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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嫂呆痴痴的,却又如往常一样媚意十足的说了一句:“哎呦!把贵客给忘记了!不要怪奴家呀!”
莫风温暖的笑容始终绽放在脸上,让在场的人们觉得心都快被融化了。
穆嫂却心里“咯噔”一下,知道面前这个女子会勾魂夺魄之术,自己刚才着了人的道。
穆嫂想到这里,神色一凛,正不知如何是好,老板娘笑呵呵的走到她面前,胖胖的如香肠般的手指接过她手里的盘子,道:
“这几位贵客一看就是有身份,哪里会与你小娘子一般见识?还不快些去准备船只,要钱大伙儿也给了,都是有名有姓的好朋友,谁也不会对花石峡不利不是吗?不要耽搁大伙儿的事。”
穆嫂瞥了老板娘一眼,对方却好似没有看到,端着盘子径自走回柜台里去了。
穆嫂见她不理不睬,只道她是见财起意,心中恼怒,她回头娇笑着对众人道:“好啊!奴家这就去给大伙儿备船,大伙儿稍安勿躁啊。”
穆嫂走到柜台旁边,娇笑道:“老板娘,与奴家一起去吧!奴家力道不够啊!”
她不由分说拉着胖老板娘走到后面,悄声道:“大姐!你这是做什么?那伙人我见过,是李坤的人!如今东辰郡,可是姓了蔡了!以后六皇子登位,大周国都是姓蔡的!如今寨子里的情形越来越诡异,门主把我们放在这里,我们得看好了!”
胖老板娘用香肠手点点她的脑袋,道:“谁告诉你大周国会姓蔡?谁告诉你六皇子会登位?不要说大周国,连东辰郡,都不会姓蔡!大周国是姓李的!哪个皇子背后没有人,大周国以后就是谁的!你真是又傻又蠢!”
穆嫂被骂的愣怔,心里惶恐不安,小声说:“可要是他们路上打起来怎么办?”
老板娘无奈摇了摇头,一个瘦削的身影从暗影里闪了出来,把两人吓了一跳:“穆嫂,我与你同去。”
来人黑衣黑头巾黑皮面具,连一双手都藏在皮手套下,眸色幽深苍凉,声音嘶哑如裂帛,正是莫园儿。
“可是大当家交待了什么?”
莫园儿看了一眼发问的穆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自走了出去。
穆嫂只好在后面紧跟莫园儿,莫园儿这时才说道:“他们不听话,就去周河喂鱼好了,反正河底那几头阵法兽,胃口大的很。”
莫园儿去安排了船,出来笑请群豪上船。石呆子笑道:“小兄弟,怎的穆嫂不出来了?”
莫园儿拍了拍石呆子的胳膊,道:“这妇人太风骚,我怕你们路上只知道看女人,忘了看看周河的风景,美不胜收,能看到的机会,很少。”
这话说的没有一点点的善意,石呆子一愣,接着嗤之以鼻,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莫园儿上船。
众人跟上莫园儿一起上船,由于河道狭窄,莫园儿准备的船很小,好在路途并不算遥远,众人于是人挨着人,坐在甲板上打坐入定,边观赏着周河上独特的烟雾缭绕,边揣摩着花石峡的防守。
莫风、李坤带着白丁一行三人,把好位置让给别人,自己坐在了最后面的靠近船尾的地方,三人合目养神,手握金晶,自行修习。
一时甲板上安静异常,夕阳之下,晚霞绚烂耀眼,大有“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之感。
船只在一人多高的芦苇荡里穿行,两排芦苇荡之间的道路很窄,只够他们这一条船穿行,船是枯黄色的木船,甲板也是枯黄色的木板铺就,北风吹来,枯黄的芦苇发出沙沙作响。
突然,“哎呦”一声,石呆子的惊呼打破了平静,仿佛把面前这一片枯黄划破一个口子,原来是那石呆子突然如中了淫毒一般,伸手隔着端二郎就要去摸端二娘子的手。被端二郎一拳捣在肋骨上。
原来这端二郎也不是莽夫,见石呆子突然做出这越矩之事,心里蹊跷,可又不能眼看着这厮欺辱自家娘子,这一拳只做惩戒,并没有用出全力。
谁知在石呆子吃了一拳,不但不知悔改,却如发了疯一般,拿起身旁的扁担,砸向旁边的端二郎。
这端二郎早有提防,见石呆子一扁担打过来,侧身闪过,再转身时,身上长刀已经出鞘,劈向石呆子握着扁担的右手。
石呆子往后退了一步,兀自骂骂咧咧,手中扁担挥舞的呜呜生风,力道更强,这扁担又长,一时船上众人纷纷闪避,有那动作慢了一些的,已被他的扁担扫倒在地,趴在甲板上“哎呦”不止。
端二郎见这石呆子似有癫狂之色,心里更是疑惑,可转眼扁担已经挥舞到自己身旁,他挥起长刀,劈向石呆子的扁担。
这长刀刀身发黑,看起来黯淡无光,却是端家家传宝刀,以黑晶寒铁打制,材料与黑剑相似,虽比不上黑剑的威力,在民间武器里,已经属于上层了。
按理说石呆子手里的扁担,里面是有三级兽魂的,也算是宝物了,可他此刻的打法,已经是不要命的乱打,毫无章法。
更不要说去分析双方兵器的长短,因而端二郎这一刀,正砍在他的扁担上,可可的把石呆子用的扁担削去一多半,里面的兽魂却没有被召出。
不过石呆子的扁担虽然短了,可削开的断头却锋利无比,他又是无章法的乱打,如今见手里的家伙不能当棍子用了,干脆改挥为捅,拿着当尖刀用起来。
扁担帮的人见石呆子发疯,他手下有一帮众,名叫车永贤,是扁担帮帮主车冽的干儿子,倒是个晓事的,连连大喊:
“端二哥退后!石大哥这是不知道着了谁的道!我们自己救治他!”
他转身对旁边的另三个扁担帮人喊道,“别愣着!快找家伙什舀水来!把石大哥泼醒!”
那三人不敢怠慢,见甲板的旁边有一个瓦罐,拿起来从湖里舀起一罐水,泼在了石呆子的身上。
不曾想这石呆子被这冰冷的河水一泼,打了个寒战,脸上一会儿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