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得知薛钟楼守着的消息后,余乔气恼,是一心想让虞初淮和薛钟楼欢好,这薛家自然也留她不得,还同卿意说着:“把东西都带回去,好好照顾表小姐,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拿你是问。”
清楚余乔的脾气,卿意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赶忙应着:“好,我一定会好好撮合少爷和表小姐的,夫人您尽管等着好消息便是。”
总算是有一个会说话的,余乔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虞初淮和卿意是重新回到了天工阁。
本想着好好表现一番,可到了地方却看不到薛钟楼的身影。
“少爷人呢,怎么不在?”卿意嚷嚷着,她可是得了余乔的吩咐,自然无所畏惧。
晴棉在一旁看着,闷声不吭。
知道这两人之间有间隙,虞初淮示意卿意退下,自己上前询问。
好歹也算是个主子,晴棉不能不开口,如实说着:“少爷在屋里陪着少夫人呢,还特意说了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虞初淮自然不会往枪口上撞,看着紧闭的屋门,很是不甘心,却也只得离开。
屋内,看着一直昏迷不醒的宁娇,薛钟楼就满是心疼。
今天这一切可都是因自己而起,握着宁娇的手,喃喃道:“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以后我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可迟迟没有人响应。
在床边守了一会儿,窗户那边传来动静,是扇动翅膀的声音。
薛钟楼眼神暗了暗,赶忙起身,打开窗户,一只鸽子站在台上,脚上绑了一个信筒。
将信取出,看了看,薛钟楼脸色变化,随后来到床边,亲吻了宁娇的额头,离开了房间。
容赦已经是在外等着,看到人出来,说着:“少爷,要过去吗?”
“走,快去快回。”说完,薛钟楼就率先往前走去,容赦紧随其后。
虞初淮这边是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到薛钟楼走了,眼珠子转了转,立马有了主意。
同卿意说着:“想办法把晴棉引开。”
“好。”卿意应下,嘴角扬起,这小丫头片子,她早就是想要教训一番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罢了。
知道晴棉现在在厨房忙活着,卿意前去,闻着药味,一脸嫌弃的样子,“这味怎么这么大,简直太难闻了。”
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晴棉可不会因为她这话就不熬药,全当做没有听到。
“我跟你说话呢,你当做听不到是不是?”卿意不依不饶的说着,满是气恼。
无奈之下,晴棉只好放下手里的药碗,应着:“这可是给少夫人熬的药,要真是出了什么差错,这责任你可是承担不起的。”
虞初淮趁机溜进了宁娇的房间,从袖口里掏出一个药丸。
这药是魏重早就给自己的,在迫不得已的时候可以派的上用场。
现在薛钟楼不在这里,宁娇又没有反抗的意思,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看着宁娇的面孔,虞初淮是难以掩饰的憎恨,两人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偏偏多次抢夺自己的机会。
“宁娇,这一切可都是你欠我的,总算是要还了。”
说完这话,虞初淮把药丸放入了宁娇的口中,做这一切的时候,是一直提着一口气。
总算是放进了口里,虞初淮不敢多加停留,赶忙离开,还好这中途没有人打扰,不然可就糟糕了。
殊不知宁娇现在是无法自主吞咽,一直是含在口中,并未入腹。
卿意那边一直和晴棉纠缠着,想为虞初淮多争取时间。
等了一会儿,虞初淮出现在厨房门口,清了清嗓子,说着:“有什么好争的,不过是熬药罢了,再说姐姐那边身体真的有问题,还是宽让些的好。”
知道她是事情已经完成了,卿意喜上眉梢,狠狠的看了晴棉一眼,“既然我家小姐都说话了,我也就不和你计较这么多了。”
晴棉气恼,分明是卿意没事找事,可偏偏又是把这责任都推到了自己的头上。
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只见虞初淮笑了笑,帮着卿意这边,“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走吧。”
好歹是表小姐,即便晴棉再不喜,也知道不能坏了规矩,闷声不吭,这件事也就当这么算了。
等薛钟楼处理完事情回到府中,是第一时间去照看宁娇。
依旧是没有醒来,薛钟楼叹了口气,在外的时候还想着一进来能够看到清醒的宁娇,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在床边守了一会儿,很快就到了用膳时间。
伤势严重,宁娇暂时只能吃流食,晴棉把熬好的粥呈了上来,薛钟楼吹了口气,没那么烫了才送入宁娇的口中。
抬了抬下巴,粥纷纷流入喉咙。
本该是空无一物,可宁娇的嘴巴依旧是微微张着,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一样。
薛钟楼皱了皱眉,掰开宁娇的嘴巴,看到了那枚黑色药丸。
很明显,走之前是没有的,是有人在趁着自己离开的时候放进去的。
东西来源不清不楚,薛钟楼自然不会放过,立马喊来容赦,说着:“去查一查,这药丸的成分如何,对人体究竟有什么作用。”
“是。”容赦接过药丸应着话。
去找了一直和薛家有来往的郎中,将药丸碾磨揉碎,先是用银针测试了一番,很快针尖变黑。
容赦清楚这意味着什么,皱起了眉,看样子分明是有人想要害少夫人。
仔细寻了寻成分,郎中脸色越发难看,这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要是吞咽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就连大罗神仙都难以救回来。
容赦赶忙回去将情况如实禀报,也是为宁娇感到心寒。
“这有人敢对宁娇下手,可真的是胆大包天,也不知道有什么深仇大恨,能够下如此毒手。”薛钟楼恼怒的说着,还好自己回来的及时,不然等他在看到的可就不是活灵活现的宁娇了。
在这天工阁内,唯一一个对宁娇有意见的可就是虞初淮了。
若说之前,薛钟楼还觉得虞初淮做不出这种事情,现在经历的多了,也清楚她是和余乔一样,都是自私自利,只顾着为自己着想。
“走,去找虞初淮。”薛钟楼说着,抬脚就往外走,之前不管再怎么闹腾,都是能够接受的,可是现在触及到了底线,可就不要怪他不顾情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