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能力……他的能力怎么会变得这么弱?虽然我不曾见过他风华正茂、所向无敌的时刻,可是如今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琛日与吴立,花了好久时间,宫琛才总算睁开了眼,他们这才收起手,缓缓起身,抱拳施礼:“主子。”
宫琛的脸色却比之前更白了,他道:“不得宣召,私自出现,该当如何?”
琛日、吴立双双低头,跪立于他面前,“仅凭主子处罚。”
宫琛眉头蹙的很紧,站起后,冷言道:“下不为例。”
他们二人并排起身,抱拳一声“是”,转眼便消失在红烛中。
宫琛这才望向我,而我此时才察觉自己一身冷汗已经浸湿了衣裳。那道蓝光随着他摆手便逐渐散去。自由的我赶紧朝他那处奔去,本欲上手翻一番,看哪里可有伤情,可还是在最后快触及到的一公分处,忍住了。
众多言辞,只得换出四个字。
“你还好吗?”
他的唇色有些干裂,却还是扯开了一丝笑意,道:“无需担心,扶我坐下吧。”
说着,便将长臂抬了起来,我赶紧上手扶起他,他脚步有些阑珊,坐到床上后,还是不经意间颤了颤眉头。
我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可他如今这幅样子,我委实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空气诡异的安静,氛围有些尴尬,这种喜庆的日子,我们这场婚姻终究也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过场,虽然两人都没有开诚布公谈论过这个仪式的意义,但想必各自都是心知肚明的吧。
他突然一把将我搂在怀里,而后拉倒在榻上,接着一个反转将我压在身下,柔情似水地望着我,却是喘息开口:“娘子……”
卧槽?我顺势便觉得脸颊滚烫,被他这番作为吓傻了眼,难不成是他方才的春宵药没被控制住,起作用了??刚觉得自己该不会就这么献身了吧……便瞧他突然朝门外望了一眼。我这才心有神会,八成是外面有人了……
他又出声了,却是更为销魂的细喘:“娘子……可还好……”
他示意我出声,可是乖乖……这他吗活生生地叫……简直是要人命啊!
我真是憋不出口啊,谁知他又来了,“娘子……慢……慢点儿……”
说着竟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条小白蛇,我顺时便惊恐地一声“啊——”惨叫出声,方才被他那声线点燃的一身热火瞬时便被浇灭了……但那叫声中却透着一股子不言而喻的爽惨感……
我去他吗的,这是什么人呀!竟然把蛇装在身上!
他竟然不知廉耻地笑着,那双臂却禁锢着我,让我无法起身逃脱,于是我便眼睁睁地看着那条蛇慢悠悠地从我脖颈处的缝隙钻了进去,冰凉的触感引爆了滚烫的肌肤,竟然带着一种酥麻的恐惧,它没深入一寸,换来的便是一声在我听来格外惊恐的尖叫,然而那尖叫声却在宫琛颇为漫不经心地配话下,在殿外人的耳里,演绎出了一场活色生香的春——宫——大赏——
当我吓瘫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喊出声的时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松开了我,此时正支着双臂撑在我正上方,与我保持着很长的距离,他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却是道了一声:“早就走了,娘子的戏份还真是足。”
我都不知道何为脸红了,因为我的脸早就在刚才就烧起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恼羞成怒呢,余光处那条小白蛇此时正从我的衣袖里往出爬,我吓得又是一声尖叫,却是双臂失控甩脸起来,如此碰到了他支着的胳膊,然后他就垮了,直挺挺压在了我身上。
那双煞白的唇,正含住我的一口尖叫——
于是,两双不可置信的目光便在极近的距离中碰撞……那碰撞,带着诧异,带着道不明的情绪……
他很快从床上弹开,伸手抓住了那条蛇,收回衣袖里。
气氛又回到了刚才的尴尬前。
我都无法想象我的脸有多红,灼烫的感觉让我只想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很久后,才听他道:“交杯酒是皇伯赐的,不得不喝,方才门外的是欲明日交皇差,前来探视那春宵毒的送喜麽麽,此番是本王子失礼了。”
那话里话外掩饰着的尴尬简直不要太明显,我掩着脸起身,道:“你,你那蛇,为什么藏在身上。”
他约莫一愣,却很快回道:“它是我的剑,蛇影只是幻身。”
说着,重新唤出了那东西,如今它已是原身,是一把白色长剑,细雕着潜龙深纹,剑身通长,剑柄银亮,颇有气势。
他道:“方才你看见的是它。”
我有些郁闷:“所以你把它变成蛇的目的?”
他略有些小情绪,虚怔片刻,还是道:“你放才不太配合,我只有如此,才能让你——”
他话没说完,却是深有同汇地朝我点头,“你知道的,如若送喜麽麽知晓我二人并未中那春宵毒,怕是对你会有所伤害。”
“这么说,你还是为了我?”
他很有诚意地点头。望着他那清亮的眸子,我总算是知道了一句话。
——人不可貌相。
这人的腹黑程度简直不要太可怕……能想出拿一条蛇去让人配合他演出的,怎么可能会看着这么无害……这张无邪的脸还真是腹黑之人最好的一张面具。
我沉思许久,想起粱儿的话,还是问了他:“你可知冥尘将军。”
他一只眸子明显缩了缩,须臾,开口:“自是知道的,不知娘子问来,是想知道什么?”
明人不说暗话,我坐正了身子,道:“听闻冥尘将军有两位得力助手,一人一张黑面具统领百名精锐士兵,一人一张白面具妙手回春救死扶伤……可有此事?”
他挑眉,“却有此事。娘子想说什么?”
“那——”我贴近了他耳边,道,“那二人,可是夫君你的两位守影?”
只见他的脑袋缓缓转过,对上我的眼,却是透着一股不明深意的东西,他学着我的模样,凑近我的耳,道:“娘子可知,知道的太对,会被灭口……”