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运楼和悦来客栈,还有春满楼的租金是最高的,一月都在二两银子左右,虽然租金贵,但这三间铺子的生意那是有目共睹的。
还有几家生意不太好的铺子,其中有一家是赵氏书局,来这边的百姓大多都是游玩,那有那个心思惦记黄金屋和颜如玉。
另外两家就是赵夫人娘家的买卖了,卖的粮食和杂货。
需要购买粮食和杂货的百姓,大多都去了综合市场,那边便宜。
虽然这三家铺子的营业额不尽人意,但背后的东家却不在乎!赚不赚钱是一回事,先将铺子占下来再说。
甜蜜屋蛋糕铺是小户型,算是苏若水租下来的,一月八十文的租金,她也算到了宽窄街收取到的租金之中,省得日后被有心人拿这事来嚼舌根。
三十三家铺子的租金收集齐了,苏若水先按照文书上的约定,将苏家应该扣除的那一部分减掉,接着就到了里长家,将应该分发给村民们的银钱交给了里长。
三月的租金加起来,除掉扣除的那一成,还有二十多两银子。
“里长,那就麻烦你将银子分给大家伙。”
“这二十八两银子全部是分给大家伙的?”里长拿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难以置信,他还是第一次,一次性见到这么多的银子。
“没错,这里是宽窄街三个月的租金收入”苏若水顿了顿又道,“还麻烦里长给大家伙将这张文书带着,让领到租金的人家,在上面按一个手印。”
钱的事情要计较清楚一点,省得日子久了,发生扯皮的事儿。
里长犹豫了片刻,又将钱袋子推给了苏若水:“还是你来吧,大家伙现在都知道,你家会担下一任里长,钱的事情我还是别沾了,免得到时候麻烦。”
现在坐家里就能数钱,麻烦的事儿他才懒得管。
“里长考虑的周全。”苏若水走出里长家院子,正巧看见周家的大郎路过,对他道:“周娃子,麻烦你通知一声大家伙,来里长这边领租金。”
“能领钱了?”周娃子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重复一遍。
“对,领宽窄街的租金,快一点,我在里长家等着。”
周大郎一听真是领钱,飞奔着就挨家挨户的去通知。
领钱的事儿自然没有人不积极,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珠窝村十九户人家,就全部派了人到里长家的院子。
毛家来的是毛大许以及他的新婚妻子,他们成亲的时候苏若水没有去,苏家只有苏老太去了,她请苏老太带了一份礼给毛大许,毕竟是原身的青梅竹马,略表心意。
等候的这一刻钟里,苏若水将二十八两银子,已经分成了十九份,放在了桌上。
“各位叔叔婶婶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桌上放的是咱们这三月来的租金,每一户派一个代表出来,在旁边的纸上按一个手印,然后就可以将银子临走了。”
村民们顿时激动了起来,三月就可以分得一两银子多的租金,这可要比他们自己修铺子出租,赚的钱多多了。
每家每户派了一个代表,就开始按手印,领银子。
领到这一大笔意外之财的村民们,笑的合不拢嘴。
毛家是毛大许的新婚妻子来领的,在拿到银子后,走到苏若水的旁边道:“好多银子呀,谢谢水姑娘了,水姑娘真的就和传说中的那样能干,咱们村子有水姑娘,何愁日后不能过上好日子。”
苏若水皱了皱眉头,话是好话,但那语气和述说的方式,分明是在讽刺她。
不等她说话,毛大许就走了过来:“水妹子,谢你的银子了。”接着就拉着她新婚妻子,往一旁走去。
不等苏若水细想这事,领到银子的村民们开始问她:“水丫头,以后咱们还能领这么多的银子吗?”
钱的事情上,苏若水觉得还是说清楚一点:“我是这样想的,里长或许任何识字的人,都可以查看我们和商户签订的租房文书,我们就按照文书上的租金,给大家伙分,三月一结算。”
“可能以后租金会更多,但也可能会减少,这取决于宽窄街的那些铺子生意好坏,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下月的租金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再往后就说不准了。”
村民们听着租房文书可以随意的查看,基本是不担心苏家会贪污租金了。
但心中开始担忧,万一以后铺子的租金降低了咋办。
“水丫头,那可请你多费点心,别让租金将下来呀。”
“我们可都指望着你呢,最好能分更多的银子。”
苏若水摇摇头道:“各位,请你们明白一点,宽窄街不是我一个人的,它关系到咱们大家伙的利益,所以,请大家伙切莫做有损宽窄街的事情,同时,大家伙若是发现宽窄街有任何的问题存在,可以告诉我或者我家任何一人。”
“只有咱们共同努力,才能将宽窄街打造的更好,收取更多的租金。”
“水丫头,你放心,谁敢做有损宽窄街的事情,我第一个跟他们急。”
说话的是三奶奶,她算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拿到钱其实没什么用,但她想给她儿子孙子多留一点。
苏若水想了想又道:“大家伙偶尔到综合市场去的时候,帮忙留意一下,最近听说有人在那边丢了钱袋子,最好能将小偷小摸的人给揪出来。”
苏若水都听说了这事儿了,村民们自然也知道,不过他们最初都是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反正又不是自己丢钱。
但现在想法不同了,综合市场也是宽窄街的一部分,万一客人们因为扒手不来宽窄街了,那铺子的生意差了,租金就会降低,可间接的损害他们的利益。
纷纷表示,定要将可恶的蟊贼,揪出来。
苏若水看着村民们义愤填膺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钱是大家一起赚,总不能什么事情都让他们苏家来做吧。
“好了,各位可以回去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会通知大家。”苏若水将桌上那张按了众多手印的文书拿上,就准备离开。
这时候,不知道谁问了句:“水丫头,差不多开始可以种稻了,怎么安排的,咱们什么时候能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