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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潇一惊,“寒雨弓?你知道在哪里?”
于天赐狠狠点头,“我知道,你先别说话,我们解决完眼下的麻烦我慢慢同你说。”
“好。”
于天赐带着数人一路狂奔,上了紫霄瑶台直奔后院。
还有有人忍不住问道,“这位……少侠,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于天赐回道,“曾经关压过幻梦的房间。”
他显然是轻车熟路。
不过总是事与愿违,总是有人横插一脚。
居颖几近消耗掉了于天赐的全部战力,他们一行人又和近千人打了几个时辰,一行人早已经精疲力尽身上挂彩手臂无力颤抖,全凭着过人的意志撑着,叶南枝心里明白,只要再撑一会,再过一会,楼心月带的人就快要赶到了。
“啊!”
他们还在一路疾驰,突然潇潇猛地痛呼一声,接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从于天赐的背上直挺挺的摔了下来。
于天赐和无双简直是一瞬间同时去接住她,但是她却死死抱住自己的腰腹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子,“潇潇,怎么了?!”
潇潇痛的在地上连续打滚撕咬自己的手臂扯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发出呜呜的痛哭声,一时间他们竟然拖不起来躺在地上的这个浑身是血纤细的身形。
“我……我不知道。我……啊啊!!”
潇潇眼里满是热泪,眼眶里的泪水覆盖了她本就模糊是视线,她只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抽了出来,转而又咬住了一个送到她嘴里的手掌,“痛,好痛!”
于天赐要疯了,他奋不顾身的抱起潇潇颤抖的身子往那间小院冲去,“忍一忍,马上就不疼了,哥哥马上就带你走。”
潇潇只感觉腹部有什么怪异的东西窜来窜去,教她恨不得将自己开膛破肚,“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于天赐咬着牙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和嗓音,“不会的!”
正在此时,一声怒喝突然从上方传来,“站住!”
一瞬间,他们竟然在这个不太宽敞的院子里被团团围住,房檐上密密麻麻的围着数百名弓箭手。
于天赐惊了一秒,顿时勃然大怒,转身一脚踹飞了无双,后槽牙都要被咬断,“……无!双!”
无双迷茫的被踹了一腿,立即爬起来解释,“我不知道!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很无力。
于天赐握剑的手都因怒火攻心用力过度而发白,“你不知道?你怎么不知道?!你是非要害死我妹妹是吗?!”
无双真的是被他的怒骂委屈到了心底,但是自己真的曾经害过,骗过她,“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想害……你信我。”
于天赐恨不得一剑捅穿了他,“我信你才有鬼!”
青笺走在前,身后几名弟子抬一副担架,担架上是满身伤痕血未干的杨胜,他扫视了一圈,目光停在被于天赐抱在怀里弱弱挣扎的于潇潇身上,“黯虺荼魂!”
于天赐收紧了抱她的手臂,“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青笺没怎么说话,担架上颤颤巍巍的立起来了一只血手,他的血手猛地一攥,“于……”
这一下旁人没有感觉,在于天赐怀里的潇潇却忽然扯着嗓子痛喊一声,“啊!!”然后头一歪,两眼一翻倒在了于天赐的肩膀上。
于天赐大骂,“混账东西!”墨傀剑握在手中蓄势待发。
“哈……”杨胜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想……要她死……就继续骂!”
于天赐喘息了好几回才稳定下来,“你想干什么?!”
杨胜吐了几口污血,“我要她……几句实话。”
“她知道什么?她这些年……”
杨胜呜呜的喊了声,“她知道!”
于天赐狠声道,“有屁快放!”
杨胜强撑着抬起了一点身子,眼里通红,“于……金龙,六十寿辰那年……”
“……”于天赐要疯了,“你想知道于家的事,问我就行!你给我妹妹下了什么咒?快给她解开!”
杨胜低低的笑了,“哧……你不是失忆了吗?恢复了?”
“恢复了些,你想知道什么?”
杨胜咬牙,似乎感觉难以启齿,“他寿辰……有一个……”
“噗!”此刻潇潇突然瞪大眼珠呕出一口黑血来。
“潇潇!”于天赐哪里顾得了其他,满心都是这个受折磨的妹妹。
“醒了?也好。”杨胜深吸口气,“我曾经问过她那件事。于潇潇!”
“啊!”潇潇应了一声,瘫倒在地,脑中混沌口不择言,“你这个……猪狗不如……”
杨胜比她更疯,“我问你,那是怎么回事!告诉我!”
“是……我怎么……去你娘的!我怎么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狗屁事!”潇潇本来还是痛苦万分的抓挠自己的头发,一丝清明告诉她这个人是曾经为人做狗杀了她一家的杨胜,她一怒,顿时骂了出来。
“你!”杨胜气的半死,又攥紧了自己的手心,“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啊啊啊!”潇潇痛的要疯了,她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蛇!蛇卵刚才刺入了自己的侧腰,被血一激就勃发生长,在她体内啃咬吞噬她的血肉,她血液几乎逆流,腰上的血剑直接就甩了出去,“去你妈的!给老子死!”
血剑自行发力,如乘风破浪挥挥洒洒的甩了一圈,砍死了半圈人后带起一片血潮又稳稳的落进了剑鞘中。
“我……靠!”也不知道是谁骂了一声,都这样了,还能发出这种力道?很好,很黯虺荼魂!
“于……潇潇!”青笺脸都黑了,“你们最好老实点!不然我一声令下你们都得死!”
杨胜看了看无双,忽然眼前一亮,“无双……公子,您的任务完成了,快回来吧。”
“什么?!”
无双如遭雷击,被他的话语震的说不出话来,“你!你胡说什么?!”
“公子,快回来啊!那边危险!”
无双惊的瞳孔放大,手指发颤,“你不要乱讲!”
“公子您说什么呢?这戏已经演完了,快回来吧!”
于潇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杨胜,忽然扯出了一个丑陋的笑意,“啪啪”两下拍了拍手。“别做戏了,给谁看呢?”
潇潇呵了一声,“狗东西,我都说了,你娘淫……乱的很,是个男人都能上床,你爹就在前方殿内喝酒,你娘就能背着他偷汉子……”
杨胜依旧不死心,“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日一切结束后,杨胜带人清理战场,在后方的一个房间内竟然看见自己的母亲和一个男人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两人表情都还沉浸在床事的欢愉中,尽管摆在自己眼前,他也还是自欺欺人的想是母亲喝醉了……这个人是强制拉着自己母亲……
潇潇看着他如吃苍蝇的嘴脸恨不得敲锣打鼓放鞭炮,“呸!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你倒好,当着这么多人搬上台面来?你自己亲娘什么样都你不知道?我为什么骗你?我哥也看见了,你问问他?”
“……”于天赐看了看潇潇,无奈道,“跟这种畜生没什么好说的。”
杨胜明白了,“好……好!”他撑着一口气没倒下,看着手上捏住的一颗与潇潇体内蛇卵对应的小小丹丸,“你去死吧!”
“吼!!”忽的一声龙吟,地面一阵强烈的颤动,本就被血剑劈的千沟万壑的大地又撕出来了一道狰狞巨大的口子。
于天赐揽住了潇潇的腰身,手指触到了她侧腰上的一个细小口子,“小十四,咬着我。”
“什……啊!!”潇潇还没来得及多问些什么,于天赐的细长手指如一根勾子般撕裂了她的侧腰,剧痛之下潇潇也不管这么多了,一口咬上了她近在眼前的肩膀。
于天赐哼都没哼一声,他站的很稳,即便脚下的颤动没有停过,他揽着潇潇两个人都没有一丝要晃动的不适。
“……呜!!”
“噗嗤!”一声,潇潇只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扯出来了一般,她眼黑一阵发黑,攀着他的肩膀大口喘息几乎要晕死。
“没事了。”于天赐从她侧腰拽出的,竟是一条细长青色的小蛇。他指尖一用力,那条蛇便死在了他的手上。
与此同时,杨胜终于在颤动中腾出一丝的时间捏爆了他手上的丹丸,不过已经无效了。
“什么……”潇潇痛的想死,满面泪痕的看着于天赐,“我……”
“别说话。”于天赐在她腹部点了几下穴位止了血,“保存体力。”
“吼!!”随着一声震荡的起伏,那条赤龙总算是一声暴喝钻出来大地,盘旋在了紫霄瑶台上空。
“……”于潇潇看了看血剑,这意思很明了,亲爱的血剑,你还能再捅它一次吗?
血剑幽幽道,“不能。”
这次钻出来的赤色长龙和上次的气场明显不同,要说上次见到之感觉这东西怪异的很,虽然长相吓人但是总感觉差了些什么,这次再钻出来潇潇就明白差什么了。差了一股类似凤凰身上的神圣的气息。
“走!”于天赐抱着潇潇就跑,目标自然还是那个幻梦曾经的房间。“哥……这东西什么来头?”
于天赐暴怒,“不是说了让你别说话吗!”
“……”潇潇闭了嘴,想死,真的。
“吼——!”又是一声龙吟,这盘踞上空的赤龙对着紫霄瑶台上的潇潇众人喷出了数道火焰,这龙虽然不怎么认人,但是他记仇,那把不久前把它从睡梦中气醒又捅伤的血剑就挂在那个人的腰间,这仇,他不会不报!
潇潇纵然再淡定也没法不出声了,“哥……我怎么感觉这东西是冲着我们来的?”
“……”于天赐看了看,“上次把他捅伤了,你忘了吗?”
“哦……”
于天赐边跑边思索了一番,巡视了一遍在他身前的数人,最终还是锁定了无双。“潇潇……”
“嗯。”潇潇对上他的眼眸,清澈又坚定,似乎下了什么决定。
“干什……哇!”潇潇这边没问完,下一秒她就被她亲哥扔到了无双怀里,顺手还摸走了她腰上血剑。
于天赐对着那赤龙挥舞着两把剑,“喂!这里!”
赤龙本身目标就是两把剑,被他这样一挑衅更加愤怒,火势更是暴涨了几分。
“你放开我!我操你妈……你给我滚!”潇潇一巴掌挠上了无双的俊脸,无双简直要被她突如其来的泼妇模样吓得把她直接扔出去。
旌淮轻咳了一声,“给我吧。”
无双看了看旌淮,又看了看像只勃然大怒的花猫一般张牙舞爪的潇潇,犹豫了一会,将潇潇横抱着递到了旌淮怀里。
“我让你放下我……我靠!”潇潇大骂一声,张望着屋外正在疾跑躲避的于天赐。
于天赐远远的瞪了她一眼,“去寻弓!我没事!”
潇潇咬了咬牙,右手颤颤巍巍的在身上摸索着什么。
“你伤这么重,省点力气,别骂人了。”
潇潇这才意识到自己经脉寸断又被掏了腰,是啊?为什么她还这么有精神?!该不会是回光返照吧!!
“不是……我玉佩……”潇潇摸了半天费了全身力才把那块发热的玉佩从怀里掏了出来,“这个……”
旌淮是不明白的,“怎么了?”
“你有没有感觉这屋内很冷?”
“……冷?”旌淮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个时候还顾得了冷热?于是他问了一句废话,“什么?”
潇潇刚想开口骂人,忽然嗓子里一阵疼痛,脱口而出的骂声变成了一阵不断的咳声。
这时候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在众人背后传来,“你没事吧?”
“噗!咳咳咳咳……”潇潇一看简直要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族长??”
“你……你是谁?你认得我?你为何有本族人的幻术气息?”族长此刻身上没有一丁点伤痕,反倒是又白了一点,胖了一点,这老东西,在居乃邑手底下过得不错?
“我是……”潇潇咳了两声,有点不知道先回答他哪个问题了。随之一想,又感觉自己顶个别人的相貌不至于和这个老东西说太多,于是她问道,“寒雨弓呢?”
“……”族长看了他们一眼,转脸就跑。
“拉住他!”
在房内的数人都是武力值报表的,拦住一个族长跟捉一只鸡一样简单。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族长被他拎的嗷嗷大叫不断挣扎抗议。
潇潇拍了拍他的肥脸,又指了指门外正在躲避火势的于天赐,“老东西,认识那把剑吗?”
族长点头。
“我要去找寒雨弓,你带路。不然我们就一起被那东西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