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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瞧着你总是心不在焉的,这几日也不在府里,在峄城交了好友?”宁元昇看着站在窗边发愣的人,元淮儿时多病,性子又好,有事向来都藏在心里。
宁元淮转过身摇了摇头:“大哥,我想明日回宁府了。”
“要回去了?”宁元昇毫不意外,阿淮在峄城待的这几个月,皇都变了模样,而宁府也不再是以前的宁府了,确实该回去瞧瞧了:“我写些信你带回去给爹娘。”
“好。”
宁元昇刚转过身便听后身后传来的声音:“大哥。”
“怎么了?”
“你之前信中提到过褚钰寒,如今大哥如何看他?”
“褚钰寒?”宁元昇皱眉想了想,他救过褚钰寒,褚钰寒后来也确实又救了他,还了他的恩情。其实后来想想,褚钰寒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的相救,但是后来他又莫名其妙的给他下的灼莲,怪异的很。
“邪气……还算坦荡。”是了,做过的事都敢认下,无论多么遭人厌弃,但是浑身又邪气的很,怕是没人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直到屋中的人走了,宁元淮才垂下了眸。
昨日褚钰寒的眼睛就能看见了,但他好似对自己的眼睛毫不在意,之前不见慌张,如今也不见喜悦。
淡漠的很。
但他却担心,即便褚钰寒什么都没说,他也忍不住日日去了客栈。
……
第二日一早,宁元昇和苏若带着小池送宁元淮出了城门,一阵叮嘱过后,马车才渐渐离开。
只是在马车出了城门后,就被人拦了下来,随后马车上便多了一个人,宁元淮皱眉却并没有阻止。
一路上相安无事,褚钰寒也显少开口。
几日过后,两人回了皇都,宁元淮一进府见过了宁将军与宁夫人,人还没回院中,手上就多了一封井林送过来的信。
“公子,这是陆公子两日前送来的,如今他人还在皇都呢。”井林眉眼带笑,公子一回府就收到了陆公子的信必会开心,何况两人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子熹?”宁元淮打开信,心中却一片平静,没有了之前的喜悦与期待。
他好像许久没想起过子熹了。
信上说陆夫人有了身孕,他要当爹了。
宁元淮嘴角带笑,是由衷的祝贺,转头对井林道:“明日去见子熹,带上贺礼。”
井林一愣,半晌点了点头。
……
敲门声咚咚作响,褚钰寒睁开眼,沉着一张脸下了床。
外面天色黑着,这个时辰能来的也就只有玉珍阁的人。
他刚来皇都时就跟玉珍阁做了笔买卖,他们出银子,他给他们毒药。
谢呈泽的事其实他并不知情,鬼知道他们把毒药给了谁用。
自那事一出,阿淮的态度的大变,他本也不缺银子就与他们断了联系,如今是活腻了,还敢来找他?
褚钰寒推开门,讽刺的话还没说出口怀中便扑进了一个满身酒气的人。
褚钰寒的手下意识地想掐住对方的脖颈,却在刚刚抬起手时便落了下去。
是阿淮。
“喝酒了?”
“嗯。”声音从头顶传来,宁元淮微微抬头望了过去,眨了眨眼却怎么也看不清,他酒量不好,多了就醉。
“和谁喝的?”褚钰寒关上门,揽着他去了木桌前。
“陆子熹。”
褚钰寒倒茶的手一顿,然后把茶送到了他的手边:“他又来了皇都?”
“嗯。”宁元淮点了点头忽地笑了:“来了。”他还要当那未出世的孩子的干爹呢。
“见了他这么开心?”
“嗯。”宁元淮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去接褚钰寒手中的茶盏,傻气地笑了,他喜欢小娃娃。
褚钰寒沉着脸,半晌没有言语,直到手中的茶渐渐凉了,才把茶水喂到了他的嘴边:“喝水。”
宁元淮懵懂的抬眼,摆了摆手,脸皱成了包子:“不喝了,喝不下了。”
“是水。”
“不喝了好不好?”宁元淮拉住褚钰寒的手臂,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不想喝。”
褚钰寒彻底愣住,直直地盯着他,怎么醉了酒还变了副模样,这还是阿淮吗?
“我头疼。”宁元淮察觉不到他的异样,自顾自地说着,然后拉着他的手放在了额角处。
褚钰寒哭笑不得,放下茶盏走到他身后轻柔着他的额角,原来阿淮醉了是这幅模样:“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褚钰寒。”宁元淮闭着眼点了点头,靠在他身上:“你是褚钰寒。”
褚钰寒轻笑,原来还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井林呢?”
“井林……”宁元淮皱着眉,仔细想着缓缓开口:“井林今天没跟着我。”
“那你是自己来的?”醉着酒自己走来的?身边也没个人跟着。
“嗯。”宁元淮点头,自己来的,刚刚还碰到几个人骂他醉鬼,想到此处宁元淮低下头委屈极了:“我困了。”
“先去睡,我去做醒酒汤。”褚钰寒放下手,刚迈开一步,手臂便被人拉住了,疑惑的转过头便见了一张委屈的脸。
“你怎么不抱我过去。”他记得褚钰寒抱过他的。路上的人骂他醉鬼,他是不是也嫌弃他一身的酒臭味,宁元淮低头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然后顿时撇了嘴,难闻。
褚钰寒扶额失笑地抱起他,不知道他明天醒来还会不会记得今天这些。
刚弯下腰把人放在木床上,脸颊上便感受到了湿濡,带着声响。
阿淮亲了他。
宁元淮的眼睛亮亮的,冲着他笑了笑,然后伸手在怀中掏了起来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送给我的?”褚钰寒还没从刚刚那个吻中回味过来,就被举动再次勾起了心思。
“瞧。”宁元淮伸出手打开,掌心里躺着一块玉佩,刻着“宁”字。
褚钰寒接过,玉佩触手温润,极好的料子,最重要的是上面的“宁”字。
心中被巨大的惊喜笼罩,冲动直击头顶,看着那把他撩得心绪不宁的人。
“我是谁?”
“褚钰寒。”宁元淮丝毫没察觉到危险,毫不挣扎。
褚钰寒盯着那一张一合的唇,念着他的名字,低头把他的话全部堵在了口中。
宁元淮微微仰头,这纵容的动作让褚钰寒瞬间失控。
手上用力,眸子也越来越沉,身下人的顺从连屋中的酒气也变成了酒香。
宁元淮的眼神迷离,箭在弦上,褚钰寒额角滴着汗,忍住冲动问出了一直想问出口的话:“你喜欢陆子熹吗?”
“喜欢……”
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屋中寂静,褚钰寒半晌没有动作,然后起身离开,哑声道:“我去给你做醒酒汤。”说罢,匆匆离开了屋子,连头也没有回。
他真的是贪心,才会刚刚问出那种话,那种他明明知道答案却不想听的话。
手中的玉佩带着寒凉,那“宁”字也没有了半分温度。
“喜欢……喜欢褚钰寒。”宁元淮想了又想才缓缓开口,可屋中的人早就走了。
宁元淮没听到回应,小声嘀咕两句然后沉沉睡去。
那温热的醒酒汤最终也没有人喝,玉佩也被人锁在了角落。
将军别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