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忻月侧身转头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你……尽说风凉话!谁还能天生就会?啊——”
随着上官宇一踢马肚,追风陡然踏步往前,她不慎一个踉跄,跌入上官宇怀中,顿时紧张到窒息,心跳如雷,抓着上官宇的手臂,身子绷地僵直。
上官宇将她下巴从臂弯里抬起,朝马前掰正她的身子,看着身前这一向嘴里凶巴巴的纸老虎,勾了勾嘴角。
他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嘴唇似贴未贴地在沈忻月耳朵边,声音低沉:“小月儿,你放松些。再这样紧张下去,可到天黑都学不会了。”
沈忻月被上官宇嘴里呼出的热气一扰,耳夹红到彻底。
可她满心想着定要抓紧时间学会,根本没有注意到上官宇此举中满满的刻意。
她深吸几口气缓解紧张,背后的热源带给她些许安全感,她转头,干净的眼睛冲着上官宇要求道:“那你抱紧我一点,不能让我掉下去。我尽量、尽量不怕……”
上官宇勾唇一笑,从善如流地单手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身,语气满意又温柔:“好,你别怕,我在呢,掉不下去。”
走了一刻钟下来,沈忻月勉勉强强掌握到了其中诀窍,终于露出了笑容,期待地问上官宇:“王爷,要不要让追风跑起来试试?”
上官宇问:“你腿不疼了?”
沈忻月摸摸自己的膝盖:“不怎么疼了,也养了快一个月。”
上官宇道:“那好,你抓好缰绳。”
追风奔跑起来,耳边的风呼啸而过,沈忻月第一次感受到真正的奔腾。追风本就是大鄢不可多得的骏马,被上官宇一驱赶,在香兰山脚下风驰电掣般狂奔。
沈忻月经过一番练习,已然不再惧怕在马背上,加上上官宇在身后紧紧贴着,她相信她不会有事。她心情畅快极了,看着眼前的柿子一般红的落日,不自觉眼含热泪,笑起来。
与风同行,与风同追。
自由自在。
骏马进城后并未停下,虽然速度有所下降,但仍旧保持着一路奔行,街道上的行人纷纷后退让行。
几年前的场景如今再次出现,众人不觉感叹。
“唉,那不是翊王殿下吗?比先前更英俊了啊!”
“可不是嘛!小王爷如今长大了,你看马背上那是他娶的王妃吧?还真是天造地设一对。”
“这位殿下打仗本事了得,战功赫赫,这几年倒是没有什么战事,你看人都养白了许多。”
“……”
上官宇恣意地在街道上穿梭,仿佛回到了年少时肆无忌惮的日子。他冷峻的面上露出的恣意藏也藏不住,仿佛只需要片刻,就会再回到当初的意气风发。
可是对于沈忻月而言,今日一番折腾可让她受了不小折磨。虽然路程不远,统共没有骑多少时间,可她细皮嫩肉的,沐浴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大腿上被磨得青紫。
一躺在榻上,沈忻月就叹气:“哎……”
上官宇侧卧朝她,满目不解:“你叹什么?今日教会你骑马了,怎么还不高兴?”
沈忻月撇了一眼,悠悠道:“腿疼……”
上官宇问:“你今日不是说不怎么疼了吗?我给你看看。”
说着话就起身要掀开被子检查沈忻月的膝盖。
沈忻月脸一红,赶紧抓着他的手:“不行!你躺下!”
上官宇:“?”
沈忻月支支吾吾:“不是膝盖。是、是大腿……今天骑马撞的,现在疼的很。你快睡吧。”
上官宇这才清楚缘由,嘴唇勾起一丝上扬的弧度,一本正经地道:“我给你看看要不要抹药。”
沈忻月使劲抓住上官宇的手,急道:“不要!”
上官宇轻笑一声,将身子往沈忻月脸上压低了一些,戏谑道:“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看过。”
沈忻月双目圆睁,想起上次他给她沐浴,脸更红了:“你!登徒子!你再说这些就滚下去。”
上官宇见纸老虎发威,心知再逗下去这人真会发怒,便没再逗她,平复下内心的急躁,躺在榻上,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往怀里带过去。
他认真道:“往后骑的时候,我给你垫软一些。”
沈忻月见人识趣地没有继续动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她身体虽然有些不适,但这点不适在她满脑子的喜悦面前又不算什么特别。
她伸手搂住上官宇的腰,在他怀里感谢道:“今日我总算学会骑马了,谢谢王爷!我改日给你挑个好礼送你,当作感谢今日你的教导啊。你想要什么?”
闻言,上官宇眸色渐深,他跟她睡一起已经许久,沈忻月只允许他吻她,从未做过其他事情。软玉在怀,不能看不能碰,吻到情深处时身子自然而然有感应,憋着的感受十分煎熬。
可他又不好直白与她讲,每次吻到激烈难以自控,他便寻了借口出门缓解。
今日沈忻月好不容易得了他一个好处,他哪能错过如此良机。
上官宇淡淡地道:“我确实有个想要的。”
沈忻月闻言来了兴致,从他怀里钻出来,仰脸一问:“什么?我一定给你寻。”
上官宇眸子里的幽暗愈深,“是吗?”
沈忻月生怕上官宇不信她的诚心:“是是是!我会想尽办法寻来的,你快说说你想要的是什么?明日我就吩咐吉祥去。”
上官宇伸手捏住沈忻月扬起的下巴,她缩着细肩,面颊因为刚沐浴完生起薄粉,一只剪水眸清澈里带着天然的几分妩媚,紧紧望着他。
他暗哑着嗓子道:“倒是不用那么麻烦。”
“为什……唔……”沈忻月的话再一次被上官宇的唇堵了回去,她又被来势汹汹的吻彻底制服,眼角微湿,呜呜咽咽。
——
一连三天,沈忻月都没有再理上官宇,自然也没再让他歇在乐苑。
这日,沈忻月兀自泡在王府白玉浴池中,抬手揉了揉水里因着骑马而泛紫的大腿,她心里稍许畅快了一些,今日这痕迹消散了许多。
她的肌肤白嫩,哪怕是有一点点的痕迹,都会十分凸显,瞧起来便不太美观。
这几日她摔伤的膝盖恢复了不少,已经能扶着缓缓行走,于是借故不让婢女伺候她沐浴,只让人等在门外待她召唤。
因为,她的锁骨处和胸前都有着不少的痕迹,实在是不好意思教人看见。
那日上官宇要的东西……就是在她身上胡作非为。虽然他没做那种事,也离那差不多。
因着热水氤氲,想到这里,沈忻月的脸上愈加燥热。
事实上她也不是害怕上官宇与她怎样,出嫁时宫里嬷嬷上门教导过,有些事必须要做,嫁入皇家开枝散叶的任务也是要她完成的。
只是,上官宇那病秧子身子都没有好全,就在她身上……
而且,被上官宇欺负的时候,她还不受控制地嘤咛出了声。
想到这里,沈忻月臊地更慌,口鼻里微哼了几哼,咬牙切齿地在水里使劲跺了跺腿。
“小月儿,你又在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