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美娇娘

  韩云鼎说道,“你也瞧见了,我这位冤家也是真心喜欢,便再给你添上一两,你看着办。”

  那小贩咬了咬牙,半天才终于摇头,说道:“好,三两就三两!”

  书生愣了一下,才发现韩云鼎是在帮他讲价而不是抢买东西。赶紧掏了三两银子递了过来,那小贩一边把东西包好一边小声嘀咕着:“没见过您这样的,有钱人家的公子还跟我计较这些银子。”

  韩云鼎也是这时才想起本人的身份,不由得干咳了一声,她其实只是一时技痒,思念前世做生意时跟人讨价还价的觉得罢了。

  “这位公子有钱也不是你坐地起价的理由。”书生杂色向小贩说教,随即又向韩云鼎道谢,“多谢公子相助,在下楚羽常,乃是春闱考生,不晓得公子贵姓大名……”

  “在下……”韩云鼎想了一下,说,“本地人士,韩明。”韩家正在风口浪尖上,她不想给本人招惹什么费事。

  “韩明?”

  说话的不是楚羽常,而是一个年老的男子。

  两人光临着说话,没有留意到她什么时分走过去的。韩云鼎觉得这声响有几分熟习,转过头看见她的脸时却是一愣。鹅蛋脸,远山眉,一双丹凤大眼轻轻上挑,眼波一转便流露出三分不服气的神色来。就算此时她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男装,脸上也抹得脏兮兮的,却也掩藏不住那种凌人的美貌来。

  异样是女扮男装,韩云鼎是一个纯爷们,而她却是一位任何人也无法错看的美娇娘。

  韩云鼎当然不是被她的美貌所惊,而是这个女人就算化成灰她也看法,她就是前世害本人车祸坠崖的罪魁祸首——暮绵绵。

  只是,这张脸又似乎比她见到的更年老一点,难道是长得像?

  暮绵绵习气被人这样凝视,丝毫不以为意地向韩云鼎说道:“这位公子既然识货,便替小女子看看这件东西如何?”

  楚羽常看了韩云鼎一眼,“了然”的转开了眼睛。文锄、画犁两人则是暧昧的类似一笑。

  南宫月从未看过韩云鼎这般失态的样子,若不是晓得她的真实身份,恐怕他也要以为她见色心起了。他干咳一声,提示韩云鼎。

  韩云鼎反响过去,显露一个魅惑众生的愁容,说道:“敢问姑娘芳名呢?”

  “我叫暮绵绵。”

  真的是她。

  韩云鼎整个头皮都要炸开了,但脸上却丝毫不显。她怔了一下才慢慢地说:“哦,好名字。姑娘要让我看的东西是什么?”

  幕绵绵抬了抬手,手上是一块通体碧、通透的玉佩。颜色莹润艳丽,在阳光的映照下似乎从绿叶中流淌出来的汁液普通,望而生凉。韩云鼎骇然地看向了暮绵绵,她该不会是在现代混不下去,又干回了老本行了吧?

  “好玉!”楚羽常不由得赞赏了一声,说道,“我虽然不懂这些,但单看这浸润人心的玉色就晓得这绝特殊品了。”

  绝特殊品的不仅仅是这玉色,关键是玉上所雕的东西。这玉佩两头是两扇阖上的门,而周围则是一条盘踞在门周围的五爪龙。这玩意儿韩云鼎不久之前才见过,就先前在宫里见到的几位王爷身上都有这样的玉佩,她由于习气,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所以,她手上的这块玉佩应该也是属于哪位王爷一切的才对。

  “姑娘,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韩云鼎接过玉佩,问道。

  “你不是懂玉吗?”暮绵绵疑心地看了韩云鼎一眼,说道,“怎样如今不说了?难道是看不出来这玉的来历?”

  韩云鼎也不生气,只是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手势,说道:“这是上好的翡翠,无价之宝……”

  没等她说完,人群中突然骚动起来。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华裳的少年跑了过去,远远地发现了暮绵绵的踪迹,指着她说道:“她在那里,给我追!”

  “不好意思,仇家来了我先撤,这东西先帮我保管一下!”

  暮绵绵说着冲丹娘抛了个媚眼,“我会来找你要的!”然后就像泥鳅一样滑进了人群。

  “少主。”南宫月出声。

  韩云鼎看了他一眼,低声说:“追上去,把她带来见我。”

  “是。”

  南宫月再一次不着痕迹地隐入了人群。

  韩云鼎轻按了一下玉佩上的龙头,那一对阖着的门突然弹开,显露内门一个篆体的“运”字。

  楚羽常被挤得井井有条,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他看了看混乱的人群,说道:“怎样有如此横行霸道的人,就不论他人走不走吗?”他骂了两句,又回过头来说道,“咦,方才那姑娘呢?”

  韩云鼎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手上的玉佩,说道:“是啊,姑娘哪里去了呢?连这无价之宝的玉都不要了么?”她说着上前拦住了那个带着人横冲直撞的少年。

  “让开,朕有要紧事!”装扮成普通少年的孟胤运说道。

  韩云鼎眉端一跳,说道:“这位小公子,你要找的是这个吧?”说着,她将那块玉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顺道端详了一下他的容貌,眉目疏朗,唇边两个浅浅的梨涡让他显得比实践年龄更小。

  看起来俊逸不足,但作为一个皇帝,稍稍觉得有些威严缺乏。

  没错,仅凭一句话和这个玉牌,韩云鼎便足以判定他的身份。

  孟胤运瞪大了眼睛,说道:“是的,就是它!它怎样会在你手里?那个姑娘呢?”

  “她跑了。”韩云鼎随口胡扯,说道,“刚刚她欲将这块玉佩卖予我,我见这玉佩宝贵,不像是她本身一切,果真你一追来她便跑了,连这玉佩也来不及拿,那我就特地替她完璧归赵了吧。”

  “跑了?”孟胤运有些绝望地反复了一遍,接着他回过头接过玉佩,向韩云鼎道谢,“多谢你了。”

  韩云鼎说道:“不必客气,刚刚那个姑娘……难道是扒手?”暮绵绵就表面算看起来比拟穷,但也没沦落到那个境地吧?

  孟胤运咬了咬牙,说道:“那倒不是。”

  “那是……”韩云鼎猎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