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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铁匠铁子

  这也是远离庙堂,走进江湖会发生的事情,江湖和庙堂相辅相成,只是在庙堂,不走进江湖,就无法体会到这些下层人民想的是什么,最切身的利益是什么。

  如果只在江湖,不进庙堂,说话也就逐渐轻浮,无法严肃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

  这时候的夏万德,看着眼前的三个人,虽然三人的身份都不一样,但是自己却对他们一视同仁,心中犹如不起波澜的湖面,静静地俯身上去,可以从湖面上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脸庞,自己的每一处细微的地方,可以非常正视自己的一切,心中有着无比的放松和舒适。

  “要是能一直这样,那该多好啊!”夏万德在内心深处微微一笑,然后打马带着三人往铁匠铺的方向奔去。

  月色正好,虽然周围的树木大多凋零,但有不少松柏还青绿着,远远地还能听到寒鸦的叫声,周义和萧忆尘逐渐跑在前边,领着夏万德和钱俊青来到铁匠铺不远处。

  铁匠铺在一处丘陵脚下,丘陵上只有松树,丘陵上安放着一个个土墓,夜风袭来,偶尔从丘陵上飘下几张白色纸钱。

  铁匠铺是一个不大的草房,夏万德看到夜色下草屋别有一番静谧安祥,但觉得一个铁匠住在草屋,不由得皱眉道:“这个铁匠用茅草屋当铁匠铺,要是沾到零星火花,那可就不妙了。不知道这个铁匠是心大,还是胆大。”

  萧忆尘嘿嘿一笑,有些自豪的解释道:“当然是他胆子大了,艺高人胆大!铁匠师傅就使是用茅草屋当铁匠铺,他们就是这么一辈一辈传下来的。”

  一些铁器胡乱的摆放在茅草屋外,外边打铁的工具也没有整理的特别整齐,炉子里的火早就熄灭了,茅草屋里也是漆黑一片。

  萧忆尘害怕周义争夺功劳,就抢先一步,小声的问夏万德道:“现在我们就摸上去吗?”

  其实他们距离茅草屋还有很远,萧忆尘这么小声,有点装腔作势的样子,仿佛故意要将气氛搞的紧张兮兮,好让夏万德顺着他的话,让他先过去打探。

  夏万德笑着拍拍萧忆尘的肩膀道:“别这么紧张,你这么紧张,弄我的想笑。周义,你蒙好面先上去,跟他讲条件,要多少铁器,然后给他这个!”

  说着夏万德将一对耳环递给了周义,周义接过,借着月光看到这对耳环是纯金打造,看上去颇有价值。

  之前夏万德跟村长女儿说起过要撮合两人,但需要借她身上的东西一用,村长女儿将这一对耳环交给夏万德。

  夏万德接着对周义说道:“把耳环交给铁匠,跟他说,你们土匪劫掠了十几名民女,这个民女最漂亮,要是兵器打得好,就把这个女人送给他玩!之后就不再管他,快速离开铁匠铺!”

  周义骑马靠近铁匠铺,周义并没有控制骑马的声音,反而好像故意要让对方听到,不仅不加控制,反而故意让马蹄声响的很清脆,在寂静的夜空中直传入茅草屋中。

  茅草屋中有轻微的动静,看来是被周义吵醒,周义到门口,在马上用,刀鞘敲了五下马鞍,不一会儿茅草屋中有了光亮。

  有下地的声音,门被轻轻推开,从里面探出一个脑袋问道:“是谁?”

  周义从马上下来摘下蒙面:“是我,铁子最近可好?”

  这个铁匠本没有名字,是个孤儿,被之前的老铁匠收留,没名没姓就跟着老铁匠姓铁,算是老铁匠的儿子,就叫铁子。

  铁子将周义让进屋里来问道:“天黑来访,有什么事吗?”

  周义看了看周围,房间里破败不堪,周围黄泥墙上有的地方都长霉了,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周义叹道:“之前你清苦,没有钱装饰自己的房间,可是近些年来你可赚了不少钱呀,怎么还不把房间里面收拾一下?就算不弄个豪华的房屋,起码也把这间破茅草房装修一番。”

  铁子淡淡道:“我的钱都给师傅买烧纸了,赚多少买多少。”说着往桌子上的粗瓷大碗,倒了一碗凉水。

  周义将粗瓷大碗往前推了推:“喝水就不必了。”

  铁子执意将碗往周义面前推了推:“师父常说虽然辛苦,但礼数还是要到的,虽然你只是个土匪。”

  周义苦笑一声:“如今这个年月谁都不好过,土匪并起灾荒横行,有的地方还闹瘟疫,而且北方的蛮子时不时的还来我们这里清扰一番,这年月死的人太多了,可是大多都是就地埋了,充其量就是用一副薄棺材,可是你呢?给师父厚厚的发送了一番,不说还每年都给他买上好的纸钱,又是高头大马,又是八台大轿,又是伺候人的丫鬟婆子小子。”

  铁子淡淡道:“师傅对我有再生之恩,我孝敬他,理所当然,师父一声困苦,但他配得上这些东西。”

  周义一点头,说道:“棺材烧纸什么的这也罢了,毕竟这些就算贵也不可能贵到天边去,可是你呢?烧纸不算,还给他老人家金银首饰,听说去年给你师傅打造了一副黄金的棺材,你也不怕这黄金棺材招惹土匪,招惹盗墓贼?”

  铁子给自己倒了一碗水,饮了半碗,脸上的肌肉僵的好像是僵尸一样,毫无表情:“这些年我花费了很多心思在师父的墓地里,打造了一幅非常完美的陷阱,进去的人有死无生,就算是他最终看到那副黄金棺材,也不能用,我黄金棺材上抹了剧毒,永不消退,只有死人能用!反正我是不怕盗墓贼,至于土匪,如果有一天发现你们土匪对我师傅的目地打了主意,我也是有后手的。”

  “无非就是在我们兵器上抹点毒,或者是在马鞍上下点功夫。”周义一语道破,“放心,我的为人你是清楚的,虽然上面的土匪什么下三滥的事都做,但我自认为自己还是端端正正,别人都叫我土匪,可我自诩为一个没了饭吃,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只是手上有些功夫,只能靠着抢夺为生。”

  铁子抬眼瞧了瞧周义,冷声道:“今晚你不是为这些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