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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城堡内
“开始吧。”潇潇站在凤凰和血剑的面前,“我需要做什么吗?”
“不需要,过程可能有点疼,忍着点吧。”凤凰抛出了翎羽,“如果你感觉准备好了,就闭上眼睛吧。不要试图反抗。”
“好。”
潇潇闭上眼睛,双手捧着翎羽。
血剑和凤凰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一日后
潇潇睁开了双眼,昨天的记忆都是零零碎碎破的厉害,身体似乎都动不了,只听见自己在喊痛,心痛,脖子痛,全身痛。
有一种被挖了心的感觉。
还是在这间空荡荡的房屋里,潇潇躺在地上,身上被太阳照的暖暖的。
她想开口,但是一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想起身看看,却全身无力起不来。
这是什么了?
潇潇又闭上了眼,这种感觉很不好,太阳快要落山了,一会就没有温暖的阳光了。
“你怎么样?”血剑不知道从哪飞了出来,轻轻戳了戳潇潇的手心。
“……”她很想开口回答,但是一张嘴真的说不出话,只是啊啊的干嚎了两声,嚎的喉间沙哑疼痛咳嗽不断,喉咙怎么漏风呢?
“说不出话是吗?”血剑了解的晃了晃,“没事,估计是给你拔锁心刺的时候你叫的太狠,嗓子喊哑了。”血剑提来了一杯水,“张嘴,别呛着,我可没有手扶你啊。”
潇潇艰难的点点头,微微张口。
血剑给她喝完了一杯水道,“你再躺一会,最多明天就好了。”
潇潇瞪了她一眼。
血剑咦了一声,“你瞪我干嘛?”
又瞪。
“我看不懂你的眼睛,说句话。”
继续瞪。
“把她扶床上吧。”凤凰翅膀一抬就把潇潇放到了一张软的不像话的金色床榻上,潇潇满足的眨了眨眼,就是这个意思。
血剑不满意的哼道,“事多,还有睡床,别弄脏了,这可是沐雨大人睡的床。”
沐雨睡过的怎么了?她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与其荒废,还不如便宜我一下。
血剑戳了戳凤凰,“这么多张床,干嘛非要她睡那个?”
凤凰白了一眼血剑,“以前沐雨一睡那床就做噩梦,让她睡睡试试看,瞧瞧是人的问题还是床的问题。”
“……”果然这两个,全都是腹黑到极点的货色。
果然,一夜噩梦。
第二天清晨,潇潇黑着脸的睁开眼,艰难的动了动,发现手指头可以动了。试探性的抬起手臂,好像没什么变化。又动了动脖子,膝盖,好像都没什么问题。潇潇感觉现在自己很像是刘婆以前玩的提线木偶,提哪哪动……
想要个镜子,看看到底有什么变化。
“醒了吗?”血剑第一个飘来过来,潇潇看着她一激动噌的就坐了起来,“……干什么。”
“水。”
“……”
潇潇找了面镜子,一看镜子里的人就懵了,这是谁?镜子里的人脸色比潇潇原先的脸更苍白了一点,白到发光,半夜走出去说不定会吓到人。
仔细看了看,和原先的自己有着五六分不同,除了脸型没多少变化,镜子里的人,星眼柳眉,朱唇榴齿,整体看起来比原先的自己竟然还要纤瘦一些,让潇潇吃惊的是还有了条曼妙的人鱼线。
这什么情况!难不成自己魂魄进了别人身体?
潇潇赶紧脱了衣服看了看胸口,心脏处有一道还没完全好的伤口触目惊心,腹部也有一道疤痕,是那时王老先生挖蛇卵留下的。怪异的是,怎么脖颈也有一条伤口,这伤口不深不浅,刀口虽已经不渗血却有着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这伤口潇潇熟悉的很,是血剑留下的伤口。
没错啊,是自己的身体,这变化是怎么回事?血剑抹我脖子又是干什么?
潇潇不信邪的拍了拍镜面,不是倒影,不是画像,又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不是假的。
镜子里的这张脸莫名其妙的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
头疼,搞什么呢?经过我同意没有就给我整容了?
凤凰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了,“从今往后,你的身体就停留在这个状态了,不会有任何的变化,包括衰老。”
潇潇几下穿好了衣服,这副瘦的几乎有病态的身子堪堪挂住了潇潇原本的衣裳,这比原先至少瘦个十斤出来,风一吹怕是都要飘走了,“我的身体怎么变了?”
凤凰似乎没在意这个问题,“换个样子不好吗?你以后要回去,顶着以前那张皮会很麻烦吧。”
潇潇倒是也不在意皮囊,只不过是突然一看到不一样的自己,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不习惯。甩了甩头问道,“身体不会有变化,受伤不会好?”
“很慢,但是你有玉佩,它可以促进你的愈合。”
潇潇掏出了玉佩,“难道它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凤凰笑道,“当然不是,所以你最好少受伤。”
潇潇手指摩擦着玉佩,“为什么这个玉佩有这个能力?”
凤凰看了看玉佩,似乎有些不愿意解释,“你知道于成吗?”
“于成?”潇潇搜索着记忆,“是沐雨前辈的……知己?”
凤凰似乎不满意这个称呼,嘁了一声,“那是他欠沐雨的。”
“所以和玉佩有治愈能力有什么关系?”
凤凰瞥了一眼潇潇,“于成的灵魂,在这个玉佩里面。”
“……”潇潇现在不太想把玉佩再揣进怀里了,什么意思?有魂呢?自己好像能看见魂魄了,要不要仔细看看凤凰有没有骗她?
“你怕了?”
“我就是感觉……有点怪异。”潇潇唇角抽了抽,突然就感觉浑身发痒,“我之前第一次受伤时……呃,有一个老人抱着我……后来我就醒了。”
“哦。”凤凰翅膀动了动,“然后你的血就有了压那蛇毒的能力。”
潇潇只感觉腮帮子都有点疼,一字一句很尴尬的问,“……那不是天生的吗?”
凤凰挑了挑眉,用眼神回答她,你想什么呢?
潇潇立即捧着玉佩拜了两拜,“他……于成前辈,多谢了。”
凤凰冷哼了一声,“谢什么,他学了治愈之术后就毁了谱,自私自利,从他之后治愈之术就失传了。”
“……”潇潇脑海里只有四个字,是个狠人!
“于成,你怎么还没死。”凤凰也没有去动玉佩,这句话说的不是疑问句,是一句很正常又冷漠的陈述。
玉佩在潇潇手中颤了颤,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快了。”
快什么,快死了?
凤凰哦了一声,“你要是还有点心,把治愈术教给她你再死,她多少也是你后人。”
没有回话了。
过了老半天都没有回应,血剑突然从潇潇背后爬了上来,剑已离鞘,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潇潇弹了弹她露出来的剑芒问道,“你干什么呢?”
血剑讪讪笑着,“等他的魂一出来,我就一剑钉死他。”
“……”狠,太狠了。
血剑看着潇潇仿若吃了苍蝇的表情很不高兴,“怎么,你有意见?”
潇潇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我不敢。”
“他把沐家害的这么惨,我杀他一万次都有不解恨,你居然也姓于,真想把你一起弄死……”
潇潇双手捂脸蹲下,这血剑,想一出是一出。
凤凰出奇的没有拦着,任凭血剑大骂于家十八代祖宗,时不时的居然还跟着附和一下。
待到血剑骂够了,凤凰才终于说了句有用的,“你这身子还是会死的,交手时注意点吧,别太大意。”
潇潇早就想问了,还以为真的可以不死呢。右手摸上了胸口,摸了摸那伤口,停留了三四秒,脸立即又苍白了几个度。“我,没有心跳?”
“你没有心,何来心跳?”凤凰翅膀一挥,一个被圣光包围的血肉团抛给了潇潇,“你的心被取出来了,你现在的心口里面是我的翎羽。和我一样,五百年一重生,届时你可以修复你身上的疤痕,重塑肉身。”
潇潇简直是比被雷劈了还要惊悚,我,抱着我自己的心,听着心跳?
凤凰道,“我建议你把这颗心脏放在风息圣地,比较安全。”
潇潇按住狂跳的眉心,“所以只要这个心脏毁了,我就死了是吗?”
“不错。”
潇潇想了一会,将这颗血肉模糊正在跳动的心脏还给了凤凰,放自己身上也不能一直带着,还是劳烦别人的好,风息圣地有结界,一般人也进不来。“那拜托你了。”
“不用,小事。”
凤凰又抛了个东西给潇潇,“锁心刺,你体内取出来的,还你。”
潇潇皱着眉一脸嫌弃的接住了这颗长钉,这小半年就是这东西弄的自己生不如死,现在看见了却有一种怪异的释怀感觉。“还能用吗?”
血剑终于说句话了,“你想把它再往你身上扎一次?”
“你能说句人话吗?”潇潇真想拍扁了她,盯着这根锁心刺道,“如果有用,想让杨泽也试试被扎的感觉。”扎他个透心凉。
凤凰半瞌着眸,好像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了,冲着门外喊了声,“叫个幻族人进来。”
没两分钟,一个身穿长袍整个人打扮和魔法师一样浮夸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进了门,跪下扑通的磕了个头,又向潇潇半弯着腰。
潇潇真是无语了,什么时候自己还能受这么大的礼了吗?
“你教教她怎么用幻梦留下的能力,要快。”
血剑戳弄着潇潇的玉佩,小声的骂骂咧咧,无非就是你有胆量出来我俩公平较量较量的混账话。
夜晚那人就走了,潇潇打了个响指,眼前里面浮现出另一片景象,是潇潇的小时候。
再挥了挥手,又是小桥流水人家。
血剑飞了起来,潇潇心中一动,眼里出现了一抹坏笑。
这时血剑的前方出现了一堵堵高墙,如迷宫般弯弯绕绕,血剑只是顿了一下,立即冲破了幻境朝潇潇飞来。“雕虫小技。”
潇潇哼了一声,“对付你这个万岁的老人没用,欺负欺负小朋友应该还是可以的。”
“别吹了,出去走走吧。”
潇潇抚摸着血剑,“真奇怪,我两天都没吃饭了,居然也不饿。”
“你可以试试五百年不吃饭。”
“……”潇潇心里默默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不舒服什么的?胳膊腿的有没有哪里不听使唤?”
潇潇斜眼瞅了一眼她,心道刚骂完就说了句人话?“还好吧,没什么不习惯的。”
“那你试试你现在的剑法和身法吧,通过翎羽的变化,应该会给你带来不少惊喜。”
潇潇答应了一声,刚想拉开门却被血剑一把带来起来,“干什么?”
“带你飞。”
和在洱山上一样的答案,不过同样的,潇潇这次也没有什么好的感觉,不知道血剑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果然飞到了半空,血剑突然被脱手了,就这么把潇潇扔在了空中??
潇潇,“???”
随着突如其来疯狂的下降,潇潇身体本能做出了反应,本身还以为自己会摔个半残,谁知道却又轻又稳的落了地。
本来还准备双臂撑地的潇潇被这副轻盈吓到了,两秒之后拍了拍自己的双腿,又拍了拍自己的双臂,足尖一点恍若微风拂过穿梭在林中,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怎么回事?”落在树枝,踩在几片树叶上竟然都可以稳稳的不落地,这是什么妖怪?
“这是沐雨的一部分力量。”血剑飞到了她的身前。
潇潇盯着血剑许久,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变了?”
血剑一直都是光芒暗红,有时候像是一块废铁发黑,而此时的血剑红的妖冶,像是地狱里开出的罂粟花,看一眼就有一股要人命的感觉。
“是啊,我的封印解了九成了。”血剑的语气透着一股欣喜,“怎么样,现在的我是不是很霸气了?是不是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威武?有没有一种独领风骚的感觉?看着我是不是想忍不住的膜拜我?”
“……”潇潇捂眼不忍心直视她,“你封印怎么解的?”
“呃……这个嘛。”血剑四下飞着,“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潇潇明白了,胸口窝气道,“所以你抹了我脖子?因为和封印有关?”
一出口却紧蹙眉噎住了,自己明明很生气,怎么说出来却是不温不火,好似事不关己?
“是的。”血剑讪笑,“没办法啊,我的封印只有沐雨可以解,你脖子上有沐雨触碰的痕迹,反正你都要死……不,要重生的,借我点血不要紧吧?”
“……借?你还能还我吗?”潇潇深呼吸几次,发现自己即便再不高兴,似乎也发泄不出来,这种无心无情绪的感觉,确实是奇也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