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一指,苏误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甚至比三兽争雄时,还要让人发憷。
可见,男子的实力。
“乾坤无极,风雷受命,盈风——起!”苏误迅速念诀,而今,他的境界突破,无极法也有质变。
紫气东来处,有清风助力,使苏误脚步轻盈,一个回转翻身,灵巧地躲过男子一指。
“咦——!”男子惊呼出声。
“莽匹你使的是什么妖法?”
那是东荒人前所未见的势,不免好奇,泛大陆之辽阔,有仙门派府道义无数,但却从没听说过,哪家有诀,可趋灵为己用。
“你这个荒野匹夫,可是从哪家偷学来的经典!”小童在旁大声喝斥质问。
啪——
苏误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他细嫩的脸上,顿时留下五指印。
“你给我放尊重些。”苏误蕴怒道:“不理你也就罢了,还蹬鼻子上脸,我之经典,皆传承于家师,岂容你品头论足!”
苏误力气之大,打得童子口吐白沫,横飞十米远,在地上滚了三圈,最终才停下来。
“大胆!”男子冷喝一声,跺地而起,“你竟敢当我面,伤我兄弟!”
“我看你是活得痛快,想求一死!”男子手呈虎爪,凌空镇压而来,就如踩踏蚂蚁一样,想将苏误按进土里。
那一股气势,雄浑而深厚,苏误不敢怠慢,一边念诀,一边与男子翰旋。
苏误算是门外汉,才刚接触修行,与男子相比,有很大的差距。但这并不代表他弱,在地球上,他也曾苦练十数年。
虽是无实物,但就像打木桩一样,苏误缺少的,只是实战经验。
“哥哥,替我杀了他!”小童磨牙凿齿,面相凶横,脸上稚气饱满,却说得这话,这小孩实在不讨人喜欢。
“莽匹,好生滑溜,跟泥鳅似的。”男子评价道。
两人过招数百,苏误虽落下风,但每每都能化险。男子微微皱眉,觉得蹊跷,这野人似乎有些门道。
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
苏误有无极法,有血术,如今修灵,体会混沌奥妙,隐有脱凡的趋势。
“野人,谁让你乱动!且站直了,让我杀了你!”小童在旁,一声高过一声地骂喊。
啪——
便是等待他的只有苏误的大耳光。
“给我闭嘴——!”
这一巴掌,苏误暗藏劲道,打得童子刚换的牙咔咔掉落,半边脸都肿成了皮球。
如此,这娃才肯消停,化身一缕青烟,飘上石端,竟显形成了一只小青狮!
“这你妈,妖怪啊!”苏误大惊,上古绘本中略有妖兽化形的记载,少时品读,他只以为是连环画,而今亲眼见证,不免目瞪口呆。
世上当真有妖化人形?这究竟是怎样的世道啊!
“我乃天元青兽,你个莽匹,竟敢骂我妖怪?!”青狮的声音,少了些稚嫩,杂了些回响。
“你太猖狂了,今日,你当我面,伤我兄弟两次,这事定不能善罢。”男子怒道:“你有选择,在我牧府看门当狗,永世作奴,或者就将性命留下!”
“他是老妖怪,你俩称兄道弟?难道你也是四只脚走路的?”苏误嘲道:“当狗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那就留命吧。”男子充满威严,双手齐出,幻化成尖爪,以雷霆气势向苏误杀去。
这龟儿果然也是兽!苏误甚是震撼,愈发觉得无名界妙绝,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有。
束手就擒不是他的做派,化灵为风,以巧劲化解着男子的攻势。
轰轰——
男子几次出手,凌空点指,射出的几道寒芒落在空处,顿时炸崩了几块奇石。
碎屑齑粉扬扬撒撒,飘得到处都是,山门外,满是萧条与破败,狼藉不堪,令人唏嘘。
“狗东西,你毁你山门了!”苏误脚下若影踪,躲躲闪闪,仍留有余力。
“待我斩了你,用骨肉填山。”男子指尖如剑,大开大合地劈砍。
两人不停缠斗,隐约持平,难分胜负。男子心中起疑,觉得这野人有些非凡可取之处。
便此时,一直躲闪的苏误,终于寻觅到机会反击,他以血为引,借助天地玄势,忽而暴起,一拳祭出,似有轰穿天地的架势。
男子躲闪不及,生是用右胸扛下了他这一发透骨拳。
“你个莽匹,竟敢偷袭我!”男子咯出一口鲜血,时有冷汗,在这一瞬间,他似感觉到自己生命受到威胁,心肺差点贯穿。
“打架嘛。”苏误略喘口气,脸色苍白,且眼眸寒霜,道:“你个老妖匹,兴你杀我,我就不准反杀?”
“说笑!”苏误暴喝,抽出一根青藤,以血使捆仙绳,趁男子立足未稳,一鞭子向他抽去。
啪——的一声。
男子迅速退走,苏误首鞭落空,直击将一水缸大的磐石抽成了渣滓。
苏误扬鞭,连挥数百,虽多是抽在了空处,但也有不少落实。经过鲜血浇注,捆仙绳哪儿可能是普通的鞭。
只见,男子被抽地皮开肉绽,鬼哭狼嚎,连连唤痛。
“野人莽匹,我今日一定要斩你!”男子甚是动怒,非常憋屈。
他闪身露出青色神华,一息吐雾,从口中吐出一柄青木剑。剑身两寸宽,长若竹节,柄上刻有盘龙,非常精致。
“你丫的铁扇公主吗?”苏误脱口而出,联想到西游记里的画面。
男子御使青木剑,对着苏误穷追猛杀。
以鞭挡剑,着实不明智,苏误心中惊骇,那木头看上去何等粗糙,几经交锋,竟将他的捆仙绳斩落了一截。
“杀——”
男子大喝一声,祭剑镇压而下,青木剑如幻影,转瞬之间竟变得有百倍大!
剑锋劈砍而下,直斩上苏误的天灵盖。
苏误横鞭抵挡,双脚被压进泥地,他不停地往绳中灌血,保证其韧性。
“受死吧莽匹。”男子冷笑一声,又将青木剑狠厉下压。
“喝——”
苏误牙口紧咬,如一尊举天的巨人,苦苦抵挡着青木剑镇压的重量。
“想镇死我……你还不行。”苏误全身的力气,都在与男子的剑器对抗。
“大言不惭。”
男子龇牙咧嘴,鞭痕火辣辣地疼,他双手并压,注青木剑十分力,顿时将苏误半边身子都按进了土里。
从土坑边沿衍生出几道裂痕,大地开始震动,方圆十里,皆有动静。
苏误愈感不妙,冷汗如雨,浸透了脊背,他向男子暴喝一声,道:“干你亲娘,逼着老子与你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