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见薛钟楼一再询问就知道自己不说是不行了。
她咬了咬唇,算了,反正现在都认出她了,薛钟楼也不可能将自己送回去,干脆和他坦白算了。
于是,自暴自弃的宁娇,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薛钟楼说道:“夫君,你别生气了,我是和容赦一起来的,那天在小树林不是被黑衣人抓走了么,最后是陈千城救我回来的,之后我就躲在陈千城的队伍里跟着来了。”
薛钟楼闻言,眼里一惊,原来她这么早就来了么?
薛钟楼忍不住回忆自己之前遇到过好几次熟悉的士兵。
有一次,自己在练兵,有一个士兵就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还有之前他……
薛钟楼想起这些,心里的滋味是五味杂陈,原来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宁娇原来一直在陪着自己啊。
而自己有时候忍不住思念她的时候,却不知道宁娇她就在他身边。
薛钟楼一想到这些,心里忍不住涌起一股热流,脸色也渐渐缓和,眼神更上漫上感动和温柔。
宁娇一见薛钟楼脸色渐缓,立马就知道他现在应该气消了。
宁娇也放下心来,紧张感一过去,宁娇立刻感觉到了腹部的疼痛感,之前一直在打斗都忘了。
于是,宁娇趁机朝薛钟楼撒娇:“夫君,夫君。”
宁娇拉着薛钟楼的衣袖,脸色有些苍白,薛钟楼回过神来,见状,急忙扶着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哪里不舒服?”
薛钟楼一连串的关心的又急切的询问,让宁娇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她立刻娇气起来,捂着肚子对薛钟楼娇滴滴的说道:“夫君,我肚子疼。”
薛钟楼见状,结合她之前在家里的情景,立马就明白了宁娇的意思。
他脸一黑,撇了她一眼,忍不住斥责道:“自己的身子怎么样还不清楚啊?这么冷的天你还到处乱跑。”
宁娇立刻为自己抱屈:“我没有乱跑,若不是有人说你受伤了,我才不会来这里呢。”
宁娇说完又忍不住抱着肚子嘤嘤了一声,咦,肚子好疼啊。
薛钟楼见状也来不及责备她什么,急忙抱起她就上了马。
到了军营,薛钟楼照例抱着宁娇下了马,此刻正是午饭时间,宁娇见到营地外面有许多士兵在吃饭,待要下去。
薛钟楼立刻呵斥一声:“别乱动。”
宁娇闻言一僵,只能将脑袋拥进薛钟楼怀里,免得自己尴尬,她虽然没有看见,但都可以猜到,薛钟楼大大咧咧的抱着一个士兵进帐篷,那些士兵是如何的目瞪口呆。
而宁娇也的确猜到了,那些士兵见到他们薛将军怀里抱着一个穿着士兵衣服的人,惊得嘴里的饭都掉了。
等薛钟楼一进去,那些愣住的士兵立刻回了神,营地里一下子炸了锅。
他们纷纷交头接耳,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刚刚,刚刚那是咱们将军,我没有看错吧?”
一个士兵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
另外一个士兵立刻回道:“就算你看错,难道我们这么多眼睛都是摆设不成。”
“那,那就是真的了?可,可是,将军,将军他不是成亲了么?”
“咳咳,难不成,难不成将军喜欢男人?”
“应该不会吧?咱们是不是对将军有什么误会啊?也许,也许其中另有隐情呢?”
也有人理智的分析着刚刚看到的事情。
不过,大多数都是任凭思绪乱猜想,什么说法都有。
“切,能有什么隐情?咱们这么多眼睛都明晃晃的看见将军青天白日的抱着一个男人进了帐篷,难道都看错了么?”
这话一出,其他人果然沉默以对,是啊,他们都看见了啊。
也有人见不惯这些男人如女人一样碎嘴,便说道:“行了,行了,你们没事能不能去练练武艺,闲着没事干,来议论将军的私事,走了走了,去练武了。”
那些人闻言,不好意思再说什么,纷纷吃完饭去练武了,不过,时不时的偶尔有一些人互相挤着眉眼,心照不宣的使着眼色。
帐篷里,宁娇脸色红红的对薛钟楼说道:“夫君,你刚刚干嘛做出这么误会的举动啊,那些士兵该误会你了。”
薛钟楼则是毫不在意的回道:“我抱我夫人哪里就不合事宜了,他们的想法和我有什么相干?”
宁娇闻言,又好笑又无奈,见薛钟楼满脸不在意,就知道他说的是心里话,宁娇忽然心里一暖,这个男人对她真的不赖呢。
薛钟楼将宁娇放在床上,然后伸手在她肚子上慢慢的揉着。
宁娇享受着薛钟楼的服务,微闭着双眼,舒服的直哼哼。
“夫君,好舒服啊,再重一点,对,就这样。”
宁娇时不时的指导薛钟楼。
薛钟楼瞧着宁娇这享受的模样,忍不住说道:“现在是不是后悔不该来了,你看肚子疼的都没有红糖水喝了。”
宁娇睁开眼睛撇了薛钟楼一眼,笑着回道:“夫君,你可说错了,我要不来才后悔呢,没有红糖水算什么,有你在,什么都比不了。”
“花言巧语。”
薛钟楼闻言,脸色微微一怔,眼里划过一丝感动,然后,笑着斥了一句。
“怎么会是花言巧语呢?明明是肺腑之言。”
宁娇却不满薛钟楼这样说她,嘟着嘴反驳。
二人腻歪着,薛钟楼见宁娇脸色微有倦色,知道她应该累了,于是,薛钟楼哄着她慢慢的睡着了。
等宁娇一睡着,薛钟楼替她盖上被子便去找了陈千城。
一见到陈千城,薛钟楼便问他:“宁娇为何会遇到探子,你可清楚?”
陈千城一听薛钟楼的话就知道薛钟楼认出了宁娇,这个他早就预料到了,因此也没有惊讶,但听到薛钟楼的问话,陈千城却愣了下,他回道:“探子?宁娇遇到探子了?这个我还不清楚,你等等,我去问问。”
说完他便出去了。
薛钟楼点点头,他心里很清楚,宁娇不可能去边境那里,怎么可能会遇到探子,以至于将自己陷入险境,其中必有缘由。
过了一会儿,陈千城回来了,他说道:“问清楚了,我刚盘问了几个士兵,有人看见是马六将宁娇喊走的,应该是马六倒的鬼,这个马六,真是混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