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小余见他不回答,抬手就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把。
“我问你话呢!”
司命星君愣了,这女人是不是有病?
不是她把他嘴堵上的吗?
堵上了他怎么说话?
钱小余一拍脑门,心道自己这真是一孕傻三年,都忘了他嘴被塞住了。
将他嘴里的布条扯下来,钱小余嫌弃地说:“你说你堂堂一个神仙怎么都不如凡人,傻子都知道这布条堵嘴一吐就能吐出来。你还能说不出话?”
“啥也不是。”
司命星君惊诧地瞪大了双眼,这个女人是不是有毛病?
竟然拿他堂堂司命星君跟那些不入流的凡人相比?
那些凡人的命格还要归他管呢好嘛?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就是司命星君?”钱小余问。
“你是何人?找本君有事?”
听到司命星君的回答,钱小余抓着布条的手紧了紧。
她找的就是他!
“太好了,老娘找的就是你!”
钱小余咬牙切齿地说着,手上的布条下一秒就勒上了司命星君的脖子。
“咳咳咳咳!等一下等一下诶!”
司命星君的声音都变得沙哑,挣扎间看到了钱小余身下的尾巴。
“女……女娲族……你……你是妖后?”
“对,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丫写了我那么多世的凄苦人生,我今天可不能轻易放过你!”
“别……你等一下!”
司命星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脸都憋红了。
钱小余松了手,把布条拿下来在手里甩。
“你还有什么话说?”
反正司命星君一个神仙也勒不死,但她就是想让他难受。
“这事儿我也是听命行事,你怎么能把这罪过扣在我头上呢?”
司命星君冤枉地都快哭出来了,那不是天帝下令的吗?管他什么事?
想着想着,司命星君就开始哭嚎:“有没有天理了?当初我也不想干这事儿啊!不听天帝的我就要被推下斩仙台啊!我听了我还要背锅啊!我好冤枉啊!”
钱小余担心他的叫喊声引来旁人,幻出判官笔鼻尖逼上他的脖颈。
“你再叫我就捅死你!”
司命星君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紧闭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你刚才想找天帝说什么事儿?”
钱小余单手拎着星盘,司命星君的眼睛不住地跟着那星盘上上下下。
“你小心点,别给我摔了!”
钱小余才不管那些,催促道:“赶紧说!”
“我……我找天帝……是……”
“快说!”
钱小余觉得司命星君怎么那么墨迹呢?忍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
司命星君又被拍傻了,她当自己脑袋是什么了?
西瓜吗?
一会儿是不是还得问问保熟不保熟?
“别拍了!再拍拍傻了!”司命星君晃悠了一下脑袋表示自己的挣扎。
钱小余抬手还想再来一巴掌,被司命星君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眼神给瞪的僵在了半空。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你快说到底什么事?”
“我……”
“你再废话我还抽你!”
“哎呀,我就是想找天帝说青龙星伴随着一颗紫星又恢复光辉!”
钱小余喔了一声,弄了半天是这事儿啊!
“那你不用去了,他已经知道了。”
“对了,你们的天帝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
钱小余实在是好奇,整了个孩子做天帝?
天界是不是在这玩呢?
“天帝被魔界的人下了毒,日复一日地变小。现在还没找到解药。”司命星君解释道。
钱小余哈哈大笑起来。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当年天帝指使人给她下毒把她掳到天界,万万没想到啊,现在他自己中招了!
真是大快人心!
该!
“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快把我解开!”
司命星君实在是看不下去钱小余那副嚣张的样子,连忙道。
钱小余瞥了他一眼,刚想动手把他身上的布条解开,又把手收了回来。
“不行,你现在是我的人质。”
他怎么又成人质了?
司命星君觉得自己不应该去跟天帝说星象的事,应该之前给自己先算一卦。
他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碰上这个女人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命星君现在是觉得胸口一口郁气,上不来又下不去。
“你不是安排了凡人的命格吗?给我看看。”
钱小余想知道司命这里有没有钱泽一他们的命格,如果有,她也好看看到底是怎么写的。
“你想看谁的?”司命问。
“唔,某一位面的。钱泽一、钱知行、苏雪月、李姑娘、余风。他们几个的。”
钱小余掰着手指头一边数一边说。
“你先把我松开。我找给你看。”
“不行,把你松开你跑了怎么办?”钱小余摇头。
司命星君唉了一声,“我跑什么啊?这可是天界,你就算把我怎么样也有人收拾你!”
钱小余嘁了一声,这话可说不准。
不过她还是把司命星君身上的布条解了开来,按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提起。
“快找!”
司命星君领着钱小余来到另外一间房,屋里有许许多多的书册在空中漂浮。
密密麻麻的,看的钱小余眼晕。
司命星君一勾手指,有几本书册飞到他手中,自动摞成一摞。
“看吧!”司命把那几本书册往钱小余怀里一塞,顺便把星盘抢了回来。
就像看待珍宝一般还对着星盘哈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
钱小余现在不想理会他,找了个蒲团席地一坐,正好前面有桌子,就地翻看起来。
幸好,他们的命格都很好,富贵一生寿终正寝。
不过余风即将要经历一场事故,后半生都要跛脚。
钱小余啧了一声,抬眼四顾正看到桌上有一根毛笔。
她顺手拿过来在上面正欲涂画,司命的手便拦在了她笔下。
“你要干什么?”
钱小余一瞪眼,司命便感觉自己后背产生一股凉意。
他瑟瑟地缩回手,欲哭无泪。
钱小余接着下笔,把那场事故给涂黑划掉。
可她涂上的地方笔墨还未干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来的事迹却还明晃晃地摆在上面。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涂掉?”
司命在旁边冷哼一声,“那可是已经定好的。哪里是随便可以更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