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客联盟，谁人不知有个名气十足的大佬，据说当年黑客联盟的会长想要收她当徒弟，都被拒绝了。
现在她一出现，自然有的人打听她的消息。
但第一个联系她的，一定是伍正，也就是黑客联盟的会长。
“小肴啊。”伍正语重心长地问候着她，“最近怎么样呀。”
虽然他内心的真实想法是，希望她能遇见自己无法解决的问题，这样，自己就有理由逼迫她答应做自己的接班人了。
季肴表情没什么变化，语气也淡淡的：“还行。”
说话间，她还侧目看了一眼房间里边。
跟刚才相比，并没有什么动静。
电话那端的伍正并不怎么相信，这无事不登三宝殿，季肴沉寂了那么久都没什么动静，现在突然回来，怎么可能没事。
“小肴呀，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你就直说啊，我们黑客联盟也不是吃醋的，你那些哥哥们更不是白当的。”
伍正的话听上去是挺循循善诱的，但季肴总能从里边听出来一丝别的意思。
大概就是：你快回来吧，来当黑客联盟的接班人。
她眉眼动了动：“得了吧，我可没认您老当师傅，哪儿来的哥哥。”
伍正指的是他手下那三个学生，单个拎出来都是黑客界的大佬。不管是年龄还是资历，都比季肴要高。
但，她可从不叫人哥哥。
被人点穿心思，伍正尴尬地笑了两声：“瞧你这话说的，单是看年纪，你也的确该叫他们哥哥嘛。”
季肴也懒得废话：“也没什么，我只是想查点东西，暂时还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就只是查点资料？”
“不然你还想让我做点什么？”
“那倒不是。”伍正叹了口气，这小丫头啊，聪明是聪明，可就是活得太通透了，也没什么想要的，自己连有价值的诱饵都开不出来。
真是造孽。
“没什么我就先挂了。”说到这里，季肴语气稍微温和了些，“放心，我真遇上了什么困难，会来找你们的。”
“行，行！”
挂完电话之后，季肴才重新看向了那个先前打开的页面。
黑色的，只有几行白色的字体在滚动。
很快，上面便跳出了埃尔罗的身份。
前面的东西没什么好看的，季肴只挑了几个重要的部分扫了几眼。
比如，关于他的家庭信息。
坦白说，这样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牵扯无辜的人进来，但是如果埃尔罗先使诈，那么她不介意搞点阴招。
半晌后，门开了。
林霁尘端着杯子，正要出门来泡茶，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她。
不知不觉，当初那个面容还有些稚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亭亭玉立。慵懒地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一双长腿又白又直。
充满了魅力。
“你怎么回来了？”他也不下楼了，走到她身边坐下，“不是说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
季肴动了动眼皮子：“是啊，本来是这样打算的。”
她抬起眉眼，懒洋洋地看着身旁的人：“这不是回来陪你嘛。”
阳光落在她的脸颊上，有细碎的绒毛泛着光，睫毛忽闪忽闪的，像个精致的洋娃娃。
“想我了？”林霁尘好笑地打趣着她，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季肴如此说话。
“你可以这么想。”
季肴歪着脑袋，红唇轻启。
看在他现在脑袋大的份上，勉为其难说点好听的话吧。
“这是要变天了？”事出反常必有妖，林霁尘笑道，“你知道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七千万嘛。”季肴半眯着眼，“没事儿，我都说了，大不了就是睡天桥桥洞嘛。”
或许这句话有些诙谐，他轻笑了两声：“行，就怕你睡不习惯。”
季肴暗中翻了个白眼，哪有她睡不习惯的地方。曾经她为了一单任务，在贫民窟睡了快半个月。每天都身上都酸得发臭，也还是待了下去。
林霁尘也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毕竟她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了解讯息的地方。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想知道？”
林霁尘眼睛狡黠地眯了起来，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季肴立马摇头：“不能说就别说了。”
这好歹是酒厰的机密，她这么问，貌似有些越距了。
“倒是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他轻声说道，“如果真的有需要隐瞒你的，当初我就不会带你去酒厰。”
更不可能就那样让她参加酒厰的考核。
“我打算先堵上这个窟窿，再找人去调查下埃尔罗的底细。”
“你是怀疑他身后有人？”
林霁尘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可别说你不这样认为。”
他手指的触感有些痒，季肴忍不住往后缩了缩：“我只是问问。”
“我怀疑，他背后的人来头不小。”
“那你准备找谁调查，林二？”这句话纯属季肴睁眼说瞎话。
只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罢了。
“spo的人。”林霁尘说完之后，才想起，或许季肴并不知道spo是什么，“那是一个很厉害的中立组织。”
“哦——”季肴当即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么厉害的吗？那应该很贵吧。”
林霁尘不疑有他：“是啊，所以你要不要考虑去卖画来养我。”
说起来，这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
虽然林霁尘只不过是开玩笑罢了，季肴却真的听了进去。
“说得对，我现在就去画画。”顺便还可以写几首歌给辛扬，赚钱嘛，不嫌办法多。
林霁尘一愣，他貌似还真的没有沦落到需要女孩子来养活的地步：“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也是认真的，没开玩笑。”季肴其实并不清楚自己手里大概有多少钱，因为赚了钱之后她都是直接丢出去做理财了。
所以她知道的部分财产，要养活俩人，是挺难的。
但是，她也没打算做亏本生意。
“林霁尘，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要打算养你吧？”
“难道不是？”他眼里迷茫了些。
“当然不是啦。”季肴忽然眼里有了光芒，开始给他详细的解释，“我借你点钱，利率也不高，年利率就给个百分之四十就好啦。”
林霁尘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地上：“高li贷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