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位夫人认识这个侍女。”此时住持见宁娇被拖上来,也不想再装下去,索性直接撕破脸皮。
他一挥手中的袈裟,本来是虚虚扶着宁娇和沈卿卿手腕的一众僧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出绳子,牢牢的二人手束着。
宁娇眉头一皱,大事不妙。
看来事情正是如她所料,住持知道这件事已经败露。
不过——他们好像还不知道是谁知道地道的事情,不然不会抓沈卿卿的侍女。
宁娇沉了沉脸色。
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救他们了,毕竟沈卿卿是来陷害自己,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儿。
但是——说不定,还能赌一把。
“你们是什么意思?”宁娇拼命挣扎,想不到还真的挣脱了绳子,“我昨天也没有碰见什么事儿,为什么要抓我们!”
“就算你们不知道,也得抓起来。”住持见宁娇挣脱了绳子也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说,“反正事情已经有人知道,你们,还有在那边屋子中的所有人,都出不去这个盘龙寺!”
“救命啊——有人吗!来人啊——”
沈卿卿已经被反绑着双手,强迫式的站在地面,可是双腿却软的像是面条似的。
不过,她也看出事情的不对来,这些僧人,来者不善。
“这儿山高地远,就算你在这儿喊上几个时辰,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儿。”住持慢条斯理的上前,身上半披着的火红色的袈裟,像极了暗沉的鲜血。
突然,住持懊恼的敲了敲脑袋,“看我,还跟你们啰嗦什么。”
他看似是慈眉善目,可是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此时宁娇早已经从一边的地上拾起一枝细小的树枝,横放在眼前。
不管怎么样的,都要反抗一下不是吗?
可是宁娇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能够打得过在寺庙中常年训练的僧人呢?
住持眼中带着戏谑,轻轻一抬头,身边就有几个身材高大的僧人,手中拿着绳子上前:“螳臂当车。”
几个僧人三下五除,还没等宁娇反应过来,就已经把宁娇按在了地上。
“呸——”宁娇吐出口中的泥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悠然自得的主持,“我们根本就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们还不懂吗?事情已经败露,你们知道与否已经不重要了。”
主持看了看天边的天色,随意的挥了挥手:“打晕了带走,女人就是聒噪。”
还没等宁娇再说些什么,她就感觉到眼前一花,没了知觉。
一边的沈卿卿见宁娇被打昏,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还没等她开口,也被身边的那个僧人打昏了过去。
“带到地道去,一会儿我们就离开。”
“是!”
昏迷的宁娇二人被带到地道之中,关在一处单独的牢房之中。
同样还被关在牢房之中的那个衣着华贵的女子,本来是随意的看了一眼新被捉来的女子,却瞳孔一缩,突然扑到了栅栏处。
“嗯?”一旁的僧人见这个女子反激烈,扬了扬手上的鞭子,威胁的说:“再动就给你一鞭子吃!”
在这个地牢之中,一开始不是没有人哭闹的。
可是哭闹的人全部都被僧人拖去打了一顿鞭子,回来的时候全都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
僧人还威胁他们说,如果还敢哭闹的话,那就把她们全部都杀了。
毕竟现在她们就是僧人手中的货品,是生是死,全都取决于僧人们的心情。
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衣着华贵的女子向后缩了缩,乖巧的放下手上的栅栏,进了牢房的里面去。
不过——
她清楚的看到,被带进来的两个女子之中,其中一个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
难不成,他们被发现了?
想到这儿,女子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们身上,可是如今,能够逃离这儿已经再无可能。
“今日就把他们运出去,毕竟都是脸蛋漂亮的货色,运的时候小心点。”
那些僧人谈论他们,宛若是在说牲口的买卖一般。
真的就此结束了吗?
再也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了。
“咚咚咚——”
杳杳的钟声已经敲响,震起远处树林之中的一丛丛的飞鸟。
殊不知,这儿鸟儿,是被钟声惊起,还是被行走在树荫下的商队惊起。
“快些,时间不多了。”
眼下已经到了用晚饭的时间。
在佛堂求了一天的大娘,妥善的住持之前给她的秘方收在袖子之中,心情愉悦的来吃饭。
“咦?”
推开门,桌上放着几样冷菜,一旁薛钟楼正襟危坐着,另一边的萧姨娘正在看着手中的口脂。
不过却没见宁娇和沈卿卿的人影。
“宁娇又晚来,真的是太狂妄了。”大娘冷冷的拍了一下桌子,手上的翡翠桌子重重的磕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声,“钟楼,你真的就这样放任宁娇丢我们薛家的脸面?”
“丢脸不丢脸,我可不知道。”萧姨娘收起手中的口脂,欢喜递给身后的侍女收好,烟视媚行的捂了捂艳红的唇打了一个慵懒的哈欠,“可是大夫人,您的那个宝贝卿卿,今日也晚到了啊?”
“怎么不见你说她,偏偏挑大少奶奶的毛病?”
“你!干什么不行,嘴巴倒是伶俐得很。”余乔冷哼一声,双手抱臂不再说话。
不过——她已经拿到了求子药,只要沈卿卿喝了,率先怀上孩子,那一切都好办了。
“哼。我干什么不行?”萧姨娘漫不经心的敲着手边的瓷碗,正要发作,却被薛钟楼打断了。
“好了,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薛钟楼总觉得心脏跳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我派侍卫们去看看。”
“吉祥,去派人到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的屋中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薛钟楼偏过头,对身后的侍从说,末了,他顿了一下,继续吩咐,“也去那些和尚的屋子中看看,我总觉得事情不对劲。”
“是,少爷。”
吉祥虽叫吉祥,听着热热闹闹,可是话少得很,为人冷冰冰的,除非是少爷吩咐,他才肯说几个字,其他的时间,就一直见他站在薛钟楼的身后,沉默的像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