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蛇的衣品是跟啥学的,当真是辣眼睛。
樊襄无语,一手扶额一只手冲它摆了摆:“腿,那个腿也给我盖上!”
银蛇低头看了看,又是一摇身,白纱裹住了俩腿,一层长纱垂下,罩住了全身。
这回总算是基本不露肉了,只是,那身材曲线隐隐约约在白纱裙下,还是让人看了之后难免浮想联翩。
“好吧好吧,就这样吧。”樊襄也累了,没精力看一条蛇在跟前表演时装秀,尤其还是个身材比自己还这么好的蛇。
“是,主人!以后本蛇宝宝都这么穿。”皓月银蛇恭敬回答。
“宝宝?!”樊襄与杀手男子异口同声的。
银蛇却是一脸淡定:“别看我有洞府,可也是我们那片最小的,今年刚刚一千岁。我们皓月银蛇五千岁才成年,人家还是个蛇宝宝,主人以后要对人家照顾一点。”
杀手眉毛挑了挑。
樊襄也抖了抖,打算无视它这个说法,继续问道:“还有,你这声音,也是个问题。既然是女身,你这村东屠户一样的大粗嗓门是怎么回事啊。”
银蛇粗声粗气的回答:“本宝宝是一条公蛇,本来就这么个声音。等过了变声期,会更粗一点的。”
樊襄无奈的摇摇头,变声期你要是有个变性期我还稍微能接受一点:“那你能变成男身么?”
银蛇表示不能:“我们皓月银蛇自古就是以女身迷惑男人,靠精血提升灵力的。化为人形之时,只能变成女身。”
“你这幅样子,却是这个声音,一张嘴还不把人吓死!”樊襄想到这家伙今后要跟着自己,心里便是一抖。
“是,主人,奴家记下了。日后一定谨言慎行。”一阵嗲的出血的声音传了过来,樊襄的鸡皮疙瘩招呼都没打便是浮起了一层。
这动静虽然媚俗了点,不过比刚才那个声音强。最起码,和它这张脸算是匹配。
樊襄点了点头。
见主人对自己满意了,银蛇很是高兴,她直起身对樊襄说道:“主人,今后银蛇定是会对您忠心耿耿,一生追随的。”
“好说好说。”樊襄有些不习惯,毕竟自己一个纯种的女人说话也没这公蛇这么妖娆,确实有点让人沮丧。
“既然如此,主人是不是给点见面礼啊。”银蛇眨眨眼睛,目光落在了樊襄身边的男子身上。
那目光是一种馋猫见了鱼、猴子见了香蕉、老虎见了羚羊的深情,它舔了舔嘴唇,一副馋的要命的模样。
男子见她盯住自己,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倒退了一步。
樊襄瞥了男人一眼:“退什么退,不是要杀我么,动手好了?”
银蛇一听这人居然还想杀自己主人,顿时一双美眸闪过杀机,妖冶之色瞬间弥漫了一脸。
“小哥哥,奴家好冷啊。”说着银蛇便追着男子而去。
男人将衣服裹得更紧,紧张地说道:“你冷,你冷和我有什么关系。”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跑了出去。
樊襄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之前的阴霾总算吐之一快。
“好了银蛇,让他过来,我有话要问。”
银蛇听见主人的命令,虽是舍不得却也不敢违抗,只得由着男子走回到樊襄身前。自己则是始终盘踞在男子周围,魅惑地看着他,时刻准备着。
只消主人一个点头,它便将这个男人一口吞下。
只要被皓月银蛇魅惑成功的人,神魂会留下印记,吞噬之后都能增加灵力。况且,它当时分明听见,就是这个家伙指挥着小丫头驯化了自己。
男子有些紧张,看着樊襄的眼神都是有些哆嗦的。
虽然见惯了打打杀杀,可是,被一条蛇盯上的感觉,还是让这七尺男儿抑制不住的恐惧。
樊襄瞅了瞅他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男子愕然,他以为樊襄这一下定是要兴师问罪的,没想到第一个问题竟是略带关心的。
“受了伤。”男子简短回答。
受伤?!我又不瞎,怎么能看不出是受伤,这家伙是不是耍我啊。樊襄腹诽着。
“我是问你,谁伤的你,怎么弄得这么严重!”樊襄耐着性子又问。
男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道:“我小时候,家里出现了变故。父母兄弟姐妹,一夜之间全部被人砍杀。我除了脸上,身上也有不少刀伤。但还算是命大,活了下来。”
樊襄猜到大概是这么个情况,听男子证实,微微点头,又问道:“是……樊家?”
男子目光一顿,不再说话。
樊襄旁边的银蛇不高兴了,也忘了什么谨言慎行,放开了喉咙大声喝道:“我主人问话你聋了么?再不回答老子一口吃了你!”
樊襄胃里又一阵翻腾,好一个体态玲珑身姿绰约的“老子”。
明明知道男子说的血海深仇定是与樊家有关系,樊襄也不想为难,她摆摆手示意银蛇收敛,继续问道:“你知道是谁要杀我么?”
听了这个问题,男子摇摇头:“血纹帮办事向来……”
没等他说完,樊襄就接上了后半句:“只认钱不认人,好了我知道了。”
男子又垂下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虽然他不知道,但是樊襄心中对于要自己命的人,却是有几个嫌疑的人选。等她回去再一一验证一番,到时候,非把这家伙揪出来,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好吧,我再问你,如果我好好活着,也就是说你刺杀我失败了,你会怎么样?”
男子一惊,抬起头来。他没想到这个情况下,樊襄竟会在意他怎么样。
经此一事,他以为樊襄该是恨死了自己,不让银蛇直接吞掉自己,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
“我?我……我怎样也无所谓了。”男子并没有正面回答。
他虽是身世坎坷,可是加入血纹帮之后,手上也沾了不少无辜人的血。所以,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也可说是罪有应得了。毕竟,他加入血纹帮的那天起,就没想过自己会有善终。
樊襄有些不耐,自己宽宏大量至此,这男人倒还起来范儿了可还行。
如今时间紧迫,她可没空在这看他欲言又止,卖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