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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第三百七十二章:老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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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自然不知道!”执夏瞪向我,那眼里全是怨,“你能知道什么?你拥有那么多那么多,殿下爱你,画川爱你,就连我,也忍不住想对你好,可是我呢!我只是想要画川的哪怕一次回眸也不行,他费尽心思保护你、呵护你,却对我的一番真心恍若不顾。你知道当他来求我说,让我帮他演一场戏,好让你心里好受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吗?万箭穿心可能也不过如此。”

  我心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旋即又被更多的气愤给掩没。

  我咬着牙,质问道,“可我马上就要嫁给扶苏了,我再也不能阻碍你,你又何必这样做?”

  执夏冷冷一笑,“原本我也很天真,我也以为你和太子殿下情投意合,终归画川是会忘了你的,可后来渐渐的,我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只要你还活着,不管你成了什么身份,他都不会放弃爱你,也永远不可能看到我的存在。”

  她看向我,抬手抚过我的侧脸,眼神有些迷离,“熹央,你多美啊,偏偏又有那么多勾人摄魄的手段,我多羡慕你啊,能把画川那样牢牢的抓住。”

  我偏过头,让开她的手,“我没有用过什么手段。”

  “没有?”她冷哼一声,“你虚情假意的模样真让我恶心!你一面对我好,假意帮着我,说要撮合我和画川,可结果呢?你送鸳鸯戏水和荷包给他,你和他有说有笑,你明知他喜欢你却不拒绝他,还刻意挑逗,让他一步步陷得更深。”

  “我没有。”我忙道,“那荷包不是我的,是月奴的,是她冒充我的名义送去给画川的,我也没有挑逗过画川,为了你,我也几次三番拒绝他,我……”

  我还没说完,她突然伸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冷冷的说,“那些都不重要,及时月奴挑拨,故意栽赃,都不重要,我只要知道除掉你,画川就能解脱,我就能解脱,那就足够了。若当真是我冤了你,是我对不住你,你死后,我会杀了月奴,为你报仇。”

  “哦,对了。”她耸肩一笑,如痴魔般盯着我,“你知道,我最恨你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我挣扎不脱,只好咬着下唇,怒瞪着她,没有答话。

  执夏俯身欺近我,恨恨的说,“就是孤峰一战,你为他挡下那一掌的时候,你躺在寒冰洞里不死不活的那一个月,所有人为你愁断心肠,画川连梦中喊的都是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多希望为他去挡下那一掌的人是我!即便是因此死了,起码在他心里,他也会永远记得我!”

  我咬牙道,“你疯了。”

  “哼。”执夏丢开我,颓然在我身边坐下,苦笑道,“我可不疯了吗?自打爱上画川,我就已经疯了。”

  我下颌紧绷,“那你和七公主到底有什么仇怨?你就算要陷害我,值得搭上一条人命吗?”

  “你不是一向讨厌她吗?”她冷漠的样子,让我觉得十分陌生,“我动手杀了她,既帮了我,不也帮了你吗?”

  我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执夏侧头看我,“怎么了?觉得我很恶毒?”

  我没说话,双手用力的掐着大腿,强迫自己不要在她面前哭出来。

  执夏深吸了一口气,别过头,不再看我。

  她如梦呓一般低声说,“熹央,你别怪我,当初你闯入瑶池,我救你一命,如今,权当你把那条命还给我的罢。”

  说完,她站起来,缓缓走向铁门。

  “你不怕我明日大殿之上告发你吗?”我冷冷的问。

  执夏脚步一顿,没有回头,“没有证据能证明你所说的话的,没人会相信你。”

  “如果找到证据呢?你就那么确定你所作的事万无一失么?”

  执夏仰头一笑,笑声苦楚,“如果找到了,就是我去死,那也没什么,那样就算画川再厌恶我,我也感觉不到了,心也不会痛,总好过活着看他那么爱你。”

  我笑了一下,没再说话了。

  她敲响牢门,扬声喊道,“狱卒大哥,麻烦你帮我开一下门。”

  略等了等,脚步声从牢门外由远及近的过来。

  开锁的声音伴随着雷闪之声,执夏极低极浅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我还没反应过来,执夏已闪出门外。

  “哐!”玄铁大门被重新扣上,关住门外亮得刺目的灯光。

  我身子一松,颓然倒地,全身的力气都失尽了。

  双手上束着的铁链重重砸到地上,“哐……”的一声,在小小的牢房里旋转了很久,才渐渐消失。

  我再难自控,捧着脸痛哭失声。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没有多久,我几乎哭尽了眼泪时,突然听到一声轻笑。

  那笑声浅而轻,环绕在小小的牢房中,似乎很近,又仿佛很远。

  “是谁?”我懒怠动,声音沙哑的问。

  “呵……”又是一声轻笑,旋即响起一个很熟悉的男声,“小熹央,你不记得我了?”

  我愣了愣,脑袋里空空的,没反应过来。

  那声音低叹一声,“你可真是忘恩负义,有了新的相好,就连老情人也忘记了吗?”

  “你是……”我隐约记起这好听声音的来处,犹豫道,“你……你是了灯?”

  “呵呵……”他笑声欢快,“你总算想起我来了。”

  我擦了擦脸,缓缓坐起来,拉动着四肢上禁锢的铁链,在地上摩擦着发出“哐啷哐啷”的声响。

  “你在哪儿?”我环顾四周,小声的发问。

  他答,“你隔壁。”

  “我隔壁?”我努力辨着声音,往左面厚铁皮墙壁的位置挪了挪,“是这儿吗?”

  了灯“嗯”了一声,笑道,“这才多久不见,你怎么惨成这样了?”

  我无奈的苦笑,“你都听到了?”

  “听到啦。”他语带笑意,有些看好戏的意味,问我道,“刚刚那女的,声音熟得很,是当时寺中的哪一个?那不都是和要好得很吗?居然也能下这样的狠手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