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消失的那位战神,如今再次活跃在人们的视线。这扫平乱世的英雄,无疑便是大家翘首以盼的神祗。
可纵使知上官宇再次归来,便是他的大势将去,他上官逸也不会就这般认输。哪怕鱼死网破,他也得争他一争。
谁叫上官宇的运气就是那般好呢?
当初,他的母妃要进上官家那一日,彼时还是太子的历安帝本是要去接母子二人进府的,可将将至那永和巷,便遇到了受马惊吓的李婉清,他救了她,将千盼万盼一整日的母子彻底遗忘。三日后,知他父亲迎了那姑娘做了侧妃,他的母亲独自在院中枯坐了一整夜,受寒高热烧了整整七日,命都差点没了,他那父亲却问都未曾问过一句。
而他上官逸呢?总是与幸运失之交臂。
那年他刺杀上官宇未遂,回瞿山别苑时差点死在水里,遇到沈忻月这个救命恩人。他欲迎娶她,以身相许,可偏偏,身子康复后,便听得她得了旨意,要嫁给那个整日自困于王府的病秧子。
他那五弟历来残暴狠厉,对女人从不心慈手软,他千万次盼着沈忻月被辱被负,他再去接她回去的。可偏偏,他对她言听计从,起初,他人都要死了,还撑着口气陪她归宁沈府,为她撑起来脸面。
而后,在安国公府他本是一切都已安排好了,只待刺客刺杀她时上官宇出现,便能解决他。却又出现了个李安泽,提前帮她挡了一剑。
他故意去用上官宇的侧妃姜丽妍,许诺与威胁并用,得了她,却才知,那女人并未被上官宇触碰过。
就这样,他又惹了个麻烦人。
这都不是大事,麻烦的是,本欲将那薄情的父皇悄无声息毒死,并以沈忻月诱上官宇至瞿山,将其一网打尽,却远远低估他多年储备,竟还有一个隐卫司拼死护着。
在那山洞中,他忍了忍,终是放过了沈忻月,以为他继位后,她早晚会是他的掌中之物,却不料时至今日,得不偿失。
与赵衔和陈术谈完,上官逸去了贤妃处。
姜丽妍看他素来阴冷的面上杀气腾腾,从见完礼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在她心中,新帝内心扭曲,行为疯狂,从当初被他威胁有了纠缠后,无论何时何地,他要你,你就得配合,否则,他有万般折磨人的手段,会将你折辱成不如一个体面的妓女。
她想起去岁中秋,那日他浑身戾气,红着眼就偷偷进了翊王府,在院子里就同她行了床笫之间的事。而后,听得下人回禀翊王妃出府,他跟疯了一般,还未听她细说翊王近日动静,提起玉笛就冲了出去。
她猜,他对沈忻月,有模模糊糊的欲求。
她等着上官逸开口,毕竟回回到她的宫中,都是他单方面的发泄。他会当着她对上官宇极尽冷嘲热讽,而后在那事时骂上官宇守不住自己的女人,自然,也会骂她这个“骚货”寡廉鲜耻。
近来,因漠北之事,他愈是喜怒无常,来她宫中便是从头至尾。
半晌后,上官逸终于开口,平静的语气似在自言自语:“他,回来了。这次,恐怕再也无法躲避过去。”
姜丽妍心知,他愈是用着平静的语气,内心的怒火愈是严重。
果然,话刚落,他就红着眼尾对着她狂笑不止,直笑地满殿奴仆心中发怵,生怕他又想出什么招势来折磨人。
等他笑够,他咬牙切齿地恨恨瞪着她,问:“你可要回去他身边,做他的侧妃?我放你走,你去啊,去啊,啊?去不去?”
姜丽妍温顺地跪着,低眉顺眼地笑,“陛下,说的哪里话?妾身从头至尾心中只有陛下一人,怎可能去别处?陛下英姿飒爽,妾身想多与陛下时刻亲近,岂有心思去哪里。”
上官逸冷笑,“你最好是!作为寡人的人,莫动不该有的心思。过来!”
姜丽妍起身,亦步亦趋地朝上官逸走。步步沉重,可又无可奈何。比起整个姜家的命来,一些折辱,又算的了什么。
奴婢们见状,心知接下来他们不便留着,便随御前公公一起悄声退出了殿中。
没多大一会,姜丽妍凄惨的叫声便传了出来,门口垂首静候的奴婢们面面相觑,而后认命似的,垂下了头。
王爷的救命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