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妖听着夜殇的解释说:“什么蛊惑人心,妖力惑人,这都是因为人类内心深处潜藏的贪婪和欲望,这才让他们容易被迷惑。”
夜殇赞同的点点头说:“明天这个消息一经宣布,朝堂内在,乃至全国都将是巨大的冲击。”
桃妖笑着说:“那正好,新皇无畏无知的一面大家也都领略过了,他实在不是个明君之才。朝堂乱了,才能给我们死而复生的先皇一个台阶下。”
很快这个消息便被桃妖送进了钟府,皇父得到这个消息气的嘴脸的胡子都翘了起来,将手上的汤药立时狠狠的摔在地上,大声怒骂道:“这个蠢材,枉我从小就教育他经天纬地,治国之道,现在居然想着割地给妖族以求一时之太平,荒唐,真是太荒唐了。”
睿王小心翼翼的将地上的瓷片捡起来,说:“父皇,您小心身体,大动肝火对自己只有害无益,皇兄还未将此旨意下达,一切都来的及阻止。”
钟大人也帮腔说到:“没错,皇父切莫气及伤身,新皇此举也是受了妖人的挑拨,这才出此下策的,待明日趁新皇上朝时宣读了这个旨意时,皇父出面制止就可以了。这样能避免朝臣非议,也能保全皇室颜面。”
果然,在第二日上朝之时,在大臣们提出北境之地的战乱,需要一位经验丰富,修为高深的人披将挂帅,以解北境之危,而后新皇说:“北境之地,相距遥遥,我们为了一个小小的弹丸之地,已经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况且那里人少物稀,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让我们倾尽国力去保护它,以朕之拙见,不如弃了北境,换出云帝国的平和。”
此话一出,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有一位忠直的臣工立刻站出来反驳说:“皇上,此事万万不可,且不说舍了北境能不能换来平和,但就这等没有骨气,失了大国风骨的事情,我们万万是不能做的呀。”
另一位忠勇的臣工也站了出来:“皇上,微臣也认为,不能舍,妖族向来善变,又诡计多端,如果这是他们设下的圈套陷阱,那我们真的是得不尝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也不乏有一些墙头草,看得出新皇的心意,于是跟着随声附和说:“皇上此举不但彰显了我们出云帝国广阔的胸襟气度,还能与妖族修好,换来帝国平和,实在是一举两得的正义之举。”
也有一些中立人士,既不反驳也不赞同,当新皇问起他们时,他们回答道:“皇帝此举能将北境之事尽快解决,省了不少兵力钱财,但北境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不能轻易的说舍弃就舍弃,两难之间,难以抉择。”
新皇看着吵吵嚷嚷,热闹非凡的金銮殿,觉得自己这个新皇的威望与之前先皇在时真的是不能同日耳语,心中烦闷至极,窝心到极点终于爆发。
新皇站起身来,看着满朝文武百官,各执一词,于是大发雷霆说:“朕是皇帝,作出的决定你们只需要服从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先皇在世时,他老人家的决定,你们什么时候这样不同意过,难道是因为朕刚刚继位,你们决定好拿捏,所以就在这倚老卖老吗?”
看着雷霆大发的皇帝,众位大臣们都慌张的跪在地上齐声喊着:“微臣不敢,皇帝息怒。”
新皇余怒未消,呵斥群臣说:“不敢,我看你们没有什么不敢的,一个个都都想不出好主意解朕的难题,如今倒来反驳朕出的主意,你们真是都活的不耐烦了。”
几个胆小的大臣,胳膊一软就趴在了地上,又慌张的起来,样子狼狈不堪,看着胜怒的新皇,大臣们也只能跪在地上再次齐声高喊:“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新皇看着满殿里跪的整整齐齐的臣工,心中的气也消了一半,继而又说到:“此事无需再议,朕心意已决,就舍弃北境之地给妖族,与妖族修好,以换取两族和平。”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桃妖一早就和自己的小叔叔通了气儿,钟大人护送皇父进宫后,便由桃潜接过手来,等桃潜看到来人时也着实是下了一跳,连忙跪下,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死而复生的先皇。
皇父也原谅了一时语塞的桃潜,并命令他去抓捕皇母身边的妖人锦瑟,自己则在金銮殿的偏殿里,目睹殿上发生的一幕。
在皇父看来,现在的新皇就是一个毫无治国之才的昏君,还不能听骨干大臣的金玉之言,只知道一味的专断独行。
后宫内,桃潜深为禁军统领本就能自由于后宫之中行走,在桃妖的交代下,炎陌先与桃潜汇合,在炎陌的指引下,找到了和皇母一同在冷宫肆恣折辱钟贵妃的锦瑟。
桃潜修为之高,也不是锦瑟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妖人就可以抗衡的,再加上炎陌在旁协助,很快便把锦瑟,丹师聂无双一干人等全部抓获。
后宫风波平息,前朝也不平静,在新皇宣布了要执行自己所做的决定之时,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都不敢出言制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偏殿的门突然被打开,皇父从里面从容不迫的走出来说:“朕不在的时候,你就是这么治理国家的,朕以前对你的教导,你有没有记在心上,用在实处。”
皇父身后,跟着的就是一直以来下落不明的睿王,新皇看到走出来的两个人,心惊肉跳,半天憋出一句话来:“你是人是鬼。”
跪在地上的大臣,除了钟大人外,剩下的也都长看到鬼一样,脸色发青,面面相觑,钟大人只能带头先说:“参见皇父。”之后,大家又一同齐声高呼:“参见皇父。”
皇父看着吓得瘫坐在龙椅上的新皇说:“怎么你连父皇都不认识了,还是说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变成鬼来找你,你这个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