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鸢抽出一支毒镖,向清浅飞去。
无论你赢和不赢,都不能留在这世上。白美鸢满眼的嫉妒。
“哦!清浅赢啦!”
“赢啦,我们赢啦!”
看台上的贵女们,欢呼起来。
大家兴奋的笑啊、叫啊。
所有冰冷、嘲笑、不屑的目光,都还回到,输掉的白美鸢身上。
“不可能,我的毒镖绝对不可能失误。”白美鸢不甘心的握着拳头。
可是事实就是,牧清浅拿了那绣球,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
“白美鸢公主骑技果然过人,清浅只不过是凑巧赢了这局罢了。”清浅走到看台下,拿过自己的白玉簪子,插在头上,笑笑说:“我的我拿回了,公主也自己留着吧。”
郑皇后见清浅,比赢了那白美鸢,不由脱口而出一个字“赏!”
在旁边的公公,立刻明白了郑皇后的用意,站道台前,等着两位姑娘从终点走过来。
郑皇后看着那白美鸢,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是她毕竟是燕凉国的公主,不便多生事端,便收了脸上的笑容,带着点儿遗憾和同情看了过去。
宣布流程的公公站到台前。他本就看着白美鸢,一次次的赢了,这场上的贵女,心里暗暗着急。再看她一脸目中无人的样子,就生了很多火气。
这会儿见,皇后娘娘给了这个“赏”字,便是表明了态度,于是也扯开嗓子,大声宣布道:“牧将军之女,牧清浅胜,赏!”
公公喊起这“赏”字来,调子拖得老长,在场所有的闺女都觉得解气。
只有牧清浅,像在找什么人似的,四处望着。
没有,没有,也没有。
到处都没有孔辰星的踪迹。
可是她明明看到,在自己就要穿过终点的那一刻,时间静止了下来。孔辰星一身白衣,向自己走了过来。
清浅不能动,不能说话,甚至不能眨眼。
只能看着他,站到自己面前盈盈一笑,然后走到自己身后,便再也没了声响。
等时间再次流动,自己身下的骏马,以一步就跨过终点。
只是在向身后望去,早已没了孔辰星的踪迹。
清浅料想到这白美鸢公主,定是不会那么服输,却没有想到,她竟然想害自己的性命。
如此拿生命当儿戏的人,想来必是狠毒。
如果不是今日,有碍于郑皇后颜面,自己也不会和她多做纠缠。
如此之人,也要提醒九皇子注意,不要再和她有什么瓜葛的。
听到公公的这个赏字。
坐在人群角落里的李如霜,脸上突然闪烁了些许光芒。根本无人注意,却也很快消散了下去。
她太清楚这个赏字,意味着什么。
这是太子的选妃马会,虽没明说,可是人人都知道的。
历年来,太子选妃马会上,都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一次,太子他是要收获个妃子了。
李如霜转过脸,望向台上的九皇子冉烨。
你和牧清浅的开始,不过也是为了太子。
那如果从此以后,她成了太子身边的人,恐怕你就没了惦念。
对你来说,太子永远都是更重要的,不是吗?
赏?
同样被这个赏字,惊到的,还有燕凉国的公主白美鸢。
她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对站在看台上的公公吼道:“为什么要赏牧清浅?这明明是我们两个人的赌局,赌注就是我的簪子。”
白美鸢拿起被清浅留下的金簪,用力的往地上一抛,“今天无论她要或者不要,这簪子,都是这场比赛的赌注。”
说完白美鸢又向前走了走,“今天,赢得所有参赛贵女的人是我,要赏的,只能是我。”
白美鸢也顾不上用什么手段了,她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牧清浅,因为这场马会,名正言顺的成为太子廷宣的妃子,
如果自己早来几天,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可惜自己才到了两日,还没有机会和太子廷宣多做相处。
她绝不会,把这个机会给了别人!
白美鸢心里涌起,一阵阵的怒气。
太子廷宣不以为意的,理了理身上的蓝色锦袍。站起身走到,那公公旁边。
公公正不知如何是好,见太子走了过来,连忙把位置让开。
太子廷宣冲着白美鸢笑道:“不知道大家是不是有所误会,以为只要在春日里举办的马会,就是为我太子廷宣选妃而办?”
太子廷宣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
场上的贵女们,也反应过来。
刚刚还同仇敌忾的,对着白美鸢。这会儿想到,清浅赢了比赛,就被选成太子妃……于是有对清浅,又多了几分嫉妒。
可是转念一想,总比便宜了那白美鸢要好,心绪才平静了几分。
小艾望着太子廷宣,心里更是波折。清浅姐姐竟然通过这场马会,成了廷宣哥哥的妃子……
清浅姐姐明明跟自己关系最好了,自己一定要说出祝福,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心里那么难受,而且忍不住想要掉眼泪呢?
“可其实呢,”太子廷宣不经意的踱着步子,朗声说道:“今天这春运马会啊,是为我选个骑马的伴骑。也许白美鸢公主殿下,特有此爱好,愿意做我的伴骑?”
伴骑?
众人大吃一惊,又都在心中暗暗叫好。
幸好没有选到自己,这骑马,本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儿,更别说当太子的伴骑了。搞不好整日担心受怕,不知哪会儿,精力没跟上,还不摔下马来,落个鼻青脸肿,幸好幸好。
伴骑?白美鸢一双美艳的眼睛,几乎能冒出火来。
她瞪着太子廷宣,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五皇子和六皇子。
明明说是太子的选妃马会,怎么就换成了选伴骑?她一句也不想再听了,一转头,气呼呼得离开了。
见白美鸢离开,太子廷宣笑了笑,冲着站在台下的牧清浅喊道:“喂,牧清浅,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太子廷宣的伴骑了。”
清浅犹豫了一下,向前走了几步,道:“太子殿下,我目前正在麓林书院的二级女学就读,怕是平日里,也没时间陪您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