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看了眼透明玻璃瓶中活蹦乱跳的白胖虫子,想想这玩意儿是从她体内孵化出来的,春咽了下口水,将其一把扔给一边的男子。
感受到遗传种的失踪,缠在几人身上开始躁动起来的王种探头搜寻着王种的所在,而在感受到被春扔给生物组之男的采集瓶之时,骤然头部伸长想要将其伴侣夺回。
“唰唰唰唰!”而看到此景的春,正打算一举收拾了几个,虽然,雪村等人还没有回复她的诉求···但是,被几个男人这么围着,相当碍事啊。而正当此时,春的手腕之上那壮硕的根系却是突然发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上了本就被王种所缠的四人,令想要伸长追回遗传种的王种不由得被束缚住了身体,无法再近一寸····只能眼睁睁看着抱着采集瓶浑身冷汗直冒,大口喘气的泡面头男人。
白绿相间的粗壮根系紧紧缠绕在众人衣服之外,而单薄的服装之下,金红的身体紧紧贴着众人的肌肤。
“···”援军已经到来,但是,身为‘人质’的众人不仅没有得到丝毫的救助,还在时局的莫名变化下,加重了身体所受的危险度。
“···哦,猎物争夺战?”春看了看周身的根系,挑了下眉,“你们还挺受欢迎的嘛。”
“···”不要用这种像是打算看好戏的疑问句来总结啊!而且这种欢迎方式不要也罢,人质四人的脸色由于双重的束缚而变得更加难看。
“喂,春,你可别随便乱来啊!”眉头狠狠皱起,看着春的动作,似乎知道春打算干什么的雪村连忙出声阻止。
“噗嗤!”一把抓住纤细的王种,由于根部被雪村光一和药师兜的脑袋挡住,其余身体倒是毫无影响的继续追着御手洗红豆乱窜,此时正要狠狠咬上一口,定下作为温床的标记。另一只手沿着腹部下滑找到根本,在王种感受到奇怪的触感转过头,似乎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带着困惑的微微摇摆中,春一个反向用力,“先把晃的眼疼的家伙给处理了。”
噗噗噗!
尚未完全吸收的血液化为血雨喷洒在雪村光一与药师兜飞快转头的后脑上,暗褐色的液体彻底弄湿了黑发与白发。
“···我就知道!”冰冷而又粘稠的液体顺着脖颈缓缓淌下,看着地面的雪村再次确定了一件事,春这人根本就没有体谅他人的神经!
“啪啪啪!”没有看抱着胳膊踉跄几步靠在墙上,中长的风衣之上沾满了脏污,脑后扎起的头发似乎有些散乱的御手洗红豆,将被扯断但是尚未完全失活的王种狠狠抽在地上,春径直索求起了谢礼,“除了过甜的食物之外,其他的谢礼我都没问题哦。”
“···呵,你倒是想得美。”靠墙站稳,红豆看向在春手中毫无还手之力,轻易扯断的王种,背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
虽然这结果和她想象的结果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呼~”将彻底over的王种扔到一边,跪在地上的春轻吐一口气,单手撑膝,一脚踩地,打算起身。
唔!一使劲没站起来。
嗯?再来,还是没站起来!
低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两个脑袋,又瞟了眼身后的两个,春皱起眉头,满脸嫌弃,“你们几个···虽然是男生,与女生有先天的构造差异,但是,是不是重的有点过分了?身材管理呢?!”
“别随便污蔑我的体重!你自己的体型完全就是过度削瘦吧,看看你的胯骨,是什么天生凶器么?!”看着春脚腕的情况,脑袋太阳穴被春坚硬的胯骨顶得难受无比的雪村心累无比,今天,他就当自己是个来上生物见学的萌新好了,术业有专攻,即使在这方面承认没用也不会对自己的评价有任何损失···吧?“···你自己低头看看,到底是什么玩意阻止了你!”
“···?!”什么操作,与双手手腕上的白绿根系不同,裸露着享受着自由的空气,春的脚腕之处,白绿相间的根系不知何时已经深深扎入土中,偶尔所见现身于碎石堆之中。似乎是春的长时间不移动,令其身体之中隐身藤已经认定她是无需移动的生物。
也就是植物。
虽然觉得以自己的力量,稍等片刻看个好戏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目前···除去脚上的东西之前还挂着这些累赘,也太费事了。
比划了一下身后的两人,觉得自己身体柔韧度还无法支持自体旋转180度的春果然向着一边的泡面头男人,“直接上手还是为难我自己了···那边来把刀。”
“这···这怎么可能?!”生物组之男看着暗室之中似乎神智完全恢复清醒的春,嘴巴难以置信的张的老大。
虽然有春是王种的宿主的关系存在,但那也并不意味着王种是春的宠物,可以随意触摸···春的触碰之下,王种那微妙的反应,更像是用无机质不带目的的触碰的实验反应,那可是要下杀手唉,那王种没有感受到丝毫杀意?!要知道他们进行实验是仅仅是想要简单测试一下皮肤湿润度,都会被瞄准致命部位好么!
还有春对王种那简单粗暴的下手方式,是他太不了体术型忍者的可怕吗?
大力出奇迹,这并不是一句戏言吗?
但是话说,那是能够被轻易扯断的吗?
根据目前的观察结果,春体内的王种完美继承了宿主的优势,兼具力量与速度,身体素质好到不行,体格坚韧在空中划过之时犹如利刃舞过,而其智商表现,能够随机应变,至少有人类10岁左右的程度。
捡起地上已经褪色的王种,用力,腹部用力···唔,他果然不行!
而且,加上作为双生拍档,王种如此轻易让春带走了遗传种,也就是所谓上下关系之上,春才是占上位的那个?她是怎么做到的?
手中采集瓶内健康又活泼的遗传种,第一次收集到。
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遗传种与王种的现场宿主体外交配,犹如结婚仪式之时的地毯行进,遗传种每前进一步都是在与王种进行交配,同时将受精的卵放入自己体内···其身体的不断膨胀的缘由便是来源于此。
该说是浪漫,还是恶心呢,男人有些纠结。
“喂喂喂,这就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御手洗红豆上忍?”侧过头,一把接过射向自己面门的苦无,这真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其他人停止撒盐行为,分位站立,低温阵、封印阵准备,接下来的行动目标是大蛇丸---死活不论。”容貌俏丽帅气的女忍伸出有些诡异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看着春露出一丝带有危险意味的笑容,“这个人说的没错,她自己比谁都有用的多。”
“还有,那边的,被春无视的可疑男人,如果不打算帮忙的话,就滚一边去!”红豆转过头看向阿飞,生龙活虎的完全不复之前那被王种紧追不放的狼狈模样。
“哎呀,木叶真是尽出些凶悍的女忍呢···嗯?!”
“···再废话一句,不用等春料理你,我就先把你喂蛇!”还打算讨些嘴皮子便宜的阿飞看着钉入自己双脚之间的手里剑,明智起身,跟彻底无视自己的春挥挥手,后退几步站到一边。
唰唰唰,轻松的就像是割韭菜一样的动作与结果,在春身边悬挂许久的几人便被卸了货,被早已等候在一侧的医疗队员用医疗人偶搬到低温阵···大蛇丸,由于身体与蛇细胞混合,因此低温攻击,对其拥有一定的影响by御手洗红豆。
隐身藤之根与王种的双重束缚并没有那么好解除···各自体内其余虫卵以及种子的确认工作也是个极大的问题,有一个春就这么麻烦了,再多几个,还得了。
而且切除了左右手的隐身藤之根,腹部、后背的王种的春拿着苦无,卖力的切割起了自己脚腕蔓延出去的茁壮根系。
认真的模样,无视周围的一切,也屏蔽这脑海中的一切。
“听得到吗?新的同伴。”
“听得到吗?新的同伴。”
“听得到吗?新的···”
“···闭嘴,滚,麻溜的!”对对方那锲而不舍的安利行为没有丝毫耐心的春,内心用语十分粗暴。
有这时间功夫耗在她身上,还不如赶紧去找新的下线!
当春身体之中隐身藤张根、长叶、结果之时,在众人将注意力完全集中与王种的危险之时,抱头疯狂砸地的春的内部身体状况比之外在更加严重,身体的主要经脉几乎被隐身藤给占据···比起被寄生的人类宿主,倒不如更像是由隐身藤披上血肉伪装而成的人类。
虽然不可思议,但春整个人内部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木质化,这种说法也是此时春脑海中突然出现的神秘之音给出的解释。
同类才可相近。
“··你、你好。”像是第一次与人打招呼的幼儿园新手,磕磕绊绊,连发音都有些含糊。
“···谁?”在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紧紧围绕着他精神与身体的痛苦就像是青烟一般骤然消散,太过突然的轻松感,令春有些恍惚。
“我就是我。”十分奇怪的声音,像是水,或者风吹过的声音。
“···”这傻叉是谁,想挨揍么?不过很快,春便恢复了正常。
“你是人类?”这种奇怪的思考方式。
“用人类的认定方式···”声音停顿了一下,像是在搜索表达方式,“我应该被称呼的方式是···一棵树?”
“树?”这年头的树仅仅二次元的外形拟人还不够,现实之中特么竟然还能直接用意念交流了?这技术跨越的尺度有点大啊。
“我种花不种树,你可以··走了。”来路不明的东西,不要随便搭话,老师从小就教导我们的铁训。
“帮我。”
“滚!”这大爷的指令做派,想让她帮着学学礼貌这个词么?!
“前任守护者,自由,帮助···”完全无视春的抗拒,声音还在继续。
“···前任守护者又是什么东西?”话一出口,春就后悔了,这该死的好奇心!
“···一颗树,很大的树,比我大的多的树,从天地初开之时便存在的树。”这淡淡的崇拜情绪是啥玩意儿,还是对着颗树···
“···”这是要变成玄幻世界的节奏?虽然她一直觉得查克拉这玩意儿非常玄幻,和念、灵力之类的有的一拼。
“守林人会比较适合你,再见!”赶紧从她的脑海出去。
“但是,能感知到我的存在,除了它们就只有你了。”
“不要用这种‘你是特别的’的假冒伪劣产品既定方式开头诱骗我,请找‘它们’去。”她的特别又不需要再增加别的属性。
“可是···”
“没有可是!”
“它们···虽然知道,但没办法帮我。”虽然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但是能感受到对方那屈服于现实的无奈。
“你怎么找上我的?”得想办法切断连接,但是手边她可没看到什么电话线,只能从开始方法终结了。
“目前,由于我的能力不足,只有植物之间才能传递我的讯息,而动物···极少···”
“···你想说我是植物人?”春说了个冷笑话,她可不记得自己是这样的混血种。
“你的身体,此时···和草木类十分相近···”认真到完全不像是开玩笑的根据。
“···比起帮你,我觉得我的自救比较重要,我要下线!”她可是哺乳动物,变成植物那还了得!
回到开头,醒来的春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将看着在动的虫子给利索解决了···比起植物,虫子在她心中的恐怖性与危险性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