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雨一听到钱小余的话,脑海中就不自觉地浮现出刚才安强和白棉两个人在床上的画面。
再看向白棉的眼神更加愤怒了。
“没什么事就回去看孩子,总是出来瞎走动什么!”
钱小余闻言只是淡淡地瞥了坐在地上的白棉一眼,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吃着苹果转身准备离开。
可白棉却被她这态度给激怒了,匆匆穿好衣服就要去追钱小余。
刚走出去一步,就被钱雨抓着肩膀给推回到床上。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做出这么丢人的事,你今天必须跟我一个解释!你们两个是不是早就有一腿了?”
钱雨此刻面对白棉,再无之前疼惜的模样,
白棉知道这一次她完了,彻底完了。
“老公,我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这一次也是鬼迷心窍,我最爱的人还是你啊!”
她跪伏在钱雨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腿,泪流满面地哀求。
钱雨瞧见她这可怜模样有一瞬间心软,可脑海中还回荡着钱小余那句话。
安强一直是钱家的风水师,有什么事都会找他问一问,就连钱丽丽的名字都是安强帮忙起的。
当初也是白棉把安强引荐给他的,这一用就是二十年。
如此想来,这两人暗通款曲的时间没准比他想象的更久。
钱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背叛自己的白棉,一脚将她踢到一边,兀自摔门离开卧室。
到楼下的时候,正看到钱小余坐在客厅地毯上跟两个孩子一起玩耍。
一看钱小余,钱雨又想起来之前白棉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怪物的事。
分明钱小余才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两个孩子也是他的亲外孙。
怎么就到了那个白棉的嘴里就成了怪物了呢?
这大概是每个人的通病。
当你厌恶一个人的时候,别人如果说他的坏话,你就会觉得很对。
可是当那个人是你厌恶的人,他曾经说过什么话,诋毁过什么人你都会觉得他是在胡诌八扯。
现在钱雨就深深觉得,白棉曾说过的所有钱小余的坏话都是她为了挑拨他们父女感情。
他坐到沙发上,看着在地毯上抱着玩具跑来跑去的两个小人,不自觉地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钱小余的余光瞥到钱雨的表情,心中也有一丝的动容。
在位面世界的时候,钱宗洋做的那么过分她都能够原谅。
而眼前的这一位,是她这一世的亲生父亲。
其实钱雨也从未做过什么,即便是想要让她去给钱丽丽配型。
以钱雨的能力,完全可以找几个人压着钱小余过去。
但他没有。
他征求了钱小余的意见,顶多就是烦了一点。
与钱宗洋说过的做过的相比,钱雨已经很好了。
这可能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白阿姨怎么样了?”
钱小余有意无意地开口,钱雨的脸一下子又拉了下来。
“她没事了。”钱雨没好气地答。
“小煜瑶瑶,过来。”
沈煜和沈瑶闻声跌跌撞撞地迈着小粗腿向钱小余跑来,跌进她的怀里。
“姥爷不开心了,你们应该怎么做?”
沈煜和沈瑶对视一眼,默契地答道:“哄姥爷开心!”
“去吧!”
钱小余在两个孩子背后轻轻推了一把,沈煜沈瑶便跑向钱雨,一边一个抱住他的腿,费力地想要爬上去。
钱雨的心一下就化了,将两个孩子抱到膝上,搂住他们的小腰,生怕他们掉下去摔到。
“姥爷姥爷,不气,小煜给你变魔术!”
沈煜稚声稚气地说着,将手中的一块积木笨拙地塞进自己的衣服里面。
然后对着钱雨张开两只小手,“姥爷你看,小煜的手上现在什么都没有。”
钱雨很是配合地点头。
“姥爷你不要眨眼喔!噗呲噗呲!”
沈煜一边摇晃着手一边还不忘给自己的动作配音,这天真的模样真的想让人一直保护下去。
旁边的沈瑶默默翻了个白眼,推了正沉浸在自己表演中的沈煜一把。
“哥哥你是不是蠢?你刚才藏积木的时候姥爷都已经看到了!”
沈煜往旁边一仰险些摔下去,当时就吓得哭了出来。
积木从他的衣服中掉落,发出啪嗒一声。
钱雨一下子慌了,赶紧出声哄沈煜:“小煜乖,不哭啊!没事没事,你的魔术很厉害的!你看,积木不是被你变出来了吗?”
沈煜顺着钱雨手指的方向看了看,果真看到积木静静地躺在地上终于渐渐止住了哭声。
沈瑶看着沈煜嫌弃的要死,自己怎么就比他晚出生了那么一会儿就成妹妹了?
有这样的哥哥真丢人,动不动就哭!
“哥哥羞羞脸,哭鼻子!略略略。”
沈瑶将手放在鼻子前面对沈煜做鬼脸,气得沈煜是想哭又不敢哭。
钱雨想到自己买回来的菜还没有处理正好可以给两个小家伙做点好吃的,至于白棉那个女人……
哼,不配吃他做的饭!
将孩子放到沙发上,钱雨站起身:“该带他们睡午觉了吧?你先把孩子们送回屋去,我去把菜处理一下。”
他没有叫钱小余的名字,但好歹表情和语气都比之前要缓和了不少。
钱小余点头抱着两个孩子上楼,路过钱雨卧室的时候,正碰上白棉不停地抓着门把手想要出来。
钱小余悄悄地动了动手指,一道淡淡的灵气飘向门把手。
呯的一声,门把手掉落在地上,白棉从里面一把就扯开门,迎头撞见抱着孩子的钱小余。
钱小余在白棉的心里就像是个妖魔鬼怪一般,她想都没想就伸直了手臂对着钱小余推来。
钱小余身后就是空悬的楼梯部分,如果被白棉推下去,钱小余和两个孩子肯定要直接从这上面翻下去。
钱小余眸子一凛,正准备一脚将白棉踢开。
“啊!”
却见白棉脚下不知道踩了什么,直接一滑,整个人扑了过来。
钱小余直接想旁侧一让,白棉就这样直接扑到她方才的位置,直接翻摔下去。
白棉的叫声戛然而止,钱小余探着头一看。
白棉正好撞到了台阶上,原本实木的扶手杆竟然还撞断了一根,而她的头好巧不巧扎在了断茬上,顿时流出一大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