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天然麻醉剂?”话才刚出口,生物组之男便看到,虽然男人们的身体被绑着,但几乎同时转头看向他,各自意义不同的视线所带来的压力令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吗?
隐身藤所产花蜜,平时隐藏甚深,极为少见,也相当难以获得,“不过,只有在授种期,隐身藤才会在宿主体内孕育而生,几、几乎是为了能让新宿主更加轻松无觉接受其授种行为而储备的秘药···”
“但是,在这里···”啊,暗室之中,跪在地上的那位春桑,身上虽然出了隐身藤不会出现的绿叶,但是那艳丽的犹如红宝石一般的诱饵果实,徒有其表···等等,这人体内还有隐身藤?!
而且还已经是成熟期--结出诱饵果!
“什么?!”雪村定定看着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原来根源在这里么?!“那么,时效呢?!”
被那王种,即使只是轻轻蹭上,也会出现奇怪的症状。
身体感觉无碍,四肢的操控行动也不觉得出现了问题,但是,在神经与肌肉的反应的时间上却出现了如同延迟一般的效果。
往往,精神活动与平时毫无差异,但是身体的反应却总是慢一拍。
也是如此,才轻易被早已守株待兔的王种给轻易虏获,到目前为止只能憋屈的保持精神活跃。
不过的确,被咬之后,痛觉的感受十分模糊。
而因为身体能动,症状也没有加重,这也是众人一直没往麻醉剂方向考虑的原因,比起麻醉,毕竟忍者的职业病,第一印象更偏向于‘毒’。
雪村转过头,春平静的过分以至于令他汗毛直竖的祥和脸上的确一丝痛意也无,不同于被他幻术控制屏蔽痛觉的情况,此时,是被彻底麻痹了痛觉神经么?!
该死的,你不是麻醉药免疫体质吗,怎么偏偏就栽在这该死的寄生植物手上!
不要在这种时候体现你的正常性啊!
“···让我想想,猎物被缠上之后,天然麻醉剂维持的时间····10~30分钟,已知实验数据之中,最长时效为32分钟,不过这与剂量有很大的关系···”看着春身上那些伤口,让这样级别的伤口毫无痛觉···剂量应该不低。
“但是,没听说过,这隐身藤之蜜还有致幻的作用啊?”抓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春的表现他自然也看在眼中,其此时仿佛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之中的模样,可不是他所了解的隐身藤之蜜的副作用。
“哦,原来还能这么干么?”比起众人对于男人所透露的王种所携之‘毒’的本质的惊讶,阿飞选择了蹲在春面前,看着仰着头的春,因身体的削瘦而过分的鲜明的轮廓之上,雪瓣黑蕊的花朵被绿叶与殷红的果实替代,比起黑白的素雅,红绿的鲜明对比,令春整个人似乎也多了抹亮色。
不过,这样遍布身体的藤蔓,先不论能否轻松去除,一旦去除,毁容几乎是既定事项呢,几乎可以可以想象春到时候的模样。
虽然,这人并不像是会在意脸上增加了多少伤疤的类型。
之前那次,对于飞溅到脸上的玻璃碎片,也更是懊恼自己竟然忘记了并不是所有玻璃制品都具有耐高温属性这一点···而且,其优秀的化妆技术足以掩盖一切。
不过,春毕竟还是个比起丑陋更喜欢美丽的人吧。
“···这也太赖皮了吧?”回过神来,在阿飞的感叹声中,四人所在王种纷纷收缩,回到春身边,挤在一起的四人贴着王种之根-从春身体冒头的部分,掩藏的密不透风。
四人对应王种所在位置,旗木卡卡西-肩胛骨,大蛇丸-脊椎骨,雪村光一、药师兜-腹部。而随着收缩,众人的脑袋几乎都挡着各自对应王种生长地。
“···!?”这撒盐的力度还是不够,医疗组的混账温柔,反而给了这些狡猾的家伙思考突破的时间!
而且,见鬼的到现在为止,众人所撒之盐,对于那慢悠悠前进的遗传种竟然没有丝毫效果。你们不是双生拍档么,竟然还整出进化差异来了!
白胖的身体变得愈发丰满,距离他们的脸仅5~10厘米!
贴着春的侧腹,眼睛下撇,看着愈发靠近的王种,死命往后仰头,而脑袋后便是春的伤口处。
长时间的倒悬令雪村的脸色有些青紫,而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青白一片。那与肌肤相贴,冰冷又粘腻的感觉,顺着身体移动,渐渐包裹全身···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站起抗议,这令人反胃无比的亲密感。
木叶吸血虫的王种以与其物种不符的智商,在众人浪费的时间中想出了堪称明智的应对方案。
本是缠在众人衣服之外的王种,纷纷咬破服装潜入,紧贴各自的肌肤之上,用于躲避服装之外那无处不在的水分平衡破坏者。
“你们快看!”随着王种的收缩,身体倒悬的旗木卡卡西几乎与春下颚贴着下颚···对方似乎对于自己等人的骤然贴近毫无异议,毫不理会。从下往上,越过春那挺直的鼻梁、依稀可见其那不长的睫毛以及浓黑的眉尾,脸上渐渐有了血色。
将视线从脸侧那愈发靠近的遗传种下移,眼神四周游弋,现在还不是最后的时刻,即使遗传种触碰到了自己,按照雪村的说法,其最终的目的是到人类的大脑处产卵、孵化,那么,还有机会!
而且当遗传种脱离王种,如果趁机牵制住王种,处理掉遗传种,那么他们的大危机也就解除了一半。
只是,麻醉剂的药效时间···距离他们被王种抓住,才过去不到10分钟的时间,不能寄希望于自身完全恢复实力么···
视线继续往下,那是···?
春垂落两侧的手···手腕之处,足足有一人手腕粗细的苍翠夹杂白绿根系,双手手腕处皆有三条,从本是令人无法直视的狼藉一片的地面但却不知何时慢慢消失的尸山血海之中显露出了与此地此景不太符合的清新身影。
···
“啵!”将已经爬上药师兜下颚的遗传种,用隐身藤的叶片做刀轻轻刮下,比之最初的婴儿手指粗细长短的遗传种此时有着近乎最初两倍的身形,丰满的身躯在犹如树枝的双指之间来回弹动···就差一点点,孩子们就能有一个食物充足的新家了。
“采集箱。”生物组之男听着对方那硬过度嘶吼而低沉沙哑以致于无法分辨男女的中性声音,有些愣神。
“···咦,哦,啊,好的,这个,请用!请用!”但是,看到对方那犹如刀锋挥至的凌厉目光,手脚利索的将身后忍具包中常备的玻璃制透明采集瓶扔向前方。
随着采集瓶的到手,随着如法炮制,啵啵啵,三声轻响,本是众人毫无头绪的遗传种问题,便被轻易解决。
事态的急转直下,令众人的大脑一时无法切换自如。
手上捏着一条遗传种,白嫩软弹的身材手感相当的好,一个用力,不小心,看着对方那不知道是吐出还是拉出的粉红色卵···用手抓起几颗,噗哧,指尖用力···犹如奶茶之中的爆爆蛋引爆的光景,虽然其外壳要硬的多。
粉红色的粘稠液体顺着手指慢慢淌下。
将被弄脏了的手在身前一人的衣服上随手擦了擦。
“免费全身祛疤。”雪村光一,除了最开始有这家伙幻术她的完整记忆,其他的记忆都零碎而混乱,但是利用了她的身体这一点毋庸置疑。
“第三场中忍考试资格。”旗木卡卡西,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里···
“基因编辑。”大蛇丸,既然找到了找个狡蛇万窟的变态科学家,也就别浪费时间,把他晾在一边了,赶紧就开始计划落实的第一步。
“···你是不是放蛇咬过我?”从笔试开场时那莫名的熟悉感到目前对方看着自己不算友善的目光,春并没有意识到,那是她那将对方当抹布用的无心举动令对方产生了货真价实的杀意。
“···还有,你谁?”看着蹲在自己面前,捧着脸装可爱的男人,一脸石灰色的无机质肤色···稍微有点眼熟。
“好过分啊,春!”阿飞捧着心,装出一副深受打击的悲伤模样,“你竟然忘记了吗,那么火热的一晚。你忘记,你是多么急不可待的扒下我的衣服?你忘记,你是多么迫不及待的触摸我的身体?你忘记,你与我一起旅行的那些个日日夜夜?”
“···啊,造我谣的混蛋寄生虫。”但是,春并不吃这一套,“你还真是死性不改啊,择日不如撞日,干脆今天,由我免费帮你进行出厂重置吧。”
“哎呀,好可怕~”脸上毫无惧色的某人,让人恨不得揍他一拳。
“···这是威胁?”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侧腹处响起。
“知恩图报是个好品德啊,雪村。”在对方厌恶的目光中,春拍拍到侧悬着的雪村光一的心脏部位,“承认与接受,是人类成长的标志呢。”
“没用的你们,以及有用的我。”十分干脆的一次性拉满了仇恨值,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