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肴挑了挑眉：“我从不做亏本生意。”
见她心情好，林霁尘也只答好：“行，那万一还不上了，可以肉偿吗？”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吹气：“要不要试一试？”
季肴耳尖红了红，一把推开他：“试个屁，肉偿太血腥了，还麻烦。再说了，剁成一块一块的，多费劲啊。”
她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引来林霁尘毫不留情的嘲笑。
果然啊，季肴看上去像是经历大风大浪的模样，但真的说起来，却是羞涩至极。
一点小小的玩笑，也能让她面红耳赤。
“行了，你自己琢磨吧。”季肴站起身，“我这几天要去我老师那里看看，也没多余的时间陪你。”
“有事的话，建议你找林一。”
林霁尘有些哭笑不得，这林一明明是他的人，怎么到了季肴口中，却成了她的秘书了。
但也只得答应下来：“行，肴姐是大忙人嘛。”
***
后面几天，季肴果真每天都不在江御国际。
林霁尘也忙着处理事情，两人唯一的见面，便是每天早上的早餐。
这天。
八月的天气正是炎热，林霁尘穿戴整齐，坐在门边换鞋。
“要出去？”季肴打着呵欠，扬声问了他一句。
“嗯，出去见人。”
季肴心知肚明，打着哈哈：“行，那你去吧。祝你谈得愉快。”
今天是林霁尘跟spo约好的时间，她一早就知道了。
慢悠悠地吃过早餐，阳光早就晒到了家中，她直接霸占了林霁尘的书房。打开游戏的同时，也拨通了祝冷岚的电话。
因为女孩子比较心细，所以这单他们商量过后，决定让祝冷岚去接这笔单子。
“喂？这么早就急着打电话来啦。”那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妖娆，“让我猜猜，应该是林大公子已经出门了吧。”
并不理会她的调侃，季肴答道：“嗯，你们约在多久。”
“上午九点半。”
“你一个人？”
“是的哟。”祝冷岚调笑道，“放心吧，我又不会吃了你家林大少爷。”
季肴抿了抿唇：“他要是能被你吓唬到，他也坐不上今天这位置。”
“啧啧啧，这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行了，到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耳机藏好。”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她不得不出此下策。
林霁尘出门的时间已经不早了，两人约在了spo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靠窗的位置，祝冷岚一早就到了，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杯口，她还有些期待，想看看这位把自家小妹迷得七荤八素的男人，到底有什么魅力。
林霁尘顺着定位走进咖啡馆，目光在里边环视了一圈。
事实上，人很好找。
现在人并不多，大清早的来坐着喝咖啡的，少之又少。
祝冷岚的气质又太过特别，他一眼就看见了那窗边坐着的女人。
而他也很好认。
林家少爷嘛，京城的人谁没见过？
她拧着眉，没有出声，好整以暇地等待着他走过来。
“皎月？”林霁尘从善如流地坐下，但又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根据自己之前了解到的，关于皎月，应该是一个很冷清的人。
而不是面前这个，一看就妩媚至极的女人。
“你不是皎月吧。”
“林先生果然好眼力。”祝冷岚微笑着开口，“spo，凤鸣。”
事实上，这是她曾经还中二的时候给自己取的名字，到了后面觉得羞耻想要改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久仰大名。”林霁尘撇了一眼她伸出的手，礼貌地拿指尖碰了碰，一触即分。
是个绅士。
祝冷岚对他的印象又好了不少，才开口解释道：“是这样的，皎月她最近挺忙的，所以这一单她转给我了。”
这时，服务生正好将林霁尘点的咖啡端上来，他只小抿了一口，便放在一边：“但我不认为这笔单子适合交给别人。”
不是说祝冷岚实力不够，而是他认为，这单子需要一个势力强劲的黑客。
“这你放心，”祝冷岚轻声笑了笑，“皎月虽然忙，但底下帮忙的时间还是有的。”
“顺便告知一下林先生，”她接着说道，“由于这笔单子金额过大，我们五个人都会出手的。”
她翘起二郎腿，白皙的手指抚摸着杯口：“spo五位元老出手，我想，应该不会让你失望的。”
当然，钱给得多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这人是spo未来的女婿，皎月钦点的人。
她似是无意摸了摸自己的耳环，不动声色地敲打了一下。
而那边的季肴，直接开口：“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私下达成了这样了共识。”
“你们几个都出手也就算了，姜老大也同意？这样干，会亏本吧？”
季肴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慵懒，仿佛是认真的提建议。
而大约是心有灵犀，林霁尘此时也有几分诧异：“都出手，不会亏本吗？”
他反客为主：“你也知道，我现在可是两袖清风，你们如果临时加价的话，我可是支付不起。”
spo的五个人，一般接单接得比较多的是窦元白跟祝冷岚两人。姜孟山几乎不出现，皎月也是。而卞沛松更是，经常到处跑，也很少出现在spo里。
这些，都是他知道的事情。
“林先生倒是会开玩笑，”祝冷岚一边感慨两人的默契，一边答道，“spo可不是什么坐地起价的机构。”
“行，那现在来商讨一下具体的计划吧。”林霁尘也不废话，直接步入正题，“我想要一份详细的，埃尔罗的资料。”
林二其实早就已经收集好了东西，但是酒厰的系统再好，也比不上spo搜索系统的专业与全面。
“另外，我谈一下我的想法吧……”他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平板电脑，摆在桌上，简单地讲了一遍自己的想法。
祝冷岚听得很仔细。
耳机那一端的季肴也听得很专注。
不得不说，林霁尘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是真的有他自己的独到之处。
无论是谋略，还是大局观，都是许多人望之不及的。
一席话之后，祝冷岚服气的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不愧是你，我深感佩服。”
林霁尘谦虚地笑了笑，眉眼满是恣意：“承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