气跑了,不就是因为在城中的这个未婚妻吗?
“她怎么样了?”
“她啊!”李雪茹撇了一眼肖凌的脸色,“她现在已经嫁给丞相家的二公子了,一年前嫁的,当时没找到你,还以为你已经……”点了点头,肖凌一直揪着的心却突然落了地。
他这一路来,除了思考当初刺杀自己的究竟是谁,最多的就是如何处理阮星竹和他的未婚妻,现如今听到未婚妻已经嫁了人,他的心头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突然落了地。
回到京城,如果未婚妻没有嫁人的话,他还不知道要如何抉择,现如今他终于放松了,也许过不了几日,他有机会再去一趟方燕镇把阮星竹一行人接过来,再亲自向她说明这件事。
当初的那些日子并不像是过眼云烟一般,那时的他有思想,也有记忆,只不过当时的他和现在的自己融合在一起,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回想起当初的种种,他觉得阮星竹才应该是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
从前是,现在也是。
他犹豫的张了张口,想要告诉李雪茹她在外面已经娶妻的这件事情,却未曾想到李雪茹早已经站起了身子,张罗这身边的仆人打算今天晚上就举办一个宴会庆祝肖凌回来。
“怎么举办的这么快?”肖凌站在原地无可奈何的怂了一下肩膀,见着李雪茹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的指挥,也不得不帮上了一把手。
现在他身体十分的轻松,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把阮星竹接回来,一直提心吊胆的心从此以安宁了。
看明白自己舍不得阮星竹,也舍不得阮白白,他们是一个家。
张罗了一上午的时间肖凌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到了下午,他张开眼睛看到陌生的房梁和有一些熟悉的纱帐,这才挣扎着坐起来身子。
迷迷糊糊之间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