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防万一,魏思明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招来了自己的两名心腹,吩咐他们以后负责监视自己的父亲,那两名小厮自然不敢,魏思明一顿威逼利诱,他们才勉强答应下来。
魏思明道:“事情办好了,本公子自然不会亏待你们。记住,这件事必须严加保密,若是被第四个人知道,我拿你们是问!”
两位小厮点头如捣蒜,齐齐表示定不辱使命,魏思明这才放他们离开。
夏夏睡了一晚上,这会儿怎么都睡不着,在床上干躺着实在难受,正翻来覆去的无聊着,王菀之忽然来了。
她今天一早听说夏夏病了,早餐都没顾得上好好吃就过来了,这会儿见夏夏面色竟是比自己还红润,直嚷嚷自己白担心一场。
夏夏笑道:“我可是乡下来的,想必在我进京以前,成日里都撒丫子在外头疯跑的,身体自然比你们这些整日窝在闺阁中的姑娘要好了。”
“可不是呢!”王菀之忍不住发起了牢骚,“有时候我还真宁愿自己也出身在乡野之间,什么规矩不规矩,开开心心才是要紧!”
夏夏傻呵呵地笑,忽然想起昨天在密室里跟赵若璨的对话,赵若璨说他朋友那天也在马球场,那天参加马球赛的都不是一般的勋贵,按理来说,能互相认识的,都是身份相当之人,王菀之自小长在京都城,说不定认识他。
她想了想,试着说道:“我最近遇到一个人,我觉得他特别奇怪,我好几次想问他是谁来着,可我又不敢问。”
王菀之一听,果然顺着她的话头问道:“什么人,年龄几许、相貌如何,说来我听听?”
她两眼放光,异常的兴奋。
夏夏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慢吞吞地说道:“年龄大概比我大上三四岁左右,长得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武功轻功都不错,尤其是轻功,几乎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先前我在郊外游玩,碰到他醉酒从树上摔下来,把他带到了一个朋友家中,后来他又救过我两回,照理人家对我有过两次救命之恩,我应该好好谢谢人家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很奇怪,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而且他这个人喜怒无常的,高兴的时候和颜悦色的,生气的时候整个人跟冰碴子似的让人不敢接近。我怕他身份太复杂,要是互道了身份,会给舅舅惹来麻烦,所以一直忍着没问。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他是谁的,可我又不敢告诉家里其他人。”
王菀之一脸贼笑,那手指戳了戳她的胸口,“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别闹!”夏夏不禁羞红了脸,“我就是想着,自己若能知道对方的底细,将来若真有个什么,也不至于全无准备。”
“若非你心里对人家有点什么,那你又需要准备什么?”王菀之打趣道。
“说正事呢,讨厌!”夏夏害羞得拿手拍她。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王菀之笑了几下,连连告饶,“不过你这信息实在太少了一点,京都城这么多人,而我认识的却少之又少,这……”
“嗯——”夏夏拖长了音调,歪着脑袋努力回忆,想了半天,挠头道:“可我就记得这些特征,没有其他的了。哦对了,他的一个朋友那天也去参加了马球比赛,不过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说不定他自己也在,也说不定他就是他口中的那个朋友。总之,从他说的话来看,他的家世应该也很不一般,我想你总跟那些贵女打交道,说不定会有印象。”
“可是我的夏夏小姐呀,这偌大的京都城,最不缺的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家啦!我能接触到的都只是凤毛麟角!”王菀之道:“不过,你刚才说的一点倒是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哪点?是谁?”夏夏坐直了身子,探着头急切地看着她。
“咱们圣上!”王菀之一本正经地回道。
“切!”夏夏颓然地耷拉下去,这都哪跟哪儿啊!
“我是说真的!”王菀之较真起来,“那武功轻功登峰造极的,除了翊亲王,目前我所知道的便只有当今圣上了。不过翊亲王也就比你大了两岁,而且你是见过他的,所以排除,那就只剩下皇上了!听说皇上武功深不可测,轻功更是高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年纪轻轻就领兵上阵杀敌,愣是把从前嚣张至极的南月打得节节败退,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正好比你大四岁!”
她说得有比右眼,夏夏却一个字都不相信,“圣上是什么人,他得有多闲才会隔三差五地溜出皇宫?光这一点就南辕北辙。”
“我也就听说过圣上和翊亲王身手了得,所以呀,你向我打听,可算是找错了人。”王菀之也知道自己的话有多离谱,轻叹了口气,说道:“依我看,你要是实在想知道,下次自己问他得了,大不了你别把自己的身份透露给他就是了。”
“他脾气大得很,要是我问他是谁,却不告诉他我自己是谁,他肯定立刻翻脸!”
“你看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你心里喜欢人家嘛!要不然你怎么会想着下次还有见面的时候?”王菀之激动不已。
“你……”夏夏羞得满面通红,抬手打了她一下,“你坑我!”
王菀之“哈哈”大笑,“你就承认吧!咱俩谁跟谁啊,你看我和陆哥哥的事情不是第一时间就告诉你了?而且你是至今唯一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那你跟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不是隐瞒,我是真的没有这个想法。”夏夏努力辩解,“我只是……只是因为他接连救过我两次,而我又实在不知道自己该跟他道谢还是该离他远点儿才问你的。”
“是是是!你心里什么想法都没有!”王菀之瞧她窘得都恨不能打个地洞钻进去,再不揶揄她了,正了脸色道:“你这次发烧,该不会也是跟他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