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姒已经彻彻底底的成为了一个没有思维的堕魔,脑中除了杀戮再无其他,君泽见我和魅姒缠斗,本来是要来助我的,不过听我同说的密语,便先去将戏时扶坐了起来,替戏时简单的治理了一下伤势。
看着越发癫狂的魅姒,我心中生了嗜血的心思,手中的屠戮剑亦是,两件在次相抵,我勾起嘴角道:“你一个都杀不了,你所希望之事也一件都成不了,反而还会被再次关入境之灭,永生永世在不得出。”
气死人不偿命这种事情,我做的向来不差,今日我同魅姒说了这般多,也算是她之幸运了,常人可是没有这个‘福分’能让我这般与她道说的。
魅姒这个祸害,还真是怪师父和尘无忧未处理的干净和妥当,明明是他们三个人之间的恋情,却搞得现在二天四界鸡犬不宁,为师父,尘无忧,魅姒种下的因承担了本不该由他们由承担的果。
“你们该死,二天四界所有人都该死!”魅姒已然神智都不在清晰,现下的她已是乱了章法,虽都有软肋,即便是已成堕魔的魅姒,还是已有神格之资的我或者是君泽。
这般的魅姒,我虽然没有把握全然制止住她,但是合我与君泽之力拿下她应是不成问题的,如果冷封月没有突然而来的话。冷封月到底不在是那日晚上见的那个冷封月,他与花似印,和占据了花似印身躯的魅姒在境之灭相处了这般多年,自然是大有情分在的,会帮魅姒,我并不觉得奇怪。
魅姒是混乱的,但是冷封月却是在清醒不过的,他一到容乃山,首先便是出手对付君泽和戏时,毕竟弱者总是比强者要好对付。
君泽知晓冷封月的意图,便以紫月流光琴为屏障,将戏时护在了其内,转而便又和冷封月缠斗了起来。
终归是我太自负了些,将将他们看得太低了些,将我们自己则高看了几分,所以当冷封月和花似印生了心思诡计之时,我一时间未能防范,君泽为了护我,被诛仙剑一剑刺入了体内,而我只是被剑尖刺入了腹中。
诛仙剑,诛仙,断魂,取魄。我感觉到我身体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流逝而去,大约我和君泽期盼于世的这个小娃娃要离我们而去了,终归我们与他是有缘无分的。
因为君泽体能是朗朗正气,所以诛仙剑似乎被净化了不少,魅姒一时之间未能在控制诛仙剑,那诛仙剑被君泽握握于了手中。
我悲愤交加的将受伤的君泽推于紫月流光琴所设的屏障之中,我的眼中也是泣血,将体内的逼出了体外,有魔心便又魔心吧,若是君泽他们皆不在了,那么我完好无损又有何意义?
拖着屠戮剑,我慢步朝他们而去,那身后留下的是一条长长的血痕,魔心被释放,我只觉得身体之中翻涌无限,我笑了笑,只是眼角含泪,心中痛意难平,不知如何言语。
“他们都是无用之人,你应该感谢我们替你除去了那些弱者。”冷封月忽然开口道,脸上得意之色明显,他身侧的魅姒恢复了好些神智,也一脸得意的附和着冷封月的话。
“是啊,我是要感谢你们,感谢你们让我心冷如铁,感谢你们让我此生再无软肋。”我笑了笑,这般回道。
其实我是个自私之人,这一点我向来是不否认的,因为很多人很多事,若是没有旁的原因,我可一概不予理会,一概视而不见,我真正的软肋只有君泽和我腹中这个小娃娃,可现今一个生死不明,一个已然离我而去,我还当真是什么都不想去在意,不想去顾及了。
身体之中的其他三柄剑随即而出,我将半数修为都缚于了四柄神剑之上,既然他们想要毁灭二天四界,既然他们想要杀伐不断,我也愿意成全他们。
飞升而去,四柄神剑频频而起,与我一同朝他们二人而去,他们失了诛仙剑,手上的法器又比不得我这四柄神剑,抵挡起来,便甚是吃力,好在他们是两个人,所以虽然吃力,但还是应对了下来。
因为我被魔心的占据,所以身不由心,我也在记不得其他,只记得同君泽还有我腹中的那个还未来得及相见的小娃娃找他们二人报仇,将他们二人挫骨扬灰。
同时催动四柄神剑,我像是不知疲惫的向他们二人发起攻击之事,剑剑凌厉,步步相逼,将他们逼得节节败退。就在他们退可退之时,嘈杂之身而起,放眼看去,冷封月和魅姒那一侧是灜瞻带了一众天兵而来,而君泽那方则是程无忧和胜泫他们赶了而来。
因为灜瞻他们的介入,冷封月和魅姒有了喘息的机会,大约是也知晓此刻敌不过我,所以便生了退意,毫不恋战的便脱身而去。
“小倾城,够了。”本来我必然是要追上去的,只是耳边传来了尘无忧和胜泫的声音。挡我事情之人,我必然是不会答允的,现在在我的眼里,尘无忧和胜泫他么皆是帮助冷封月和魅姒逃走之人,我当然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四柄神剑转换了方向,我将剑锋对准了尘无忧,胜泫还后来而来的许许多多之人。
“倾城,君泽他并非没有救,你难道忘了他么?”耳边的声音在此传来,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我不大看得清楚她的容貌,只是觉得她的声音甚是熟悉。
是啊,君泽还伤着,还等着我去救他,我现下又是在做什么呢?一阵犹豫,一阵迟疑,随即我便失了意识。
也不知道我那意思失了多久,再次有意识之时,我便像是处于了飘荡之中,整个身子只觉得疲倦异常,而且周身冰冷一片,不知道生在何处。
意识回笼了许久之后,我才想起了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发了什么事情:君泽被诛仙剑伤了,我腹中的小娃娃也没有了。
心中蓦然钻心而痛,久久不能平复。
我像是被困于某处地方,身子不能动,口不能言,周遭没有人。我不知道我早何处,亦不知道君泽又在何处,更不知道君泽此刻是否还好,是否无碍?
这般光景,我又不由的觉得自己真的是无用至极了,不过现下君泽也不会如上次那般来安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