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皇都大牢出了乱子,魏大人被人劫走了。”向阳一收到消息,便上报给谢呈泽。
此事涉及到皇子,王爷自是不能私下调查,可把人押来了皇都,皇上却只把人送进了大牢,并未审过。
如今却是连人都被劫走了,那王爷岂不是白忙了一场?
“秦书言可还在?”谢呈泽面容平静。
“在,秦大人还在大牢中,并未被救走。”
“把他送到皇上面前。”
“是。”
……
“白公子直接把人劫走,动静闹的岂不是大了些?”王井问道。
“谢王爷交了封信给皇上,你们可知信中说了什么?”
“还望白公子指点。”王井微垂着头。
“信上说祁晏去渝州见过魏青山。两人还私下交谈过。”
“这……”王井一喜。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究竟谁是那黄雀还未可知呢。
……
“你怎么说。”嘉安帝坐在龙椅上,面色有些阴沉。
不过就耽误了几日,这在皇都大牢的人就被劫走了,简直笑话。重兵把守的大牢竟成了想走就走的地方?
“还望父皇明示。”祁晏跪在下方,低着头,眉头紧紧的皱着。
“谢呈泽送上的信上说,你前些年曾去渝州见过魏青山?”
“儿臣游学途径渝州,听闻魏大人的清廉政绩便想去拜访一番。”
“这么说,你的确见过他?”嘉安帝盯着他,眸光闪了闪。
“是。”
“皇上,王爷的人送来了指认魏大人的人。”关公公拿着拂尘走近道。
“进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的已带来了渝州九曲县县府大人秦书言。”向阳叩拜道。
“微臣参见皇上。”
“你指认魏青山?”
“回皇上,正是,凛州的粮运到了渝州,被魏大人转移,但由于此事我并未接手,并不知这批粮饷去了何处。”
“魏青山的主子是谁?”嘉安帝敲打着龙椅上的扶手。
“微臣不知,微臣只直接听命于魏大人。”秦书言低着头恭敬道。
“你倒是改口的快。”
“微臣拿着朝廷的俸禄,一直心有愧疚。”
只有人证,没有物证,可如今魏青山竟被人劫走了。
“退下。”
“是。”几人退出太和殿,殿中只有坐上龙椅上的嘉安帝与跪在地上的祁晏。
“晏儿还有何可说?”
“儿臣冤枉,儿臣确实未参与凛州的粮饷,当日父皇派儿臣去凛州调查此案,儿臣也只是想为父皇分忧。”话音一顿:“儿臣昨日找到谢王爷,再三追问其中细节,王爷说中途倒是出现过北楚人,便是给秦书言传递魏大人命令的人,不过此人已死了,其中关键也不得而知。”说罢,递上茴香的银铃。
“北楚?”嘉安帝神色一变,接过银铃,叮当声作响,眯了眯眼。
“我已见了皇上,你们王爷可要如约放了茴香。”秦书言道。
“秦大人不必着急,王爷重诺,既已经答应了大人,自然会放了她。”
向阳看着他被皇都护卫带走,回了王府。
……
“奉天皇运,皇帝诏曰,渝州知府魏青山偷运粮饷,倒卖官爵政绩不实,革职治罪,因如今魏青山下落不明,大祁境内张贴缉捕文书,若有提供如实线索者可赏黄金百两。朕之七子、八子睿质夙成,英姿特立。今特封七子祁睿为睿亲王,八子祁晏为晏亲王,钦此!”
一切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