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本公子就陪你逛逛,省得你又那么说我。”秦灏天抿嘴笑得甜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丝毫不在意姜末的反抗。
“你说你真是……我着急赶路,你拉我下来干嘛?”姜末怒瞪着他。
秦灏天并不理会她的训斥,不以为意地拉着姜末,“你看看,有什么想买的?”
两人行到一处商贩小摊,货架上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玉器首饰。当初自己在现代可是最爱这些小玩意儿了,姜末停在那里挪不开地了。
秦灏天也笑笑默默陪在一旁。
姜末轻拿起一只步摇钗,细细观摩,只觉得那支步摇被做的甚是好看,细细簪身呈银白色,更难得的是簪头镶着几朵银色的小小的菊花样儿,菊花下面连着几根细的长短不一的小链子,银链的末梢点缀着淡蓝色的小珠子,虽然并不华丽张扬,但朴素之中,别有一番韵味。
“觉得这个可好啊?”秦灏天试探地问道。
“挺好看的。”姜末目不转睛的回道。
秦灏天看姜末如此喜欢,大手一挥,“老板,我买下来了。”
老板欢喜的应了声,接过钱。
姜末心想,这倒是现代男子该有的风范,花钱大方,不拘一格啊!
“谢谢啦。”
姜末难得的感谢让秦灏天心花怒放。
几个人一起回到车上,不一会儿就穿过人流如织的街道,出了城门。
突然帘子外面一声惨叫,马儿像是失去控制一般前蹄飞起来。瞬间后面的众人颠簸不堪。姜末还没反应回来,秦灏天就向她扑了过来,随即一把尖刀从轿子外面插进来,姜末吓出一身冷汗。
秦灏天紧紧地拉着姜末,心蓝瑟瑟发抖缩成一团,几个人迅速跳下车,被十几个黑衣人包围起来。
他们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猛得涌上来。秦灏天一手护着姜末,一手抢过来人的刀,开始跟众人厮杀起来。
此时,姜末才明白刚出门时的疑虑。果然,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好的!
一时间刀刀相接的‘叮当’声,人的惨叫声,着实惊心。
姜末听秦灏天的安排躲在一旁,尽量不给他添麻烦。忽得一个黑衣人凶狠的向姜末刺过来,姜末惊得猛得闭眼,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秦灏天在那黑衣人后面致命一刺,那人僵住不动,直直地倒下去。
关心则乱,秦灏天只顾着姜末。一个大意,另一人又持刀刺过来,正中秦灏天的胸部,鲜血喷涌而出。姜末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
秦灏天用力一拔,刀子带血而出,杀向剩下的几人。直到最后一个黑衣人被刺死,他才单膝跪地昏死过去。
姜末狂奔了过去,看着秦灏天身上的鲜血入注,心痛如乱绞,豆粒大的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心蓝,快过来把他扶上去。”那丫头被叫了一声,才恍惚有了意识,从角落里颤抖地爬出来。
心蓝学着马夫的模样赶车。姜末一直抱着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的秦灏天,止不住的掉眼泪。
到了农庄,一群人迎上来,姜末顾不得众人的叽叽喳喳,扶着秦灏天进了屋子,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姜末擦擦眼泪,一个凝神,将自己的血滴在戒指上,他们便出现在平行空间的泉水旁。姜末小心托着秦灏天进入水中,自己在岸边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觉中竟累得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末红肿着眼睛醒来时,秦灏天已经醒了,正在安静的看着她。
姜末的眼睛瞬间迷蒙起来,使劲眨了眨,才清晰了一刻,又开始迷蒙,簌簌泪落,“你没事了吧?都是我不好,姜雨菲要害我,却连累了你……”
秦灏天淡然一笑,脉脉含情的看着她,“我这不是没事了嘛,受伤了也会有你给我疗伤,怕什么?”
姜末默然低头,苦笑不得,一个不注意却被秦灏天拉进水里,惊呼:“你干什么?”
不等姜末再次开口,已被秦灏天揽在怀里。炙热的唇落了下去,被吻上的一瞬间,姜末的双眼猛得瞪大,双手急切的挣扎,却已然没有了气力。
那一刻,他的吻,他的唇,他的身躯,他的温度,都弥漫在她周围,令她沉沦。
‘可是自己终究是现代的人啊!’姜末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簌簌落起泪来。
若有一天自己突然消失,就像当初突然来到这里,他该怎么办?与其到时痛苦,不如现在悬崖勒马。
正文第二十九章醉酒当歌
姜末下了决心猛得一推,把秦灏天推了一个踉跄,看着姜末泪眼婆娑的样子,秦灏天深觉刚刚太过失礼,慌慌张张地词不达意,“小末,对不起,我……我刚才……”
姜末什么也没有说,爬上岸,急急的跑到一边,仿佛听不进去身后秦灏天一声声的呼喊。
秦灏天楞楞的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小末,在你心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
姜末躲开他的目光才肆意痛哭流涕,蹲下去把头埋在臂弯里,“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未来会如何,我又会如何,或许,你我终是没有缘分的。”
且不说自己现代人的身份,光凭在府里的地位与身份,与你在一起,终究是太奢侈,束缚也太多,我要怎么和你说……
姜末整理了思绪,才又回到泉水旁。毕竟在感情上,他没有错,让他伤心总是于心不忍的,“走吧。”
秦灏天激动地握着她的手,“你不生气了?对不起,我……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姜末笑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一个转念,二人就在刚刚进来的房间里。
正巧此刻,心蓝也进了来,拧眉道:“我适才去看看有什么吃的,结果什么也没有找到。”
秦灏天坦然自若,笑道,“没事,我看这里群山耸立,应该有很多野味,我可以出去打猎。”
姜末眼波微睨,“你现在受了伤,怎么能胡乱跑?”
秦灏天坚定道:“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放心吧。”
从来都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劝都劝不住,姜末喃喃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秦灏天不愧是习武之人,随便做了一张弓,取了木棍削成箭矢的模样。暮色四合,很快秦灏天便满载而归。
“好了,忙活了好一会儿,现在好好休息一下,不许再乱动了。”姜末提了猎物就要出门,走前嘱咐着秦灏天。
他望着门边的姜末,唇边扬起,“好,我知道了,听你的。”
秦灏天受了伤,一定要做点好吃的给他补补身子,姜末心里想着,努力搜索脑子里以前妈妈做饭的步骤,像模像样的做了起来。
心蓝在一旁打下手,不禁赞叹不已,“小姐,我居然不知道,原来小姐这么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